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瞒母亲，女儿此去江南确有尚大人的原因。可更多的是为了黎民百姓。母亲也知道我是神医，洪灾开始，瘟疫频发，哪怕作为医者女儿也绝不能苟活。”
欧阳灵长叹一声，“你这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
“娘亲可以答应你让你去江南，可你也要向娘保证，你要全须全尾的回来。”
正在此时，杜安国拉着产婆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金婆婆？”
欧阳灵不由的看向杜安国，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去请的产婆竟是宫中的。如今宫里早已落锁，他这是硬闯了宫门？
“镇国公你快松开。老身来都来了还会跑了不成。”金婆婆没好气的说道。
杜安国尴尬的搓了搓手，赶紧将她松开。“抱歉，金婆婆，事出紧急。得罪了。”
金婆婆冷哼一声，“你得罪我不要紧，你还是想想如何向陛下解释吧，你私闯内宫，还把贵妃娘娘吓晕了……”
“婆婆，灵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若要教训，也等你接生完，到时候要杀要剐，我绝无二话。”杜安国紧张的喊到。
婆婆无奈的摇了摇头，可脚边也不含糊，立刻来到了欧阳灵的床前。
“灵儿，你可是见红了！”
欧阳灵点了点头，前面确实疼到不行，如今身上只感觉暖暖的，没有半分疼痛感。
金婆婆熟练的撩开被子，只见欧阳灵的宫口已经全开，羊水和胎儿却被一股力量挡在里面，竟半分也未流出。
“见红多久了。”
“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杜若涵连忙说道。
“神了，我接生这么多年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若是平常，这孩子早应该胎死腹中了。”
“安儿用了些法子，婆婆这孩子……”还能不能平安生下来，欧阳灵想问，却没敢问出口。
“你放心，原本我还不敢保证，现在有我在，定能让你们母子平安。”
见金婆婆准备好，杜若涵连忙撤去禁制，一瞬间羊水如泄了堤一般的流了出来。欧阳灵毕竟已经生育两子，该走的流程她早已熟悉。
在不知多少个吸气呼气后，一声啼哭声响彻云霄。直到那婴儿被放在她怀中时，杜若涵还在混沌状态。
不为别的，她留在欧阳灵体内的木属性竟全被这小子吸收了，而且融合的很好，杜若涵想收回都回不来。
“我的头发！”杜若涵吃痛的喊到，怀中的孩子却没被吓到，反而一个劲的扯着杜若涵的头发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看来这小家伙比起你这娘，更喜欢他三姐。”
“婆婆竟还记得安儿。”欧阳灵缓了缓心神说道。
只见金婆婆傲娇的扬了扬头，“你们皇家的孩子，有几个我没抱过的。”
是是是，但是金婆婆记住杜若涵的原因不是因为抱过她。而是她出生时皱皱巴巴的，比她接生过的孩子都要丑许多，想不记得都难。
“安儿。你弟弟既然喜欢你，这名字便由你取吧！”
啊？杜若涵不可置信的指了下自己，没想到杜安国率先跳脚。
“我才是孩子的父亲，这取名的事不应该我来干吗？”
欧阳灵听后不由得冷哼一声，“就你，都是什么安邦，治国之类的词。我的儿子以后又不一定要建功立业，要这种名字干什么。”
杜若涵不由的点了点头，她也很不想承认，但是还是听说杜安国曾经想给她取名杜平社这件事，他倒是会取，平定社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男的呢，也幸亏欧阳灵当初没有采纳，敲锤定音为杜若涵，要不然她现在能哭死。
杜安国似乎还想说什么，到被欧阳灵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杜弘修如何？”
欧阳灵听后直说取名取得比他爹好，满意的点了点头。
“灵儿，你先休息。我同女儿聊聊。”
“要聊就好好聊，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安儿，谈完了来我这，你爹如果动你一根感冒，我扒了他的皮！”欧阳灵恶狠狠的看向杜安国，杜安国连连摆手，直说自己不敢。
杜若涵倒是不怕，若不是看在他是爹的份上，她能送他古代过山车一日游。
“咳，你…必须要去？”
“是！”
“你要多少影卫？”
“两个。”两个？杜安国不解的思索道，他都打算全员出动了好吧。
“为何只要两个？”
“我不认识去江南的路，找两个影卫为我指路。我不需要保护，到了地方她们可自行回来。”
杜安国听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了我说女儿啊。你知不知道影卫是什么东西，你拿他当指路牌啊。
“我…为父刚刚没想……”
“我知道！”你没想，你打都打了，父亲，你这脾气真该好好收敛收敛，别到时候把她弟弟给教坏了。
插一句，她这弟弟长的其真不赖，刚出生就粉嘟嘟的。要不是怕捏脸长大会流口水，她真恨不得好好蹂躏一番。
“何时启程？”
杜若涵看了看天，“明日，今日我去置办些药材和粮食。”
杜安国听后不解的问道，“朝廷不是播了赈灾粮和药材？”
杜若涵心思不由的回到前世，朝廷播是播了，可是层层剥削，能到达灾区的早已所剩无几，而且粮食早被贪官换成了劣等粮，洪灾生瘟疫是没错，但是更可笑的是在瘟疫中活下来的，结果被劣等粮吃死的。
“以防万一。”
“你有钱吗？”
“我有！”这几年她没少带个面具劫富济贫，藏在床下的银票没有一万也有九千，绰绰有余了。
“可……”
“父亲，是母亲亲口答应让我去的。”杜若涵一副你有本事说不让我去，下一秒我就敢去告状你信不信的模样，瞬间怼的杜安国无话可说。
果然这两个人互为软肋，抓住一方，另一方必定缴械投降。
“给你四个。”
“多谢父亲。”
见杜若涵答应的这么爽快，杜安国心中不由得打起小九九，给你四个你还真全要啊，你自己不是说只要两个的吗？
“父亲，还有一事！”
杜若涵附在杜安国的耳边说明了刚刚二人差点遇刺的情况，只见杜安国立刻暴跳如雷。
“主意打到我镇国公府了，好啊，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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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互为软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