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李叔不解的问,既然知道了这药是祁命师送的那直接抓他不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的彻查左相府。
“我明白。李叔,你刚刚说是父亲先有虚弱之症,祁命师才顺势给了丹药,对吧。”
“是啊。我们左相府向来不与天命馆作对,不知为何这祁命师竟会如此狠毒,要置相爷于死地。”李叔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便对了,左相府若没有奸细,何至于会迫使父亲服下丹药。至于丹药一事,虽是祁命师相送,但论实证还不足,不能定罪。”
杜若涵点了点头,“当今陛下极信天命一说,若公然和天命馆作对,陛下必定疑心,此时切记莫要声张,彻查也不能大张旗鼓,还需要从长计议……”
“少爷,你要的马车已经备好了,就在府外。”
尚清听见后看向杜若涵,杜若涵朝他微微点头。二人饶有默契的同时起身往屋外走去,李叔看着二人的身影,不禁连连称赞。
“为何要走这条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不应该直接走这条更快些吗?”杜若涵看着左拐的马车,明明有更快的路线,不明白为何要舍近求远。
只是杜若涵没有发觉,在那张地图纸上,二人手指的距离只有短短一厘。
“如今已是宵禁,禁军四处巡逻,走这条路可以和他们错开,不容易被发现。”
杜若涵听后小声嘟囔着,“那还不如用传送术,不更快些。”
只见杜若涵的额头处快速的掠过一个爆栗,“安儿,你是当所有人家都像我家,就刚刚那样,若是咱们出现在其他人家。必会当成鬼魅被打个半死,若是二十几人也就罢了,再多些我便护不住你了,还有……”
还有见你刚刚的样子,我又怎忍心让你再将能力用在这路程上。
“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杜若涵有些傲娇的说道,随后谨慎的护住自己的小额头,果然这爆栗正在来的路上。
杜若涵一下站起,指着尚清还未作祟的手便是一阵狂笑,“哈哈,被我抓到了吧。女孩子的额头不能随便弹,容易变丑。”
“你都是哪来的这些歪理。”尚清无奈的缩回自己的手,听到杜若涵的话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下一秒,马车外一声重吼,饶是经验最厉害的车夫,也差点拉不住快要暴躁的马。正因如此杜若涵一个站不稳竟和尚清来了个头碰头。
“宵禁时间,何人竟敢路上行车。”
只见尚清点了点头,表示一切有我,便拉开了车帘,探出头去。
来人见车内是尚清立刻换了个脸色,“原来是西律司的尚大人,不知律长大人深夜出门所为何事,见谅,职责所在。”
尚清摆了摆手只说无妨,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番,起初那人听后连连点头,可突然听到这马车内还有一人时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
“还请车内神医出来一见。”
尚清听后不由的皱眉,来人见车内无动静,竟要走上前来拉开车帘。
“你这是何意。”尚清死死拽着也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尚大人,你我自然信的过。但这所谓神医,我们也必须查验。”
说完来人便要强行动武,可被一阵掌风推开数步,看向尚清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愤怒与不可置信。
“放肆,我的人你竟敢动。”
“我巡防营职责如此,尚大人何须刀剑相向!前几日听闻尚大人和镇国公府相处甚密,莫不是真如流言所说,镇国公意图造反?”
那人还未说完,马车内一枚银针直直飞出,竟将地面生生钉出一个洞。那人担惊受怕的看着脚边的银针,幸亏他平日里反应就比别人慢半拍,若是刚刚他动了,那现在可就不是钉在地面上,而是他的脚上了。
赶紧捂上他脆弱的小心脏缓缓。
“查问便查问,可这话不能乱说。若你真的不信我们,大可去左相府查看,便知真假。何须像审犯人一般审问我们,奥对了,这审问一事是西律司的事情,你这么做是越俎代庖,按律……”
“鞭刑四十。”
杜若涵听后点了点头,“镇国公府乃陛下赐名,多年来为保我朝安定,多次征战沙场,如此忠良,你竟想给他安上叛国的罪名,这……”
“陷害忠良按叛国罪论处,施剐刑,诛三代!”
那人听后,吓得手中的剑都握不稳,连忙跪地,连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此次我们暂且饶你,但你要铭记祸从口出。我们现在要去救人,你若不信,大可跟着我们同去。”
那人听后连忙摆手,“信,怎么能不信。尚大人,神医,夜深露重,保重身体,我们便不打扰了,撤!”
杜若涵看着几人如同避鬼般的匆匆离去,不解的问道,“我很可怕吗?不都说了他们可以跟,怎么跑的比老鼠还快。”
尚清听后淡然一笑,“若再让你说下去,怕是他们九族都要被株连,可不是要快些离开?”
“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些时间,我们要抓紧些了。”
就这样,都城内深更半夜响起一阵敲门声,第二日近乎半数的大臣统一缺席早朝。听闻陛下龙颜大怒,派了主管太监亲自来请,结果几个壮汉硬是没摇醒治疗完的大臣们,回去复命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禀报了。
此时忙了一晚的杜若涵如今睡觉的和死猪一般,尚清轻手轻脚的将其抱了下来,迎面李叔便要接上。
“少爷,你也累了一晚了,不如让我来吧。”
只见尚清摇了摇头,抱着杜若涵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李叔,我的房间可还算干净?”
李叔点了点头,直说自他走后他的房间还是一日两次打扫着,绝不会有半点灰尘。
尚清点了点头,抱着杜若涵便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几个时辰过去了,尚清的父亲苏醒,身体也比之前硬朗了些,听说家里来了个神医,非说要当面道谢。
只见他推开房门,看着他的宝贝儿子躺在床边的软榻上,手中还牵着躺在床上神医的手,看到这一幕左相激动的关上了房门。
天哪,他这榆木儿子这是终于开窍了?那他过几年是不是能抱上孙子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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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半路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