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年过去。杜若涵一改常态，今日起了个大早。
“呦，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我竟然有天也能不当轰炸型闹钟，继续保持啊！”阿q略带挖苦的说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你懂的，杜若涵那是雷打不动型的。
为了练功，杜若涵每日天不亮便要起床，自己又……只能靠着阿q的叫醒服务才得了这一身的能力。你可知道叫杜若涵起床，那不是在折磨她，实在是折磨自己。
“今日二姐及笄，昨日任务栏便出了任务，看着那丰厚的奖励，高兴的我一晚上没睡着。可不是得提前准备着嘛。”杜若涵今日哪里是起得早，她是根本没睡好吗。
阿q暗自里竖起大拇指，直想夸她是个狠人。
“小姐今日起的真早，巧了，这是公主前面为小姐专门裁制的新衣，小姐看看可还喜欢？”
说着便将一件金线绣火红毳裙摆在了杜若涵的眼前，这衣服做工之精美定是绣娘们下了众多功夫的。虽然在杜若涵的审美点上，却不是杜若涵想穿的。
“娘的心意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今日不适合穿，先收起来吧。替我拿那件淡青泼墨纱裙，今日我便穿那个。”
婢女似乎还想说什么，见杜若涵面色有些不耐，便也安静的退了出去。
“我以为你喜欢那个。”阿q略带玩味的说道。
“可是今日不是我的及笄礼。既然母亲念着从前那份恩情给二姐大肆操办，那我便不宜喧宾夺主。”
很快杜若涵这边便被人邀到了前厅，和前几世不同，这次杜嫦倾的及笄宴宾客络绎不绝。不仅有母亲请来的达官显贵，宫中的皇子们也来了一半。
杜嫦倾身上穿着的，也是欧阳灵专门派人定制的暗金布云锦，几乎把她的优点展现了和彻底。倒是杜若涵多虑了，即使杜若涵穿了那件火红毳裙，也就堪堪够得上杜嫦倾的四分之三。
很快宴席开场，镇国公府没有男女不可同屋而坐的规矩，男官女眷分别落座两旁。而宴席数量从内院到前厅，分别为内院九桌，外院六桌，杂院也增设一桌给家中奴婢侍卫。
宴席过半，歌舞跳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是没了什么兴趣，只觉得晃得人头疼。可今日任务的时间还未到，杜若涵便只能先无精打采的吃着。
此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国公听闻这二小姐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今日二小姐及笄，不知我等可有这福气能一饱眼福？”
既然有人吆喝，那便有人附和。一时间要杜嫦倾献艺的呼声便达到了高潮。
“爹爹，那便由女儿至内堂更衣……”显然她早已料定了，便有所准备。父亲见她没有推辞和不悦，同意了。
等到杜嫦倾走出，身上所穿并非是平常舞衣，而是类似于练功服一般的服饰。
“这是给我们表演什么呀，现场打套拳吗？”
杜嫦倾不听一旁的质疑声，来到了父亲面前，“父亲，女儿近日有感自创了一套剑舞，还请父亲与诸位品鉴。”
杜嫦倾说完，长剑出鞘，运着轻功落在众人中央。手中长剑与地面交响，化成一个圈。杜嫦倾所舞皆在其内。忽然她手中长剑发出一阵嗡鸣，这才是刚刚开始。
杜嫦倾身姿在阵中上下纷飞，剑身舞的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一招一式，力道十足。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如平地惊雷，落座阵中。
因其内力雄厚，院中不少落花落叶被其吸引卷入阵中，在其身边翩翩起舞。一舞罢，皆化作粉末飘散空中，众人无不哗然，拍手称好。可这人呐，总有些刺头。
“果然这剑就不应该女子来拿，你看这剑不似剑，舞不似舞的。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杜若涵听着这声音极为熟悉，便远远望了过去。这不是邬景福嘛，本朝共有两大军队，一为镇国公府统帅，一为他们邬家经营。两个军队互相制约，便是当今陛下的权衡之术。
而邬家似乎早已看出陛下意图，这几年来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而杜若涵知道他不是别的，而是他作为邬家长子却日日轻歌曼舞，流恋烟花之地。后因失手重伤一品宰辅之子而被判入狱。
“公主殿下在此，怎容你如此放肆！你若这般轻视女子，不如同我比试一场。赌注你来定。”杜嫦倾自信的说道。
只听邬家公子不屑的笑了笑，“你可莫要后悔！”邬景福上下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杜嫦倾，若不是他家老头子不允许，如此美人，他倒可以提出条件若她输了可以让她入府为妾。
