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话里话外,都藏着玄机。
他相信,四合院里既然查了一晚上,到底是谁砸了小寡妇家的玻璃,那必然院里一定理出了一个窗户被砸的时间。
所以,他看似无意的说明自家玻璃被砸,自己离开四合院去找修玻璃师傅的时间,就是在告诉一大爷,你自己好好品品吧,小寡妇家玻璃被砸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我有没有作案时间?
一大爷将何雨柱仔仔细细的瞧了又瞧,总觉得这傻小子身上,竟透出了些,他以前从未见过的精明。
可很快,惯性思维,就让一大爷自我否认了这种看法。
大概傻柱也就是嘴碎,把什么都给说出来吧。
一大爷沉吟着开口,“如果这么看的话,贾家的玻璃也不是傻柱砸坏的。看来,咱们院里,却是出了一个专门砸玻璃的坏分子。这事是谁做的,赶紧站出来承认了,都是街坊邻居的,院里也不为难你。”
“要是现在不站出来承认,等以后抓到了,可就被拐院里不念邻居情分,直接扭送到派出所!”
这已经是很严厉的的警告了。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被扭送进派出所,那可是全家都要跟着丢脸倒霉的事情。
可事实上,四合院里,并没有一个砸玻璃的魔头。
有的只是小寡妇一时气急的作恶,和绝不放纵别人在自己身上踩一脚的何雨柱。
所以,并没有人站出来。
一大爷见状,也有些犯难。
他并不真的想把谁扭送到派出所,而且他放出话了,给了作恶之人机会,对方不站出来,也实在有损颜面。
这不是一大爷一个人的感受。
一向最重视自己官威的二大爷,感受最深刻。
他深觉,一大爷代表院里三位大爷发话了,那是多么善心的行为,肯给砸玻璃的坏分子一个机会。
可这个坏分子,居然不珍惜,这简直是藐视他们三位大爷的权威。
二大爷肉乎乎的脸上,气得都多出了两条横肉。
三大爷一贯会钻营,瞧着这么个架势,直接对一大爷和二大爷说:“或许这不是院里人干的,之后咱们叫大家伙看紧了,争取早已把这个坏分子给抓出来。”
三大爷给了一大爷和二大爷一个很好下的台阶。
一个觉得情况没那么尴尬了,一个觉得面子上足足的。
一大爷点头,又做了一次号召,然后宣布今天的事结束了,可以散了。
何雨柱看聋老太太被人请出来了,他主动过去,把老太太给背回了家。
他说要回去盯着修玻璃的师傅,就不陪老太太聊天了。
不过明天,娄小娥过来,到时候一起吃铜火锅。
老太太满意的点头,让傻柱走了,却不忘嘱咐他一句,“柱子啊,你这婚事要成了,该划清界限的人,得划清界限,少搀和,少招惹,你明白吗?”
“老太太放心,我懂得避嫌。”
何雨柱笑呵呵的应着。
他回去的时候,修玻璃的师傅,已经差不多要完工了。
只是有些意外的是,一大爷居然没有走,还在现场站着,似乎在帮他盯着修玻璃师傅的样子。
一大爷有这么好心?
该不会又想让自己花钱,然后他来充好人吧?
何雨柱觉得,他已经把一大爷这个人,给看的透透的了。
要是一大爷一会告诉他,他就是在那帮忙监工,没有其他的意思,他恐怕是要觉得,见鬼了。
不过按着一大爷的性格,应该会先卖个好,说一句他过来帮着给盯盯。
果然,一大爷的言行,和何雨柱预料的没有半分差别。
一大爷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对聋老太太没的说,咱爷俩也不是外人,我帮你盯盯师傅修玻璃。”
何雨柱心里吐槽。
谁跟你不是外人呀。
咱们可是妥妥的外人,是妥妥的不熟的,是妥妥的没有任何关系。
可别拉东扯西,还爷俩?
我可不缺爹!
一大爷继续开口了,“柱子啊,你看这修玻璃的师傅也在,一会让他去给贾家把玻璃也修了吧。贾家卧室被人砸出好大一个洞来,要是不修补上,他们娘四个,今晚就得活活冻死。那都是旧时代才会发生的,好端端的大活人,冬天里被冻死的惨事。太惨了,你说是吧?”
“昂。”
何雨柱明白了。
一大爷是想让他,把贾家修玻璃的钱给出了。
理由是因为贾家惨。
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他觉得,揣着明白装糊涂,事情会更有意思。
反正一大爷也没明说,何雨柱只当听不懂,“那是应该的,师傅都来了一趟,没必要折腾师傅,一趟的活,非分两趟来。不过师傅应该没带够玻璃吧?”
一大爷一听,何雨柱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就揽着他的肩头,把他往一边拽了拽。
何雨柱身体立刻接收了一个讯号,差点没控制住,直接将一大爷给掀翻了出去。
毕竟这种,从后面搭上他肩的行为,对何雨柱而言,是危险的信号。
还好他理智的控制住了,不然可就不好收场了。
“柱子,我的意思是,你帮帮人贾家。帮人把修玻璃的钱给付了。你说你要结婚,不愿意出医药费,那你都把人婆婆害成什么样了,多少该表示表示吧?”
一大爷新一轮的道德绑架开始了。
合着,贾张氏自己作天作地的,把自己作进了医院,作成了中风,害成了何雨柱的错。
还得表示表示?
一大爷,你这么喜欢充好人,你倒是自己出钱呀,别总想着让别人出钱呀。
“一大爷。”
何雨柱自然而然的移开了一大爷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我还是那句话,非要说我害的人,那就去派出所,好好分辨分辨,看看这事到底怎么回事。我就不信,有关部门会不讲理,没个公道,没个枉法。至于我请来的师傅,贾家想顺道把自家玻璃修了,那没问题。”
“至于钱,谁家修东西,那就谁家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话间,家里的玻璃修好了,何雨柱凑过去,问了价钱过,递过了钱,就把玻璃师父推荐给了一大爷,“这位,我们院里一大爷,一顶一的大好人,说还要找你修玻璃,还有个活,劳您去看看,咱们这就两清嘞。”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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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贾家修玻璃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