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的错!”
“抱歉,是我没有操控好自己家的天然气”
“才导致爆炸的发生”
“给您和周围的邻居添麻烦了……”
“我会在两天内,将您的房子修好的”
一身校服的罗粟,正毕恭毕敬地对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婆婆房东解释着。
说着就要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叠叠钞票,然而老婆婆却压了压他的手,带着一种慈祥的态度,由于上了年纪,口齿不清的她一字一句地说话。
“赔偿……就不用了”
“大家……都是……邻居”
“人没事就好……房子没了可以再修”
“你也不容易,自从你家老爷子去世后”
“就一个人打工混社会……赚钱”
“就算这样……你也在好好学习”
“听说你的学习成绩还不错……”
老婆婆笑眯眯地抬起颤颤巍巍地手,轻轻拍了拍罗粟的头,只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你啊……要好好学习”
“这样才有出路……才能走出这片贫民窟”
“额~”
呆在原地的罗粟,傻乎乎地将手放在脑门后,那里还残存淡淡的温暖。
自从老爷子去世后,再也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老爷子临走前,也是拍着自己的头,告诫自己要好好学习。
微微怔神的罗粟,低头打量自己白皙的双手,它也不再干净,沾满了罪恶的血液与诡异的诅咒。
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忘记了初心,走上了一条前途无亮的黑暗道路。
在没有见识到世界的真面目,没有得到眼之主的眷属之前,罗粟只是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着,考上好大学,找到稳定的工作,找个心地善良的女孩,结婚生孩子,然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可惜……
罗粟握了握拳头,双手垂在衣袖两侧,看着房门后的废墟,眼中的温良下一秒就化作彻骨的寒意。
“张潘。”
随着罗粟的轻声呼唤,铁柱般高大的魁梧身影便从房门后的废墟中走出,低头看着面色冰冷的罗粟,有些疑惑。
“知道是谁干的吗?”
面对罗粟的询问,张潘沉默地思索片刻,随即摇头。
“这样啊……”
“先找人把我居住的房子修好吧”
“不能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是!”
看着听从命令远去的张潘背影,罗粟突兀地苦笑一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片刻后,罗粟走到一家修理厂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上前敲了敲卷帘门后,只见修理厂卷帘门的中间部位,有什么东西被抽开。
验证身份后,头戴猫狗头套的【罗生众】成员,便迎着罗粟向修理厂的深处走去。
走过一列列堆满汽车零部件的货架,推开一扇扇房门,不知道走了多久。
罗粟眼前的黑暗被光亮取代,一间涂满白色颜料的房间映入眼帘。
房间顶部是一盏无影灯,一个高背椅被摆放在房间中央,高背椅上是一个低头不动的兽首人身的兽化人。
它原本的钢铁枷锁已经被取下来,只是取下后,它就变成了一幅死机的模样。
这个极为形象的比喻,还是一个头戴猪头套的小弟提出来了的。
两旁是摆放有审问器具的陈列架。
见罗粟到来,正准备好好问候问候兽化人的小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上下扫了一下没有动弹的兽化人,罗粟便挥了挥手,示意小弟们先离开。
感受到从眼前兽化人身上传来的死气沉沉的情感波动,罗粟有些奇怪。
到底经历了什么,它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不再多想的罗粟,决定自己来看。
随着罗粟微微张开双手,下一秒,密密麻麻的眼珠子便从他身体中涌出,齐齐盯向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动静的兽化人。
淡淡的灰雾裹挟罗粟的一缕意识,没入到兽化人的身体中。
刹那间,天旋地转。
罗粟眼前的场景便瞬间发生了变化,破旧的墙体,狭小的小门。
“?”
很快罗粟看出了这是什么地方,正因为是看出来了,他的心里才十分的震惊。
这里是一处狗窝!
而他感应错的话,这个兽化人竟然窝在狗窝里?
罗粟缓缓拉动自己的视角,缓缓抬升后,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幻。
最终保持在一个恰当的位置静止不动。
俯瞰而下的罗粟,看着下面的场景若有所思。
因为,这个兽化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自己的家,一栋普通的房子林立在众多房屋中,看起来十分的不起眼。
不远处的一栋地标性建筑引起罗粟的注意,那是望海市的楼王之一,科贝集团的科贝大厦。
据说当初耗费了几十亿卢恩才修建起这座望海市的地标性建筑。
大厦顶部呈十字架状,十分的有特色。
扭头继续俯瞰,试图获取更多讯息的罗粟,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滴答滴答~”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而降,而在罗粟观察者的视角中,他发现这雨水,竟然是猩红色。
漫天的猩红雨幕将罗粟能看见的所有事物统统笼罩。
就在罗粟奇怪自己以前怎么没看到这铺天盖地的奇怪雨景,甚至作出是兽化人自己臆想的判断时,意外便发生了。
巨大的饱含痛苦的嘶吼声,从罗粟之前看到的那处狗舍中传出。
片刻后,那处狗舍便在罗粟惊讶地目光中化作废墟。
一个具有部分兽化特征的人,从废墟中爬起,他的眼睛通红,脸上布满了狰狞,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浓浓的贪婪与饥渴,从它身上涌出,进而被罗粟感知到。
将一切目睹的罗粟,心中隐隐约约间有一丝明悟。
原来这就是“兽化症”发病的全过程。
那么,几个月前望海市突然爆发的大范围“兽化病”,似乎就有解释了。
而这一切,都与天空中从天而降的猩红雨水有着密切的关联。
就在罗粟转换视角试图获取更多讯息时,意外发生了。
“那……是什么?”
在这种奇异的视角中,本该保持绝对冷静状态的罗粟。
当他抬升视角窥探天空时,突然间被无尽的恐怖心悸与惊悚感包围。
一抹苍白映入他的视角。
但就是这抹苍白,却带着一种浩荡煌煌天威般的森然压迫,将罗粟的这缕意识不断压迫。
被无情碾碎的罗粟,在无穷的痛苦中蓦然醒来,回归现实后,便在白色房间的地板上翻滚起来。
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兽吼声回荡在罗粟的耳边久久不能停息,并且罗粟感觉自己的背部隐隐发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铭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罗粟的脊背上,一幅诡异的画面从无形中缓缓诞生。
这是一幅八面四首石像图。
似狼似犬,似蛇似虫,似狐似羊,似鸟似鹿。
古老蛮荒,神威如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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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来自“兽”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