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官大夫将这书简给写完后,便将这书简给一路加急的送往了秦国,那秦国张仪看了不禁是高兴万分,这便立刻上了那大殿向秦王给禀报了起来。
“启禀大王,这便是楚国那边派人给回书简过来了。”张仪对着秦王说道。
“哦?这便呈上来让寡人看下。”秦王说道。
“好的,大王。”张仪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书简给呈了上去。
“呵呵,这便是我等进攻楚国的大好时机啊。”秦王看了那书简后开怀大笑道。
“对啊!大王,想我对那六国用连横策略破了那苏秦的连纵,这便使得他们支离破碎,不能联合起来对抗我们秦国,况且这楚国楚王现囚于我秦国,其子年幼登基,朝中大事皆交由那郑袖掌控,文武百官也无心朝政,分站两边,今日之楚国已非往日,此时出击楚国是再好也不过了。”张仪说道。
“嗯,这便和寡人所想的一样,”秦王说道。
接着,看着秦王把话说完,便从下面诸多将领中选了一人出来去攻打这楚国都城,要说此人是谁呢?便是这秦国百万军中有杀神之称的秦将白起。
“白起,事不宜迟,这兵贵神速!寡人这便命你带上兵马,即刻前去攻占这楚国都城,不得有误!”秦王对着那白起发令道。
“大王,白起得令。”白起跪地叩头道。
见这白起得令后便马上下去准备了起来,这没多少功夫,一支数十万人的兵马便给他整顿了出来,这便是为了去攻打那楚国之地。
白起率着这数十万的兵马一路从秦国杀奔而来,这兵马似行得快,这没一会儿时间,这人马已到了楚国边境之处。
“将军,我等这便是已在楚国边疆之处了。”下面的人对着白起说道。
“呵呵!今日吾必拿下楚国都城矣。”白起坐在那马上,将马鞭狠狠绕手一挥,策马扬鞭指着楚国都城方向狂傲地说道。
听他这话音刚落,这底下的秦兵们是一片呐喊声,接着,看他将那鞭子一甩,这人马便向着楚国都城方向给杀气腾腾地行了过去……
楚国郢都城之下,这便乱成一团,哭喊声、啸叫声、马嘶声扰成一片,屈大夫带着众人和湘兰做了最后的告别,湘兰望着师尊离去的背影,默默地将怀里早已写好的嗑指染血锦书交于了肖陵峰,见这两人抱头便痛哭了一番,湘兰含着泪对肖陵峰叮嘱道:
”夫君,汝今日和众人务必将师尊护送出去!“
听这湘兰刚对肖陵峰把话说完,见这小清从外面给急急地跑了进来。
“湘兰姐,这秦军离我楚都只有十里了。”小清道。
“清妹,这便和湘兰姐一起出去看下。”湘兰望了肖陵峰最后一眼,一个转身便和小清带着兵士们给走了出去。
两人刚走出这城门没多远,但见这前方是尘土飞扬,弥漫遮天,便让人睁不开眼,两人定睛一看,这秦国的兵马呈排山倒海之势齐刷刷地便压了上来,为首一员大将手提一杆破天戟,腰挎长剑,一身青铜锁子甲护身,胯下骑着一匹黑瓢马,向着湘兰和小清便行了过来。
“我乃秦国大将白起,汝等今日便快快投降矣。”那白起坐在那马上大笑道。
“秦贼!汝休想!!!”湘兰对着那白起破口骂道。
听这话音刚落,白起将那手一招,这秦军便漫天遍野般的杀了过来,这边的湘兰将那剑一指,双方人马便是厮杀成一团,见这楚军人马便是给杀得越来越少,死伤惨重……
见这一场混战后,湘兰和小清杀得是一身血迹,身上便是伤痕累累,两人疲惫不堪的带着最后残存些许楚兵往这楚都城门口缓缓走了过去,这便想退到这城里去再战,这一看城门竟然给关了,湘兰抬眼望去,但见这城上便站着上官大夫和子兰两人。
“汝等赶快开门!”湘兰和小清在下面齐声大叫道。
“呵呵!开门???今日便是你等死期矣!”那上官大夫对着两人笑道。
“汝等叛国贼人,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必将遭致天打雷劈,天诛地灭矣!”
