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母着急忙慌的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的正是竹凌和刘兰花对峙的这一幕。
她生怕女儿受了伤害,连忙上去查看:“竹儿,你没事吧?”
刘兰花回过神来,看着往日里经常被自己欺负的竹母,气焰又嚣张起来:“叫你赔你就赔,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告诉你,今天不赔我十两银子,我就不走了!”
说着,她扭着肥腰就要往竹家小院里走。
竹凌挑眉:“好呀!我也正想叫你留下。”
刘兰花刚踏进院子一步,听她这话一时间有点犹豫,怕竹凌使诈。
她索性耍赖,一屁股坐在门口,就开始嚎哭:“哎呦!不孝的侄女儿哦,刚回家就打坏了亲大伯娘啊,这样的女儿谁家敢要哦,嫁去别人家可不得杀婆婆哦!”
竹母恨不得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这个刘兰花素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肯定会诋毁她女儿的名声。
竹凌拉住想要上前的竹母,朝她努嘴。
竹母往那个方向一看,那里放着一个尿桶。
乡下人晚上起夜一般都用尿桶,竹凌和竹母每天一大早就要起来干活磨豆子,早上没时间清理,所以这尿桶也得每天卖完豆腐回来再洗。
此时两个尿桶都放在院子边上。
竹母快步走过去,往里面多添了两瓢水,然后在刘兰花张大嘴嚎哭的时候,一股脑泼过去!
刘兰花被泼了全身湿透,尿骚味熏的她七荤八素,连连作呕。
竹凌笑嘻嘻看她:“哎呀!不好意思,我娘年纪大了手滑了。”
刘兰花差点呕死,爬起来就要往她身上扑。
战无不胜的刘兰花何时遭受过如此大辱。
在她的预设里,竹凌最大的本事也就是拿刀吓唬她。
她昨天耳朵没受伤,回去就想明白了,竹凌根本不敢见血,所以今天才把竹凌的威胁抛在脑后,又来讹诈了。
可她没想到,竹凌是不敢真拿刀砍她,可真敢拿尿桶泼她!
“简直可恶至极,我跟你没完——”刘兰花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拿粪水泼人,在哪都是奇耻大辱。
“哼!我泼的就是你这个满嘴喷粪的猪妖。”竹凌灵巧的躲开她的攻击。
一身的奥利给,可不能被她碰到。
刘兰花几次抓不到竹凌,气的嗷嗷叫。
她现面容惨状,丑态百出,看着远远围观的村民哈哈笑出声。
竹凌把她往外引,可不能把她家院子弄脏了,那多难洗。
刘兰花被她溜了几圈,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只见她从路边的柴火堆里抽出一根小臂粗的圆木,朝竹凌脑袋扔了过去。
“卧槽!还带用武器的!”系统尖叫。
竹凌险险避过,就见第二根圆木被扔了过来。
刘兰花已经被气疯了,她只想杀了这个让她出丑的小贱人。
竹凌躲开第二根木头,也怒了,明明是她不要脸,居然还敢先出杀招。
果然收拾恶人不能等。
她捡起一根刘兰花扔过来的木头,劈头盖脸朝刘兰花扔过去。
但是……没扔中。
刘兰花大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围观群众也不敢看戏了,连忙冲上来阻止。
小打小闹村民都愿意看个热闹,但是杀人见血那可不行。
刘兰花一身马赛克,人们来了也只站在她身后让她冷静,没人愿意上前拉住她。
竹凌这边倒是有好几个大娘上前,但是耐住不竹凌灵巧,被她们拦着也还扔了好几根木头过去。
然而……都没砸中。
反而是拉架的大爷大妈们,有几个被刘兰花扔的木头误伤了。
大爷大妈疼的龇牙咧嘴,朝那边喊:“快上去几个人按住她呀!”
几个妇女犹犹豫豫,实在不想沾一手脏污。
就在此时,竹凌朝刘兰花大喊:“有本事你过来呀,你过来打我呀,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是怕我吗?”
语气极度嚣张。
于是,本来三个忍着恶心就要抓住刘兰花衣服的妇女面前一闪,就见她嗷嗷叫着拿着圆木冲向竹凌那边——
几个大爷大妈气的跺脚,连忙拉着竹凌后退。
小年轻不经事,哪能跟疯子计较,这不是等着挨打。
竹凌被人拉着后退,脚底却没忘记补刀,把最后一根圆木往前一踢,顿时,前面几根被她扔回去的木头被这最后一根撞击,变成四排并列圆木,咕噜噜往下滚。
这是个坡度不大的斜坡。
四根圆木往下滚,刚好和冲上来的刘兰花打了个照面,她来不及躲避,一脚踩到了第一根圆木上。
脚底顿时打滑!
她惊叫着往前跑,正好是第二根圆木,圆木被她踩的猛地打转,前面又是第三根!
刘兰花进退两难,惊恐的倒腾的脚,然后毫不意外的摔了个狗吃屎。
脸着地,和地面十分亲近。
两条鼻血流下来,刘兰花想叫,却觉得嘴巴里也流血了。
她“噗”的吐出一颗带血的门牙!
围观村民:!!!
然而疼痛还没结束,她摔倒的时候,踩的是第三根木头,后面几根没滚下来,她这一摔,肚子刚好压住一根,把五脏六腑撞的都扭曲了!
刘兰花试探的动了动身体,腰部“咯吱一声,听的人牙关一酸。
她“嗷”的一声哭出声:“我的老腰啊!”
竹凌:人不能给自己身上安病,你看吧,这回腰真的坏了。
系统:干点漂亮!
先撩者贱!刘兰花自己上门找茬,才被人泼了粪水。
后又恼羞成怒,扬言要弄死竹凌。
再后来,就是现在,被自己扔的圆木拌了个狗吃屎,把腰摔断了,实实在在就是活该!
刘兰花平时就为人不行,得罪了许多村民,大家对她的印象就是泼妇无赖。
因为有这个前提印象在,大家自动把她的行为套上滤镜,再次恶毒化。
人们自动忽略了竹凌把圆木扔回去的那一段,那圆木会变成一排滚轮,在他们看来就是意外。
不过也很正常,谁能想到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种兵不血刃的整人技法呢?
更别说这个姑娘现在都被吓哭了。
竹凌抹着眼泪,“害怕无助”的对周围的大爷大妈讲:“这可怎么办呀?她原本就想用腰痛讹诈我家十两银子,现在她把自己摔成这样,还不得叫我倾家荡产?叔伯、婶子大娘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周边的人顿时扬起了正义感:“那是那是都是她自己摔的,我们都看见了,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儿!”
“对,我们都看见了!”
“不仅不关你事,我们还要找他算账,你又没砸中她,怕什么?她不仅砸你,还砸中了我们,我们还得找她赔药费呢!”
几个因为拉架而受伤的大爷大妈们义正言辞的说道。
竹凌眼含热泪朝他们鞠躬:“既然如此,就麻烦诸位长辈了!你们放心,就算她不赔,因我受伤的叔婶,我竹家肯定会给你们出药费的,不能叫恶人嚣张,也不能叫好人寒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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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