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倒是老实的很,说真的,你不作妖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杜若涵每日定时定点的将汤药送到她面前。
应大小姐差点一个白眼直接翻上天,她倒是想作,她敢吗?她还这么年轻又漂亮可不想早死。
只是……她如今看这这碗黢黑无比的汤药,她就反酸水。她有合理的理由怀疑眼前这女人为了报复,故意在这汤药里放了增苦剂。
“我说,看在本小姐这么乖的份上,求你了,给点肉吧。我现在感觉我体内全是素,我又不是牛……”
杜若涵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其他肉没有,老鼠肉倒是一大堆,你吃吗?”
你去给我找,这荒郊野岭的你给我找出一只鸡来,我就服了你。
不过阿影的捕鼠器做的是真不错,这才几天啊,抓着的老鼠都能做几次全荤的满汉全席了。
“那还是算了!”说着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美丽的脸蛋瞬间皱作一团。
“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大好啊!”再这么喝下去,她还没被这病折磨死,先被这药苦死了。不过有一说一,这药确实管用,至少不会像刚开始时一样动不动就一泻千里了。
“再过两天吧,你要庆幸,你们还只是轻度的,若再重些,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杜若涵整理着她的碗筷苦口婆心的说道。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还是要谢你。”
“不敢当,不敢当。”杜若涵连连摆手。
“只是…你能不能好好梳洗一下。你看看你这发髻,你这衣服。还有做饭的时候你也可以多吃些,都快瘦成柴火了。本来就长的不咋地,一瘦更没眼看了。”
杜若涵听后脸上闪过些许黑线,还真以为这大小姐转性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哼哼,说她丑,她倒不介意在她今晚的药里多加些黄连,苦死她。
入夜,杜若涵一手拿着医书,一手半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像要随时摔倒似的。
迷迷糊糊间,杜若涵感到一股力气将她的头平稳的挪到他的肩膀上。只是这浑身的腱子肉,感觉就像是枕着个石头,枕着一点都不舒服。
可是,这莫名的香味是从哪里传来的。毕竟她也跟着她们吃了几日的清汤寡水了,这味道简直能要了她的老命了。杜若涵隐隐约约的睁开双眼。
“醒了……”尚清轻柔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打散了杜若涵的困神。
杜若涵几乎弹跳起来,边整理着衣装,边嗔怒的看着他,“不是说了没有我的信号谁都不能进来吗?”
尚清轻笑着指着桌子上的那碗汤面。
杜若涵在看到的一刻瞬间眼冒金光,“昌山满香面!?”上天呐,请多来几碗砸死她吧!
“快趁热吃。”尚清温柔的摸了摸杜若涵那乱成鸡窝的头。
杜若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虽然背着大家开小灶是不好的事情,但是请原谅她这一次,是这面先动的手,是它先诱惑的她。
看着杜若涵狼吞虎咽,全然忘了形象的样子,尚清欣慰一笑,也不枉他大半夜将那刘老板薅起来挨的那顿骂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杜若涵边嚼着面,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尚清不可能是拎不清轻重的人,他既然违抗她的命令前来,定是有什么大事。
果然,听到询问的尚清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那张假地图?”
她自然记得,“经我们查证,这张假地图确是由宫内画师所画。可这画师的身份却和应家有些源缘。”
“那和我们的猜测相差不大,尚哥又在担心什么?”
尚清站起身,脸色似有些沉重。“我们来此的时间已不算短,可应家家主至今下落不明。经查访,他是在洪灾之前离开的。这几日水位下降,我命人去了应家宅院。”
“应是大水冲洗过的缘故,地面被冲掉了一厚层,我们在应家发现了些东西,你应该眼熟。”
说着尚清从怀中掏出一东西,杜若涵一见便脸色大变。
竟是和当初在镇国公府墙内发现的一样材质的铁皮娃娃。杜若涵嗤笑一声,只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杜若涵似是想到了什么,竟一把将尚清拽起,脑袋四处看着,见他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这次多亏了祁命师在场……”
杜若涵长舒一口气,她倒是忘了,论这术法精怪,整个南朝又有谁能比的过他呢?
“你怀疑镇国公府的事情也与应家有关?”
尚清听后点了点头,“这是祁命师推断的。”
有件事尚清不明,关于这铁皮娃娃的事情,他问过杜嫦倾,她回答从未与外人提起,这祁命师又如何知晓镇国公府发生的事情的。
若杜若涵知道他内心想法,定会飞快反驳他,外人外人,可人家祁命师是她二姐的内人呀,知道这些也算平常。
“尚哥来此是为了她?”杜若涵遥遥一指,目光落向了正往这里偷偷看的应大小姐身上。
杜若涵见尚清点了点头,小嘴立刻撅了起来,那模样都能挂住三斤的酱油瓶了。“奥,原来尚哥来看我是假,来这里探口风才是真呐。”
尚哥听后一愣,连连摆手,这…这不是反了吗?
“我…不是…你别误会。只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只能眼巴巴的守着看着,如此无用的我感觉快要疯掉了。”
杜若涵见他一片赤诚,便不由的笑出了声,“好了,只是说笑,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
脑中突然一阵响动,机械音迅速回答了一句是后立刻遁走,生怕杜若涵把它给拆了。
“她刚喝了药,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你可以去试试。”
尚清除了对她杜若涵是个例外,哪还会有怜香惜玉的时候。
见杜若涵不恼,也不拖泥带水立刻往应大小姐的方向走去。
“应瑞云是吧!”
应大小姐好不容易才浅睡着,便被叫起,这谁忍得了,如今喝了几天的药,正愁没处发火呢,抡起胳膊便打了下去。
这一巴掌可真是响亮。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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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老鼠肉你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