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人肺管子这活,大夫人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严家夫妻俩都奔四的人了,哪里还能再生育。
且不说严母能不能生,就光说严父,这些年抬了多少房小妾,哪一个是肚子有动静的?
严家十六房子嗣单薄,就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女儿们早就嫁人了,家里就剩下一个儿子。
要不是因为如此,他们也不能这么宠着严俊毅。
独苗苗啊,老稀罕了!
严父老泪纵横:“太太,这孩子哪里是说生就能生的,你也不看看我们俩都多大年纪了!”
大夫人稳坐如山:“哦?生不出来呀。”
严母连忙点头:“都奔四的人了,哪里还能再生孩子,说出去人家都笑话。”
大夫人难得露出一个笑脸,这一笑如百花绽放,雍容华贵。
严母咽了咽口水,心中的嫉妒又增加了一分。说实话,她这大嫂着实通身气派,美貌无双,据说当年是有机会做官太太的,只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被严家大老爷娶了回来。
大夫人是个奇女子,这些年正是因为有她,严家上下才能井井有条,严家蒸蒸日上,她也功不可没。
大夫人笑容不改,端是一副温和可亲的模样,但严父的多年经验告诉他,越是这样越危险。
果然,下一刻就听她开口:“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世人都爱老来得子,这晚到的孩子呀,才是福气。”
严父心中“咯噔”一下,直叫不好——
但听大夫人一句不停的接着说:“不用担心生不出来,我这有顶好的汤药。铃兰,把虚云神医开的坐胎药给十六老爷多包几副!你们呀,拿着这汤药,回去好好调养调养,日后定会有的。”
严父严母拿着汤药,只觉天旋地转,大房这是不准备帮他们了!
严父悲哀大叫:“太太!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但大夫人已经端茶送客。
懂事的仆人立刻快步上前,把他们两个捂着嘴丢了出去。
严家大门口,严父严母被人赶出来,差点摔了个屁股墩,两人站在门口,只觉面上无光,欲哭无泪,他们想骂又不敢骂,想喊又不敢喊,毕竟以后还要靠着大房吃饭。
赶车的下人见他们出来,连忙赶车过来:“老爷太太,上车吗?”
严母把手中的药包愤怒的甩在地上:“银子都没借到,上什么车!”
严父脸上也是五颜六色,他犹豫再三,愤怒的一甩袖子,就往马车上爬:“回家!”
上车之前,他把扔在地上的药包捡起来,塞进了怀里。
严母目瞪口呆:“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严父坐在车厢里瓮声瓮气:“难不成真的典卖家当去救那逆子?救出来了我们一家子喝西北风去!”
他想通了,家里的财产就算卖干卖净,也凑不足两万两银子,必然要去借贷。
可若是借贷,大房不帮他们,他们日后又要靠什么来还呢?
那逆子已经败掉了他们大半的家产,按理说回家也要被打断两条腿,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何苦再把他赎出来。
严母如遭雷击:“你、你你你……你居然真的准备再生一个?!”
严父探出头:“你才三十八岁,也不是不能生。”
严母愣住,她想了想自己的身体,这些年锦衣玉食,确实保养的不错。
严父接着道:“再养一个孩子,怎么也花不了两万两银子,难不成你想后半辈子吃糠咽菜吗?”
严母浑身一震,她扭着腰上车,指着药嗔怒道:“是你身子不好,这些药全都归你吃!”
严父胡乱点头:“好好好,都归我吃!”
严母见他难得这样听话,似有欣喜,又悲从中来,捏着帕子擦眼泪:“我可怜的儿啊,娘一定给你准备最好的棺木和断头饭,你可不要怪爹娘狠心啊,实在是你捅的篓子太大了……”
严父心中五味杂陈,他心疼即将失去的大儿子,但看着手中的药,又不自觉的寄希望于未出生的小儿子。
没事没事,孩子总会有的,就算妻子生不出来,那么多小妾呢,总有一个能生出来。
……
月色高悬。
可怜的严俊毅还在黑漆漆的大牢里,盯着小窗口的月亮,期待自己的父母来救他。
而他的父母,已经忍着丧子之痛,喝了苦兮兮的坐胎药,准备孕育下一胎了。
……
大清早。
唐掌柜一脸八卦的进门,和竹凌分享自己得到的新消息:“东家,那严俊毅的爹娘昨日去找严家大房求助,结果被人赶出来了,这两人回家之后就没了动静,好似不准备救孩子了,那可是他们的独生子,你说稀奇不稀奇?”
竹凌正在画一张室内设计图,闻言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知府大人亲自下令判的人,严家大房傻了才会帮他们保人。
知府大人是谁?那是他们严家的靠山,和靠山作对,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嘛。”
当然,在竹凌不知道的地方,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严家大夫人本就讨厌他们这些不安分的庶出作妖货,又提前得了知府大人的告诫,让他们最近要严加管束下人。
如此一来,大夫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碍眼的偏房,得罪自家的保护神。
能容忍他们在面前蹦哒,给他们一口饭吃,已经是真的“菩萨心肠”了。
竹凌将画好的设计图交给他,和唐掌柜说起正事:“明日沁水小食就要开业了,恐怕这几日我都要很忙,你只管带人去找合适的店面,然后按照图纸装修,筹备开业。”
唐掌柜看了眼一个柜台,两排桌椅的装修设计图,十分郑重的接下了这个业务:“东家,我肯定尽心尽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87章 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