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口罩和手套吗?”
容暇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橡胶手套和口罩,递给封珏。
封珏看着下半张脸被口罩包裹住的容暇,嘴角微微一抽,有些好笑的接过容暇递过来的手套和口罩。
“你什么时候拿的?”
容暇扯了扯有些紧绷的橡胶手套,闷在口罩下的声音有些含糊。
“出来的时候,想着有用就拿了。”
他们两个进进出出好几次,还不如直接把东西都带出来呢。
封珏瞥了眼容暇鼓囊囊的口袋,沉默了。
是他没想到了。
“我去看盒子了。”
容暇朝封珏挥了挥手,朝架子走过去,伸手拿起距离她最近的盒子。
橡胶手套指尖的位置瞬间染上了灰尘。
容暇抬手将盒子最上方的灰尘拍掉,露出两个大字——档案。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几张薄薄的纸,最上面的个人信息上贴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脸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是之前的中年男人。
容暇看完中年男人的基本信息,往下翻了一页,看清楚上面记录的信息后,有些疑惑的歪了下头。
这些数据她都看不懂。
“封珏,这个给你。”
容暇转过身,看向将堆在最上面的纸箱都一一放在身边的封珏。
封珏从纸箱子里抬起头,视线落在容暇手中的纸张上,略有些疑惑。
“什么?”
封珏越过纸箱子,走到容暇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档案,瞅了眼里面的内容。
看着看着,封珏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最开始的记录都是一些用药时间与剂量,频率从三天一次到每天四五次。
到后来,中年男人不再用药,而是开始频繁进出手术室。
因为他开始发狂了,手指抓挠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抓得血肉模糊。
男人每次进手术室后,他的发狂症状就会愈发严重,从一天一次犯病,到了一天四五次,甚至一天到晚都在发狂。
封珏指尖在手术室三个字上轻轻点了点。
“你的运气还挺好。”
封珏瞥了眼容暇,勾唇笑了笑,轻声道。
容暇眨巴下眼睛:“我运气好吗?”
师父曾经说过,她是天底下最大的倒霉蛋了。
“嗯,挺好的。”每次重要线索都是被容暇给找到的。
“哦,对了。”封珏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在一楼的更衣室里找了下我们进入游戏场时穿的衣服,里面夹着这个。”
封珏在口袋里摸了摸,将摸出来的东西递给容暇。
容暇接过,低头瞅了一眼。
“记者证?”
封珏点了点头:“嗯,我们在这个游戏场里的身份是记者,是来探查平安疗养院不停有病人死亡的事件的。”
一张薄薄的纸张夹在记者证中,容暇展开一看,上面确实写了他们来疗养院的目的。
“哦,怪不得白医生会说那些话。”
容暇突然一顿,抬眸看向封珏,疑惑的歪了下头。
“白医生怎么会知道我们的目的?”
封珏翻动纸页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容暇。
“可能是因为……他是掌权者,或者是最接近掌权者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