“那我便要你一只手作为代价。”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惊，饶是杜若涵也不得不为他的蠢而给他鼓掌。这么多的皇子、大臣在场，他竟提出这般无礼要求，是生怕人不知道他邬家胆大包天，这书啊，是真的读到狗肚子里了。
“放肆！”
“胡闹！”
“好！”
这最后一句则是杜嫦倾所说，杜安国不悦的看向她，若是她输了，这人可就丢尽了。赌注又是一只手……
“父亲信我，此战女儿绝不会输。”杜嫦倾自信的说道。
“你有几成把握？一只手足以毁了你的人生，你可知道！”杜安国无奈且担心的说道。
“十成。女儿有把握定会赢他。”杜若涵看向他暗自里点了点头，若她的师傅是世上战神，她也会有如此把握。
“好，不愧是镇国公的女儿。都说虎父无犬女，如今才算是见识到了。若此战你赢了，本宫定会向陛下进言，为你讨得你应有的奖赏。”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少时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十四皇子。
“多谢！”
说着二人便已准备妥当，杜嫦倾气定神闲，反而是邬景福先行发起攻势，却被杜嫦倾一一化解。二人打的难舍难分，却很明显能看出邬景福早已落入下风。
“艹，爹他脑子秀逗了，和哪位不靠谱的要的消息，说是这女的是个软柿子，非要让我今日挑衅一番的。这下真要栽在这娘们手上了。”邬景福心中不免想到，手上的力气却是一次不如一次了。
杜嫦倾长剑下劈，看着苦苦支撑的他，不觉的一笑。“对战之时不可分心其他，这你爹爹没教过你吗？以你的资质，再给你两世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奉劝你从哪来，回哪去。若你还敢对镇国公府不敬……”
杜嫦倾欺身上前，轻声说道，“那我要的就不仅仅是你的一只手，而是你的项上人头。滚！”说着杜嫦倾将手中长剑换手而握，力气竟更胜从前。
邬景福不敌，跪坐在了地上，大喊道，“我认输，我认输。”
杜嫦倾这才放松了些力气，双手抱拳，“承让了。”一语毕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与挖苦声。
“就这？也敢叫嚣镇国公府，回去再练练吧……”
“他们邬家不成事，大家心知肚明，看看热闹罢了……”
“不愧是镇国公府的小姐，真是颇具镇国公当年雄威啊！”
“若她是男子，我定要嫁给他。”
邬景福越听越气，看向杜嫦倾的眼神逐渐变得阴狠起来，邬景福朝着后方使了个眼色，一粒花生自后方射出，打在了杜嫦倾的腿上。
杜嫦倾吃痛却稳不住身形，那柄还没放起的长剑，如今正朝着坐在主桌的各位皇子而去。
不好，杜若涵暗想到，身体却比脑子快已经做出了反应，一条青色长绫自杜若涵身侧越出，紧紧包裹住了杜嫦倾手中的剑身，用了些巧劲竟硬生生的替她稳住了了身形。
在其收回长绫的后一秒，长绫又再次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游走于各宾客间，下一秒一长的鹰嘴鹞目之人被其缠住双脚，硬生生的拽到了大家面前。
碰！那人被摔在了邬景福的面前，邬景福略带心虚的看了他一眼便急忙侧开了头。
“邬大公子，此人你可认得？”杜若涵不知何时端了一碟花生米，饶有趣味的看向了邬景福。
“不认识，第一次见。”这时候倒是撇的一干二净了，真当她杜若涵的眼睛是瞎的啊。
“奥，原来不认识啊。来人，将此等乱臣贼子拿下，全乎全了的送到西律司。”
绕是邬景福在听见西律司时，也不免吓得身子一颤。那西律司的律长就是个死脑筋，油盐不进，在他手上过去的犯人，就没有一个能全乎的。
每到晚上西律司总是哀嚎不断，常听守夜的人说那里冤魂众多，一到晚上便阴风阵阵的，吓死个人。
“等，等等。我做了何事，你为何将我送至西律司。奥，你们镇国公府是想仗势欺人，杀鸡儆猴吧，我呸！”
杜若涵听后不怒反笑，“如今这情形竟也不忘往镇国公府泼脏水，果然是邬家养的一条好狗！”
男人听后似是遭受了奇耻大辱，快速站起身一拳打向了杜若涵。冲出去的拳却在杜若涵面前停了下来，不是他不打而是杜若涵前面形成一道气墙，再重的拳打下来那也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早早便被卸了力。
“你可知道，刺杀皇子，按叛国罪论处，当事者施以剐刑，株连九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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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及笄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