想到此处,宝玉也停了筷子,有些慌张的去看贾母和王夫人。
贾母瞧乖孙一副慌乱无主的样子,心中一急,就开了口:“宝玉和探春留下,其他人若是吃好了,就先回去歇着吧。”
这是贾母第一次在吃饭时赶人,瞧着就是有大事要商量的样子,其他人对视一眼,纷纷放下筷子,带着丫鬟婆子告退。
黛玉和宝钗临走之前,还看了一眼探春,宝钗朝她微微点头,随后提着裙摆离开。
出了大门,王熙凤摸了摸头上的珠钗,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
等走远了,平儿回头看了一眼,担心的问道:“奶奶,探春姑娘能行吗?”
王熙凤冷笑:“照咱们家如今的光景,不行也得行!”
老太太是舍不得乖孙,但在家族荣光、生死大计面前,却还是要忍痛放下的。
再说了,是叫宝玉去伺候人,又没叫他去送死,有什么舍不得的。
眼看着走回了院子,王熙凤指挥平儿拿书本过来:“我再好好的看一会儿书,家中的大小杂事,你看着管事们些,没有大事不要惊扰我。”
平儿笑道:“必定不让人扰了奶奶读书做官!”
……
随着人陆续走光,屋内只剩下贾母,贾政夫妻俩,探春和宝玉。
宝玉看这阵仗,心中愈发紧张。
贾母看着他叹气,心中满是痛惜,王夫人也不禁抹起眼泪来,贾政则黑着脸,朝他吼:“孽障,还不跪下!”
宝玉脑子里只有两个大字“完了”!
他以为父母家人已经知道了他和秦钟的艳事,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抢先辩解道:“又不是我一人这样做,薛蟠不也好龙阳,凭什么只罚我?”
所谓法不责众,拉上兄弟当垫背的,应该就不会打他板子了吧?大家都这么玩,他一个人挨打就太冤了。
正在心痛的贾母:“……”
擦着眼泪的王夫人:“……”
压着怒火的贾政和看戏的探春:“……”
卧槽!宝玉刚才说了啥?
几个下人把头埋得死死的,生怕自己错耳听了秘辛,被主家除了去。
贾政气的哆嗦:“你,你说什么?”
宝玉缩了缩脖子,讷讷道:“……琏二哥哥都有几个清俊的小厮呢,这也算是雅事,我就试过这一回,老爷你要是不让,我以后不玩了还不成吗?”
他能当场服软,主要是怕挨板子,上回被亲爹打的几天下不来床,那滋味还记忆犹新呢。
可他现在毕竟年纪大了好几岁,也不像以前那样极度害怕父亲了,所以还敢强撑着顶几句嘴。
贾母终于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登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险些就要晕过去。
啊,她光风霁月的乖孙啊,怎么就染上了这等糟污事?!
王夫人也是一阵气血上涌,她念着薛蟠和贾琏的大名,恨的牙痒痒:都怪这二人带坏了她的宝玉!
探春:“……”
虽然十分脏耳朵,但这就是来自于草包哥哥的神助攻吗?
要说之前贾母对宝玉还有七分不舍,现如今听他如此胡闹,那七分也只剩下五分了。
而贾政更是怒火中烧,他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宝玉砸去:“孽障,你竟敢!”
虽说上流世家是有不少人荤素不忌,但这种事情,只要是钢铁直男听到,都只会觉得恶心!
贾政作为直男大军的一员,差点被自己的儿子恶心吐了!
茶杯擦着宝玉的额头砸过去,热烫的茶水洒了他一身。
宝玉惊叫着躲开,王夫人更是一把扑上去护住儿子:“老爷这是做什么?咱们就这一个儿子,你还要逼他去死不成!”
贾政恨不得脱了鞋扇在宝玉的脸上,他四处找趁手的家伙事:“我便是这样教你的?你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也就罢了,现在你连男人都玩!我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才生了你这样的孽障,今日已无颜面对祖宗家法,来人,立刻去拿绳子来,我必要的亲手勒死这孽障!”
宝玉惊慌失措的躲到王夫人怀里,闻言终于害怕起来:“老爷,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宝玉上次挨打,还是因为骚扰母亲丫头金钏儿致其死亡,又勾连戏子为家族惹祸忠顺王,那回实在是犯得错太大了,父亲才要把他堵住嘴打死,这回明明没有那么严重,怎么还要打死他呢?
一时间,他两股战战,躲在王夫人怀里不敢出来。
王夫人泪流满面,指着拿着鸡毛掸子冲过来的贾政喊:“他才多大年纪?一时糊涂也是有的,老爷何必如此逼他!”
贾政听都不听,一鸡毛掸子打在宝玉身上,直接给他打的原地跳起。
“这等无德无耻的不孝之徒,我在家里就将他打死,好过以后外人打死把他的尸首送回来!”
已有下人去拿了绳子过来,颤颤巍巍的递给贾政。
王夫人目眦欲裂,抱住他的大腿哀求:“你勒死他,不如先勒死我!我们娘俩一起下去,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
贾政一脚踹开她,看也不看的就走过去,抄起绳子就要勒人!
宝玉哀嚎哭泣,眼泪糊了一脸,他连滚带爬的往后跑,想去贾母那里寻求庇护。
贾政冷笑连连:“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不学无术,尽干下三滥的丑事,你活着做什么?是纯粹来恶心我的吗?”
贾母看着鸡飞狗跳的场面,老泪纵横,她深知此事难罢了,但到底是自己宠了十几年乖孙,还是疼惜占了上风,她咬牙开口:“别打了别打了,若是毁了颜色,柳大人如何能看得上……”
虽说孙儿做了难看的事情,但他若是愿意悔改,她这个做奶奶的,自然是舍不得他去死。
贾政听到“柳大人”三个字,理智终于占了上风,看着宝玉哭的悲惨,但仍然不失风采的面容,他恨声道:“若不是这一张脸还有用,我恨不得直接将他打死!送走,明日就将你送走!”
宝玉五雷轰顶:“……要、要把我送到哪去?”
贾母悲哀的闭上眼:“去柳大人府上,做面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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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宝玉做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