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需要养这些,而且……”
封珏顿了顿,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如果他们猜的没错的话,这个村子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养鸡鸭狗什么的,可能影响他们带人回来。
而且他们都有生意了,怎么还可能会去花费力气去照顾鸡鸭鹅还有狗。
“那这样的话,他们更应该养一只狗了啊,起码狗还能帮他们看一下,不让人跑了。”
曲灯灯还是觉得奇怪,小声说着。
一行人又在周围找了一圈,在黄泥墙根找到了田琪的发绳。
“看来就是这个老头子带走了田琪,我们要不要晚上再来看看?”
燕琦抬头看了看这个简陋的小房子,忽然出声问道。
“我们今晚要守夜,恐怕来不了。”
曲灯灯拉着容暇的手,一脸抱歉的说道。
昨晚是封珏四人守夜,今晚轮到了她们,恐怕她们今晚是出不去了。
“那你们呢?”
燕琦看向封珏与钱良,钱良眼神飘忽,看上去十分不愿意。
燕琦对钱良就没抱什么希望,转过头,重点看向封珏。
“晚上来看看吧。”
这个老头子也盯上了容暇,必须得解决这个隐患。
“那行,我们来商量一下吧。”
燕琦拉着封珏准备回去商量一下对策,钱良跟在两人身后,面露犹豫,看样子纠结的肠子都快打结了。
“那个,要不,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
富贵险中求。
为了能从游戏场中出去,冒点险不算什么。
钱良把泪水往肚子里面咽,丧里丧气的抬腿跟在两人身后。
回到赵大旺的家中,他的独子早就等的着急了,朝容暇三人招了招手。
“你们快点,守灵可一直得有人在这里守着,千万别离了人。”
独子叮嘱着三人,并没有奇怪为什么会忽然少了一个人。
“你们好好守灵,千万千万记得别离人!”
独子再三叮嘱,才一步三回头的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关上门,打算去睡一会儿。
“行了,你们也去休息一会儿,到时间我们会来叫你们。”
燕琦点了点头,三人朝里屋走去。
他们连着一天一夜都没睡觉了,必须得休息一会儿了,否则脑子都困的转不动了。
容暇与曲灯灯坐在一边,男玩家独自坐在对面,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对面的两个女生,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一般来说,女人心都很软,要是他装装可怜,说不定能通过她们加入其中。
曲灯灯正小声的和容暇聊着天,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是男玩家。
“怎么了?”
男玩家沉沉叹了一口气。
“如今我的同伴失踪,我真的很担心。”
曲灯灯点了点头,示意男玩家继续往下说。
男玩家演了一会儿独角戏,肚子里的话基本上都说完了,实在是搜刮不出来新的词了。
“还有吗?”
曲灯灯眨巴着大眼睛,等着男玩家的后续。
男玩家:“………………”
没了!
什么都没了!!
他在曲灯灯这里吃了个瘪,转移视线,看向容暇。
容暇低着头,对他编的漂亮话不怎么感兴趣,手指拨弄着糖纸做成的蝴蝶结,发出扑拉扑拉的声音。
“你喜欢做手工吗?”
容暇抬眸看向男玩家,看着像是有些生气。
男玩家一头雾水,怎么着?
他看她捏着一个丑了吧唧的糖纸蝴蝶结,他好心想要教她,这是不想领情?
容暇答道:“我不喜欢。”
随后便低下头,再也不理会男玩家的搭讪,继续无聊的扒拉着手中的糖纸蝴蝶结,试图将它变得好看一些。
忽然,糖纸蝴蝶结从中间断裂,再也不需要容暇的补救了。
容暇:“…………”
淦!
她再也不要动手做东西了。
容暇鼓了鼓腮帮子,将断成两截的糖纸蝴蝶结塞进口袋里,脑袋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现在能睡吗?”
曲灯灯戳了戳容暇,小声问道。
“不能。”
容暇闭着眼睛回答曲灯灯。
“那你闭什么眼睛,不怕闭着闭着就睡着吗?快醒醒。”
曲灯灯有些吵闹,容暇睁开眼睛,幽幽的看向她。
曲灯灯对着容暇灿烂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堆小石头,撒在地面上,笑盈盈的问容暇。
“要玩丢石子吗?”
容暇好奇的看着曲灯灯将小石子拢到一起,问道。
“丢石子是什么?”
“我来教你。”
曲灯灯抓起一颗石子朝上丢去,迅速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手背一转,接住了从天而降的石子。
“要来试试吗?”
曲灯灯示范完毕,笑眯眯的看着容暇,欢快的问道。
“要。”
容暇跃跃欲试,抓着石子玩了一会儿。
对面的男玩家幽幽的看着玩的很开心的两个女生,眼皮子逐渐沉重了起来。
一道血红的身影好似从外面走进来,停在主屋门口,徘徊在外面。
怎么回事?
是谁来了?
男玩家半梦半醒的看着主屋外面的那道血红身影,脑子里像是装满了浆糊,死死的黏在一起,令他无法思考。
他只能半睁着眼睛,看着那道血红身影微微弯下腰,吹着小桌子上的油灯和蜡烛。
容暇手中抓着一把石子,抬头朝主屋门口看去,穿着衬衣长裤的女人站在主屋门口,腼腆的对她笑着。
“妹妹,我能进来吗?”
容暇看着白衬衣,黑长裤的女人,摇了摇头。
“你不能进来。”
女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她像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五官,五官乱飞。
是真的乱飞,脸上的五官都错位了,看着诡异极了。
曲灯灯:“…………”
虽然她见过不少异常,但那都是类人生物,和人类还是有些差别的。
但现在看着和人类差不多的异常五官乱飞扭曲,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是来访的客人,想要祭奠一下赵叔。”
女人努力将自己的五官移到它该在的位置,温和的对着两人笑着,试图让她们将她给放进去。
“来吊丧的?”
容暇歪了下头,不是来毁掉赵大旺的尸体吗?
女人身上的血气多的几乎要从身上流淌下来了。
在女人无法控制住自己五官的时候,她身上的白衬衣被血染红,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