湘兰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剑奋力朝着上面给掷了上去,随后见她和小清两人携手向着秦军给走了过去,那白起见了将那弓弩手全部压了上来,见他将手一挥,那箭如同飞蝗一般,向着湘兰和小清便铺天盖地般射了过来……
泊罗江畔,宋玉与好友唐勒、景差拜别后,转身向着肖陵峰走了过来。
“肖公子,今日与汝在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逢啊?”宋玉握着肖陵峰手问道。
“子渊,你毋须挂念与我,等你到了那异国后每逢这端午祭奠师尊便是了。”肖陵峰答道。
“嗯,子渊知晓,这入了那异国佛门后自会每日为师叔祈祷便是了。”宋玉道。
望着宋玉泛舟远去的身影,肖陵峰一个人站在江边,从那怀里掏出了湘兰留给他的嗑指染血锦书:
“夫君,今日湘兰含泪留下此血书,吾自知与那秦贼一决生死难免,然国家危亡之际,纵然一死,亦要舍身许国,战死沙场!吾深爱汝及师尊,汝见到此书简时,吾已成为那地下之鬼矣,哀哉?非也!吾身虽死,然魂魄不散…….夫君!这便再为湘兰说个故事吧……”
远处江水滔滔而来,他的耳边又传来屈大夫离去时留下的最后一篇诗:
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伤怀永哀兮,汩徂南土。
眴兮杳杳,孔静幽默。郁结纡轸兮,离慜而长鞠。
抚情效志兮,冤屈而自抑。刓方以为圜兮,常度未替。
易初本迪兮,君子所鄙。章画志墨兮,前图未改。
内厚质正兮,大人所盛。巧倕不斲兮,孰察其拨正。
玄文处幽兮,蒙瞍谓之不章。离娄微睇兮,瞽以为无明。
变白以为黑兮,倒上以为下。凤皇在笯兮,鸡鹜翔舞。
同糅玉石兮,一概而相量。夫惟党人之鄙固兮,羌不知余之所臧。
任重载盛兮,陷滞而不济。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
邑犬之群吠兮,吠所怪也。非俊疑杰兮,固庸态也。
文质疏内兮,众不知余之异采。材朴委积兮,莫知余之所有。
重仁袭义兮,谨厚以为丰。重华不可遌兮,孰知余之从容!
古固有不并兮,岂知其何故也?汤禹久远兮,邈而不可慕也?
惩违改忿兮,抑心而自强。离慜而不迁兮,愿志之有像。
进路北次兮,日昧昧其将暮。舒忧娱哀兮,限之以大故。
乱曰:浩浩沅湘,分流汩兮。
修路幽蔽,道远忽兮。怀质抱情,独无匹兮。
伯乐既没,骥焉程兮。民生禀命,各有所错兮。
定心广志,余何所畏惧兮?曾伤爰哀,永叹喟兮。
世浑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
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
……
公元前208年,巨鹿之战,西楚霸王项羽一举将秦军主力消灭,上官大夫和子兰等在混战中被乱军踩死,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秦国不久被灭。
寒风刺骨,雪花漫天,鹊桥渡旁,肖陵峰腰缠白孝带跪在陵前拜祭湘兰和师尊,有一鹊从陵前掠过,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湘兰往日的身影……楚地脉脉苍穹间,陵前把酒问青天!鹊桥渡,渡人!渡情!渡春秋!
“湘兰,湘兰……这鹊莫非是是她化身?楚陵鹊。”肖陵峰站起后擦了擦泪水,喃喃自语道。
远处二个身影纵马疾驰而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他面前。
“肖将军,这边项大王请你即刻回帐!”那两人跪在地上说道。
“不,不,不,我要回去,我要离开这里,我不属于这里!”肖陵峰看了他们一眼,突然狂喊着在雪地里奔跑了起来,一刹那他只觉得天旋地暗,人一下子给晕了过去……
“咣咣咣”,店铺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躺在床上的肖陵峰揉了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走下床拉开了店铺的卷帘门。
“喂,朋友,侬还没困醒啊?了了做梦啊,上次买的这个电脑U盘有点问题打不开文件了,帮我再看看!”K哥站在肖陵峰的电脑店铺前手里叼着烟说道。
肖陵峰接过了那K哥的U盘,转身朝屋内走了回去,望了望窗外的天空,有一鹊从窗边飞过,走到台桌旁翻了下自己桌上的台历。
“公元2045年某月某日,星期日,端午节。”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