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头疼的对门外喊,苏五赶紧应下,赶紧去查看。
“大意了,大意了,”
“开皇年间的钱,那是隋朝的啊,现在是大唐,那群该死的顶级世家是真的坑。”
苏阳这次是真的有点着急了。
能够铸币的都是顶级世家,技术到不是太难,难的是不怕举报。
大唐目前敢私自玩铸币的世家加起来不超过十五家。
苏阳已经的有五姓七望,江南豪门中陈氏和萧氏不怕,次一点的杨家也敢。
再之后就是山高皇帝远的一些家族了。
就连长孙家都不敢玩铸币,这被举报了,是真的容易被抄家灭族的。
发愁死苏阳了。
……
梁洛仁挨揍了,被梁师都狠狠揍了一顿。
“你暴露了我们抽中间价了你知道吗?”
梁师都恨的牙痒痒。
当梁洛仁高兴的回来汇报他告诉苏阳他们能抬高市价时,梁师都对他就是一顿暴揍。
“哥,这没什么吧?”
“就是暴露了又如何?”
“难道他不会赚吗?”
梁洛仁不明白,自己办的没有问题啊,
“再说了,我也是为了彰显我们的能力嘛。”
梁洛仁委屈吧啦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从小到大,他就一直被梁师都欺负。
梁师都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两眼。
“你还委屈上了?”
“现在苏家的商队就在外面卖盐,突利只要一来就知道价格差价问题,我们怎么解释?”
“突利会找我们麻烦的。”
“更可怕的是,突利直接和苏阳合作,撇开我们,这都是有可能的。”
“你知不知道?”
梁师都都要气疯了。
按照协议,他只负责把苏阳引荐给突利,价格协商都是他们梁家来。
而那时候苏阳的身份是供货商,梁家是销售商,突利是买方。
梁家可以根据地理位置狠狠赚上一大口。
梁洛仁傻眼,忍不住怒道:“那个苏阳是傻子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师都一脚把梁洛仁踹翻:“老子哪里知道。”
他要是知道,他梁师都何至于几次暗中交锋都被压制。
梁师都头疼不已,梁玉果断离开,对他的戒备,苏阳对他戒备不接受好意。
两人现在是他最大的心魔,但是一个躲起来,一个杀不得。
头疼不已。
“希望这两个家伙不要撞到一起。”
梁师都难受但是他不说,他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
……
苏阳此时现在仓库前,看着护卫们打着灯翻看仓库,清点带着开皇二字的铜钱。
不多,五千多贯而已。
“五千贯。”
苏阳头有点晕。
“梁师都,我日你大爷的。”
苏阳咬着牙,心态有点爆炸。
之前朔方城的百姓买盐一个都没有遇见,因为这里距离隋炀帝远,他雇工雇不到这里。
现在仓库里的钱都是梁师都前阵子送来的从梁国其他地方卖盐来的钱,还有就是草原上卖的一部分。
“家主,不至于这样生气吧。”
“都是铜钱,大不了我们去官家那里换,还有孙禹孙县令帮忙呢,一比一兑换出来,应该没问题...题吧。”
苏五自己说着都有点不自信了。
“坑都是来自于自己的不小心。”
“我认了。”
苏阳咬着牙应下这次的灾。
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周围的护卫们吩咐道:“继续整理,给我好好的,仔仔细细的整理,下次再来这样的钱,给我统一收集起来。”
“我亲自去找梁师都。”
柴荣在旁边看的两眼发晕,五千贯,用来买物资够他们边军吃十五天的了。
还是豪华物资后勤。
可是印上开皇两个字,这些钱,瞬间就不值钱了。
“子爵,要不回去找找我家大将军,或者长孙大将军。”
“我想陛下不是无情之人,不会让你一个人扛下来的。”
柴荣僵硬的安抚,只不过越往后说越尴尬。
苏阳摇摇头。
“柴家和长孙家虽然势力不错,但是在朝中的势力依然不够强悍,私自铸币,被弹劾至下台是很正常的。”
“至于陛下,国家铸币,现在应该处于亏损状态。”
“陛下就是良心,这五千贯再出来有四千贯就不错了。”
“现在只能想办法,让国家也承认开皇两个字。”
“可这太难了。”
说着说着,苏阳自己都忍不住苦笑起来。
柴荣低下头,属实无奈。
柴邵的情况他了解,看着风光无比,可实际上,柴邵在朝堂内的话语权在真正触及到国家根本利益时,很小的。
“那我们给盐提价,从其他地方止损。”
柴荣咬牙。
实在不行从五文钱一袋的盐变成十文钱一袋的盐,这样就可以快速回本了。
苏阳再次摇头否认。
“不行的,突然涨价只能赚一时的钱,赚不了一世的钱的,我们要赚的是一世的钱。”
柴荣摇头表示不理解。
这还有什么原因,有什么问题吗?
真是太不理解了。
叹息一声,苏阳继续解释道:“五文钱一袋,百姓正常可以吃一个月,可是因为便宜,他就会吃的快一点,二十天左右就吃完。”
“每个月都少十天,这样我们就可以多卖出去几袋,重复售卖。”
“而十文钱一袋,百姓就会省着吃,这样本来一个月一袋的盐,他可能吃两个月。”
“区区五文钱,涉及到的东西非常多。”
“有些东西,他走的就是量。”
苏阳一边解释一边在内心中筹算怎么解决这些开皇铜钱。
这属实是一个问题。
除非他现在能找到一个敢铸币,还愿意和他一比一交换的人。
夜深了,梁玉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紫苑楼,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顶楼。
她必须坚持每天刷脸,这样别人才不会怀疑她。
现在她只是紫苑楼的老板,一个无依无靠的年轻寡妇,不是什么梁玉。
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梁玉都会感慨自己的先知之名,很早之前给自己准备好了身份和钱财。
别人当小妾都是过一天算一天,她是不争不抢的卷钱洗白,给自己留后路。
“梁师都永远不会想到我没有迷失在他和陈家家主的小妾温柔乡中吧。”
看着镜子内的自己,梁玉咯咯直笑。
谁会想到一个棋子,竟然会提前安排好退路。
“所谓的大家主母,后院内斗,和我有什么关系,啥都不如赚一笔钱,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痛快。”
梁玉眼神中闪过一道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