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压迫感越来越强的模糊巨影时,身穿黑色破旧丧服的秀气男人脸色难看至极,于是便控制自己的身体,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随后熊熊烈火从他的黑色破旧丧服下咆哮而出,将身体包裹住。
不一会儿,秀气男人身体内的水分便被烈火彻底榨干,待火焰消散时,留在原地的已是一具干尸。
而从干尸的焦黑处,稻草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根根分明的同时散发着淡绿色的荧光。
做完这一切后,平躺在地的秀气男人睁开双眼,眼中的痛苦与迷离交错在一起。
良久,摇摇晃晃的秀气男人顶着一身稻草,向董正义所在的地方快步走去,每走一步,原地就会留下沾血的稻草屑印记。
显然,这种形态的变化,必然需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一会儿,秀气男人破门而入,看到里面的董正义时,没有理会他惊讶和警惕的目光,走上前握住董正义的右手。
肉眼可见的荧光从秀气男人身上的稻草边缘涌出,随即扩散到董正义的身上。
下一秒惊人的变化便瞬间产生,只见董正义翻滚在地,疼痛难忍地直接发出嘶吼声,毛刺刺的稻草则从董正义的毛孔中钻出,一根接一根。
董正义趴在地上嘶吼片刻后,不再动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头,一双明绿色的眼睛,让秀气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拖着董正义暂时无力的稻草人身体,秀气男人向里屋走去。
与此同时,被董正义的冒失行为刺激到蜂拥而至的稻草人们,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纷纷保持静止的姿势不动。
一时之间,偌大的村子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宁静,唯有那支迎亲的队伍还在敲锣打鼓地往既定的目的地前进。
而在这种诡异的宁静中,几十米高的稻草人缓缓弯腰,它的头颅已然悬浮在村子半空。
细细打量的同时,空洞的眼眶中,露出一丝丝疑惑的神色。
疑惑的同时,它也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如同细雨般洒落的稻草之雨,纷纷扬扬飞舞盘旋在整个村庄里。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过去,没有任何收获的稻草人漠然收回自己的稻草,漫天的稻草雨便逆流而上,回到了它的身上。
明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怎么没有呢?
感受到现实世界微弱的排斥,浑身不舒服的巨型稻草人只好抬头,转身返回里世界。
——
看到天空上那逐渐远离的稻草人巨影,站在窗前的黑色丧服秀气男人松了一口气。
转身面对惊疑不定的董正义,拗口但能勉强听懂的古话从秀气男人口中断断续续地传出。
“你……为什么……来这里?”
“不……知道”
“危险……吗?”
“……”
沉吟片刻,董正义看在秀气男人好似帮助过自己的份上,将自己的经历总结后和盘托出。
“倒霉蛋……”
董正义眉头挑了挑,他好像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但看着眼前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秀气男人,便误以为是错觉。
随着交流的进行,秀气男人的话也逐渐变得流畅易懂起来。
这种变化让细心的董正义心惊不已。
像是看出了董正义的惊讶,秀气男人稍作解释后便继续盘问。
“我是人也不是人”
“你对这里知道多少?”
看着董正义老实无比地摇头,秀气男人叹了一口气后,用一种惆怅的语气回忆过去:
“很久以前,我们这个村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子”
“直到有一天,一个商人模样打扮的人,昏倒在我们村庄的村口”
“出于好心,我们便将他抬进来”
“殊不知,这便是灾难的开始”
“他掌握着一种恶毒无比的诅咒邪术”
“跟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偷偷地往村子的水井里下咒”
“并且用随身的一些我们没见过的珍宝”
“笼络蛊惑了我们村子的大部分人,其中就包括村长”
“每当月圆之夜,都会带着一批人在月下跳着诡异的舞蹈”
“刚开始我们也没有在意,直到后来”
“他突然消失了”
“但最初的那一批人,依旧在月圆之夜跳舞”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初的那些人”
“身上开始莫名的奇痒无比……”
说到这里,秀气男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紧接着,他们的身上便开始疯狂地生长稻草”
“那些染血的稻草,仿佛扎根在沃土一般”
“妖冶而恐怖”
“然后,身上同样长满稻草的村长”
“让我们这些还没有患上诅咒的人”
“趁他们清醒还残留着属于人类的情感”
“将他们这些人通通一把火给点了”
“但是!我们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面对董正义不忍的神色,秀气男人笑了笑,露出淡淡的懊恼。
“于是,灾难便在某天的夜晚爆发了”
“被诅咒夺去心神,最先发狂的村民们彼此自相残杀”
“伤害亲人,伤害邻居,伤害自己”
“在一个天明,我们所有人忍痛燃起了大火”
“决定背负起亲人的遗愿,继续坚强的活下去”
“然而好景不长……”
“没过多久,仿佛受到传染一般,陆陆续续的就有人在月圆之夜开始跳舞”
“于是,噩梦便再次上演”
“我们一次次的点燃火把,将自己感染了诅咒的至亲投入大火”
“只为留下其他人活下去的火种”
说到这里,身穿黑色丧服的男人耸了耸肩膀,苦涩地诉说:
“结果显而易见”
“我们既成功也失败了”
“在前赴后继的以身为薪,点燃薪火中”
“成功发现了问题的根源”
“我们将疑似有问题的水井抽干”
“在那之后,问题解决了一半”
“活下来的村民们不再发生这种令人心悸的异变”
“就在我们所有人认为事情似乎就到此为止的时候”
“一个外来人来到了村庄”
“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性”
“出于对外乡人的警惕,我们没有人理会她”
秀气男人起身走到窗前,带着几分甜蜜的追忆,喃喃自语。
“只有我这个傻乎乎的下任村长”
“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不顾所有人的反对”
“一定要跟她结婚”
“她也在大婚之夜告诉了我她的真实身份”
“一个心地善良的槐树之灵”
“但我坚定地抓住她的手,没有任何的迟疑与顾虑”
“最终,我们摒弃了所有的芥蒂”
“在一起幸福地生活了一段时间”
“但……”
“好景不长,稻草人的诅咒便再次爆发了”
“全村人一口咬定,这次的灾难是我的妻子带来的”
“便要将她扔进火里烧死”
“于是我就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如果要烧死她,就把我一起烧了”
没有一点怨恨,反而带着淡淡解脱的秀气男人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泪流满面。
“最终我和她在大火中相遇”
“本以为我会跟她一起死去”
“她……却微笑着将我紧紧抱住”
“在大火中散去依托,化身一口棺木”
“将其与我融为一体”
“而她的灵则与漫天大火一起”
“与那些被大火烧死的村民们一起”
“融入到一场没有终点的幻梦中”
“当我再次从棺木中醒来时,从村民的口中得知”
“当年的那个商人,用邪术将临近村子的所有人统统化作了遭受诅咒的稻草人”
“而他也在一个月圆之夜,彻底成为了人们口中避而不谈的”
“不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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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