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杜嫦倾的及笄礼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尚清自处理了前面那档子事便被几位皇子留在了主桌用膳。
可如今已经快到黄昏,几位皇子在半个时辰前便称府中还有事,先行离开了,他却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
“来,咱们接着喝!”喝了酒的杜安国竟突然发起了酒疯,不知从哪拿了一柄长刀,便在院子里耍了起来。
“父亲,你喝多了。”首先反应过来的杜嫦倾想要搀扶,却被他一把甩开。
虽是醉了酒,可这刀却还是耍的孔武有力,只是不知为何,杜若涵却感受到了一阵悲伤。
突然哐当一声响,杜安国似是力竭般瘫倒在地,边笑边哭的诉说着自己的辉煌事迹。
“你们看过大漠孤烟,受过寒风彻骨,在战场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吗?我有试过,可是,如今被困在这方寸之地,说好听点,那叫体验家庭之乐,说难听点,那不就是囚禁嘛。”
“哈哈,咱们这位陛下啊,疑心真重,就我这院子,到处都是他安排的眼线,他真当我眼瞎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有你,你的母亲也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棋子,对不对!谁不知道安乐公主眼光极高,这么些年过去了求娶的人还少吗?她会看上我这个粗人,去他的春秋大梦吧。而你……不过只是一个错误而已。”
杜安国说完仰天长啸,不知是不是累了,竟忽然间没了动静。杜若涵走上前,只觉得心像被狠狠扎了一刀一般,四世了,说她半分没有察觉那都是假的。
只是如今被这么赤裸裸、血淋淋的摆在台面上,很是伤的人喘不过气来。
“母亲……”听到这声杜若涵这才算回过神来,当她转过头,看向待在原地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的母亲,她快跑了几步,伸手将欧阳灵抱在了怀里。
“原来如此,自我和你父亲成亲以来,我便觉得你父亲处处提防着我,原来竟是觉得我是眼线。杜安国,你的心是木头做的吗?”
“我堂堂安乐公主,会为了当个眼线便嫁给你?或许你并不知道,我心悦你在很久以前……”
原来欧阳灵小时候便是个刁蛮任性的主,那翻墙钻洞,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后来一次她偷溜出宫,路上碰上了些劫匪,那时的她贪玩,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她竟是没有学武,只敢拿着鞭子吓唬吓唬人,在宫里那是众人都护着她,可劫匪就不一样了。
他们凶狠的抢走了她带出的所有银子,还要轻薄她,欧阳灵想反抗,却被扬言要划烂她的脸,她便怂了。
而像古偶桥段一般,杜安若如同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将她救起,却迂腐至极半点也不敢看她,只是默默的将自己的外衣脱给了她。
“你知道,当我在城墙上,看着领军出征的人是你,我有多担心。我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若是你此去战死沙场,我该怎么办。我甚至连若你回不来,我便终生不嫁,出家做尼姑去都想好了,你竟然……好啊,杜安国,你好样的,从今日起,我要让你进我家房门,我就是狗!”
而一直躺在地上的杜安国在听见欧阳灵这般肺腑之言后,竟奇迹诈尸般的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还未从回忆中走出的欧阳灵。
冲着欧阳灵便是一阵的犬吠,“我……我我,我是狗。我就是块木头,你怎么也不知道打醒我,而且新婚之夜,你不让我上床,我一直以为,你是被迫嫁给我,心中不愿才这样的。”
欧阳灵听后脸颊一红,随后嗔怒的给了杜安国一记轻拳。“打醒你,你这脑袋就是铁做的,打你我还嫌手疼呢!还有那日并非我故意,而是我着急忙慌的嫁给你,忘了算日子,恰巧葵水来了而已。”
杜安国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抱起欧阳灵便是连转了几圈。
“你快把我放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也不嫌丢脸……”
“不怕不怕!夫人这脸丢了,我替你找回来。娘子,今日这葵水没来吧……”二人边说着边往内院的方向走去。
而一旁的杜安若只觉得自己今日不是被饭喂饱的,是被狗粮。原本她都打算上前把他给打醒了,结果,这故事情节丝毫不按剧本走啊!
“律长大人,这餐后热闹都看完了,怎么还想留下来吃宵夜吗?”杜安国看向一旁看戏的两人,心里不由得一气,人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俩老不羞的倒好,丢人丢到家啊!
“是啊,师哥。师傅让你带给我的礼物,我已经收下了。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嫦倾做的?”尚清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了杜若涵。
不料此时杜嫦倾竟挡在了杜若涵的面前,“今日之事,嫦倾自认三妹所做并无不妥,若真有过错,师哥便惩罚我一人吧。此事因我而起,一切过错我一人承担。”
说着杜嫦倾缓缓闭上了双眼,像是在等待接受惩罚。可惩罚没等到,却等来了一记爆栗。
“谁说我要惩罚她了,我不过是有些事情要问她罢了。”
奥奥,不是惩罚便好,杜嫦倾不由的长舒了一口气。
“三小姐,你这武功路数怪异的很,不知是师承何人?”
杜若涵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自然是师傅,只是师傅他老人家隐居多年,不让我说他的姓名。”
原来是个隐士高人,尚清不由得想到。
“请恕在下冒犯,原本在下以为这世上的武功,我应都见过了,见到三小姐此等怪异的,还是头一次。不知三小姐是否有空,陪在下过上几招,几招便可。”
杜若涵听后摇了摇头,她是没喝酒可他喝了呀,一旦他运功的时候,一个力道没控制好,给她脑袋上开个瓢怎么办,她可不想这一世是被醉汉打死的,所以坚决不行。
“不行。今日我吃的太多,怕吐。”说着杜若涵竟应景的呕了起来,并不是她假装,而是她闻到了这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自从能力被提升了一个等级,杜若涵只觉得自己的五感也相应的得到了提升,你敢相信,隔着这么远她能听到她那没羞没臊的父母在做的羞羞事的声音。
“你们跟我来,尚大人,今日恐怕你要再晚些回去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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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父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