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疾不徐的问:“一大爷,为什么贾张氏病倒了,我该赔偿五块钱呀?”
这次,没等一大爷开口说话,一向和何雨柱不对付的许大茂就先跳出来了,“你把人老太太给气倒了,你瞅瞅老太太都被你气的背过去了,你拿五块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何雨柱眯起了眼睛。
他没想到,他只是给棒梗那个小崽子,设了个小局,放了个小钩子,居然一下子钓出院里这么多黑心肠的缺德邻居。
不过没关系,既然你们一个个冒了头,就别怪雨哥不惯着你们。
“我怎么气贾张氏了?”
何雨柱这一反问。
许大茂还真就说不出上来了。
他没法说啊。
总不能说,那老太太的孙子,偷了傻柱家的东西被抓了。傻柱虽然出面平息事态,但没让老太太如愿,说那些东西是早就说好送给他家的,所以老太太气着了。
这话,说出来,怎么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
许大茂吃瘪,默默的坐回了原地。
何雨柱又看回一大爷,“一大爷,您给句明白话,我不明白怎么就气着贾张氏,还应该赔钱了。”
一大爷这人,做惯了两边讨好的事。
他这一次的处置,和平常一样。
不管是傻柱还是小寡妇他们家,都各打五十大板,又各给你甜头。
平日里,这个傻柱,早就乐呵呵的同他说谢谢,事后还会屁颠屁颠的送上来各种东西。
今天这小子……
一大爷去看何雨柱,何雨柱顶着那张憨厚老实的脸,自带傻柱留下的“傻”光环。
一大爷没多想,只觉得这傻柱一根筋的想问题,就是这一次,难得想的方向对了。
可他刚说出口的话,要是立刻就改了口,那他还被人尊称什么一大爷啊,朝令夕改的事,他不能做。
一大爷试图给何雨柱洗脑,“傻柱啊,你看咱们大家都是邻居对吧?”
何雨柱点头。
一大爷持续洗脑,“那邻居有困难,是不是该互相帮助?”
何雨柱继续点头。
“你看秦淮茹她婆婆都这样了,那你要是还揪着棒梗那小子偷点东西的事不放,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何雨柱又点头。
“所以啊,你帮帮邻居,也不计较棒梗那小子做的糊涂事,补个五块钱给秦淮茹他们家,这事不就结束了。”
一大爷说来说去,又绕回到了让何雨柱赔钱上。
何雨柱心想,这可真是太搞笑了。
且不说贾张氏刚才那做派,就是假装昏倒的。
就算她真的被气昏了,也是被自家那个不争气,手脚不干净的孙子给气的。
那她家倒霉,凭啥让他何雨柱拿钱?
何雨柱不打算把话说明白,那这么直愣愣的把贾张氏那点小阴谋都拆穿了,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老太太,还有她那个小寡妇儿媳妇,还有下面的三个孙子,可是把原主傻柱坑得最惨的五个人。
何雨柱不打算轻易放过,怎么都要慢慢的玩一玩,戏弄一番,才算勉强为原主在剧里受到的不公待遇,讨回点利息。
“一大爷说的对,邻里邻居之间,应该互相帮助。”
大家都以为,傻柱还是一如既往的傻,今晚的事情,又要以傻柱搭进去五块钱结束了。
可谁想,何雨柱的帮忙,根本不是去赔偿五块钱。
因为没人防备着他,他打了一桶水,直接泼在了贾张氏脸上。
等他泼完了水,再有人反应过来,想去阻止他,也来不及了。
而且,事情发展,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似乎阻止傻柱,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原本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贾张氏,被泼了一脸的凉水后,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
她手脚灵活的,和何雨柱整儿个壮小伙,都不差上下。
而且,那贾张氏跳得那么高,手脚那么麻利,明显不是昏倒后被水泼醒了,而是装晕的结果。
“傻柱!你发什么疯!”
贾张氏喊了起来,就要上来撕打何雨柱。
何雨柱扔了桶,只管跑,他生怕贾张氏不追他,还一路回头扮鬼脸,恶心贾张氏,“死了儿子的老太婆,没人管!”
他这一喊,彻底戳中了贾张氏心中的痛点。
贾张氏也不顾秦淮茹的阻拦,直接追着何雨柱就要打。
何雨柱一边跑还一边喊,“贾张氏比牛还健壮!”
“你看她跑步打人,手脚利索的!”
“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她是装病的!”
“天呐!孙子偷东西,奶奶打失主了!”
何雨柱跑的快,贾张氏根本追不上他,打了几回,就压根碰不到何雨柱的衣角。
他一边跑,还一边喊话,更把那贾张氏气了个半死。
可这么一跑一追一打,也就算是印证了何雨柱刚才说的,她装病的话。
再倒一次,只怕也没人信了。
头发乱蓬蓬的糊在脸上,贾张氏那张满脸横肉带着褶子的脸,看在何雨柱眼中,只觉得有些话好笑。
他嘿嘿一笑,直接躲到了三位大爷身后,很做作的大喊,“三位大爷,救命呀。”
可贾张氏根本就跑不动了,停在远处,大口大口的喘气,也不知道是累还是气!
在贾张氏看来,何雨柱现在的行为,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她已经被气昏了头,脱了鞋子,就朝何雨柱招呼了过去。
何雨柱一低头,那鞋子就砸在了二大爷脸上。
当场,二大爷的右脸上,就多出一个鲜明的鞋底印来。
二大爷是个什么脾气的人,那是最重前途,喜欢摆官威的一个人。
他被鞋底砸了脸,还当着这么多街坊的面,这是活脱脱的被人打脸!不仅面子全无,就连平日树立的威信,也都要被贾张氏这个老太婆给打没了。
他气的站起来,指着贾张氏,“闹够了没有?”
听他这么一吼,贾张氏不敢闹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嚎哭了起来,又是哭自己命苦,儿子死得早,又是哭儿媳妇不孝顺,她一大把年纪惨兮兮的。
她哭得凶,三位大爷都有些烦了。可事情不好办呀!
一向精明有算计的三大爷,直接又把锅子推了出去,“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说说这事怎么办好呢?”
二大爷的脸颊,还火辣辣的疼,他铁青着脸不说话。
一大爷只好对何雨柱说:“傻柱,秦淮茹一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何雨柱用力点头,“谁说不是呢。一大爷,我还是最初的意思,就当是我现在说了,把那些吃的送给他们家,就算完事了。可现在问题也不在我这啊。”
一大爷不解?
何雨柱犯难的看了一眼二大爷,“你瞅瞅,这把咱们二大爷给打的。”
他知道,这一句话说出来,在素来重视官威,重视颜面的二大爷心里,必然在二大爷心里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那话怎么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且看二大爷怎么收拾贾张氏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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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