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看着在自己面前忙活的杜安若,原本紧皱的眉头不禁松弛开来。还是那句话,他也不知为何竟如此相信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女孩。
杜若涵控制木元素在其体内环绕一周,后杜若涵实验了一下,当她将银针拔出后木元素竟可以停留在尚清的体内,且随着他体内循环而循环,看尚清的样子没有半分不适,便是成功了。
“睁开眼睛吧!”杜若涵将银针拔出,只见尚清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眼前看到的事物竟格外清明,原本因为查案而造成的劳累也一扫而空,身体似是有无情无尽的力量一般。
感受到自身变化的尚清,不由的对杜若涵又多了几分佩服,“三小姐果然神通,尚某佩服。如今夜已深,本不应打扰三小姐休息,可如今家父病重,还请三小姐救命。”
“你说的家父可是当朝左相?”
“是!”杜若涵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如实相告的,就连前世杜嫦倾知道他的身世那都是许多年之后了。
说着便要再次跪下,杜若涵眼疾手快的将其用风托了起来,“我不喜欢跪来跪去的,既是你求我,我便说说我的要求。”
“三小姐请说。”
“第一,我这人散漫惯了,如今我们也算的认识,从现在起我便喊你尚哥,你可以喊我安儿或者若涵都可以。”
见尚清要说什么,杜若涵连忙摆出制止的手势,“不要跟我说规矩,我会不高兴,到时候我救还是不救,我心情说了算。”
“安…安儿。”尚清别扭的喊道,虽然生疏,但杜若涵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我救人时会带个面具,呐,就是这个,我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们都懂,我不想惹麻烦,所以还请尚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自然。”
"如此,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说着,杜若涵抓起桌上一盘红豆往地面上撒去,落入地面的红豆没有随意的四散,反而错落有致形成一道法阵。
“愣着干什么,走啊?”杜若涵一把抓过尚清,千钧一发之际尚清进入阵中,二人只觉的眼前风吹得猛烈,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左相府。
“来者何人!”因为两人直接落在内院,且背对着侍卫,下一秒,二人的脖子上便多了几把长刀。
“不愧是尚哥家中的侍卫,可是怎么办呢,我最讨厌别人拿刀架我脖子。”说着杜若涵转身,手中散出些许白粉,几人不由得后退几步,可还是吸进了不少,身体逐渐变得无力,手中的剑也相继落在地面上。
“你不必生气,他们只是中了软筋散。我下的药量并不高,一盏茶的功夫便可以恢复如初。”
尚清长舒一口气,这时屋内有人听到动静,连忙跑出,在看到转身的尚清那一刻,激动的喊道,“少爷!”
尚清点了点头,喊了一句李伯,便说是来看父亲的。
李伯听后不禁擦了擦眼角是否有的眼泪,一边说着苦了尚清的话,一边说着左相已经快不行了,一边领着二人往里面走去。
可还没等三人进门,便听到几声剧烈的咳嗽,一口黑血溅了一地。
“父亲!”尚清一改平日里淡定的模样,快步的跑了过去,将要跌下床的左相扶了起来。“求你,救救我父亲。我愿拿我的一切交换。”
杜若涵心中一疼,便也快步跑了起来,不料却被李伯挡住了去路。“姑娘是何人,为何会来左相府?”
“李伯,若有问题,还请等我救完人以后再问,时间就是生命,一刻也耽误不得。麻烦让开。”李伯听后没再阻拦,杜若涵顺利来到床边,只看见尚清激动的颤抖着双肩,几滴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和李伯先出去,这里有我一人便好。”
“李伯出去,我可以留下,有什么事情,我还可以帮衬些。”
只见杜若涵摇了摇头,“尚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若让我救人,那就一切听我的。你放心,若我可以救,我定当竭尽全力。”
尚清见杜若涵拒绝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连同李伯一起离开了房间,还顺带把房门也关的严严实实的。
门外,李伯站在尚清身旁,焦急的看向屋内。“少爷,这女子是谁?”
“我的朋友。”尚清坚定的回答道,他们现在应该就是朋友了对吧。
“那便好,只是少爷这朋友为何带着面具?若真是朋友,又为何要有所隐瞒。”
“李伯,此事你莫要再问。我见过她的真容,她也不是刻意隐瞒,而是身份特殊,不可说,也不能说。”
李伯听后连连点头,二人的目光再次看向屋内。
杜若涵看向病榻上的左相,伸手先做了引邪之术,见左相并未有反应,心中的忧虑不禁减掉了大半。
杜若涵拿出长针,分别扎进了其身体八大穴,运起木元素准备打入他体内,没想到和尚清不同,木元素并未和杜若涵所想能顺利进入人体,反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了去路。
“阿q,这是为何?”
现在人命关天,杜若涵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进入了意识海寻找系统。
“一个问题50金币。”系统厚颜无耻的说道。
杜若涵咬了咬牙,“成交!”
系统对左相进行了全身扫描,发现阻止杜若涵元素之力进入人体的竟是他体内的一枚丹药。
“你若真的要救他,只能先将他体内的丹药用内力逼出。再用你原本想的方法进行治疗。但是你的内力太过阴柔,这事还是要交给练了阳性内功的人才可以。”
阳性内功,尚清不就是吗?知道法子的杜若涵立刻退出了精神海,扯开紧闭的房门,一把将尚清扯过拉进了屋内。
“尚哥,现在我无法开始治疗,我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忙,可会有性命之忧?”李伯焦急的问到。
“不会,你父亲体内有一丹药,因为它我的力量无法进去,我希望尚哥可以用你的内力将其逼出。之后我才可以救治。”
尚清听后没有犹豫,快步走上前,双手贴向左相的后背……
“李伯,我有个问题还要请教你。”
“你既是少爷的朋友,我定当知无不言。”
“左相平日里喜欢吃丹药吗?”
李伯听后摇了摇头,直说没有,左相向来洁身自好,不曾喜欢丹药一说。突然又敲了一下头,“前些日子老爷身体总是没来由的困乏,头发也那时白了许多。祁命师那时恰好来拜访老爷,便送了老爷一颗丹药。”
“那丹药确是灵光,老爷吃后,一身的毛病竟全好了。这位小姐,你的意思是这枚丹药有问题?”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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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左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