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谢不谢的李安到也没那么在乎,毕竟不是义务劳动。
家长能把孩子的心操起来,让他少操点就行。
王小虎的辅导结束后,李安与徐丽就王小虎学琴的问题深入的进行了一番沟通。
好话说的差不多了,接着李安表明态度指出了孩子回家不练琴的“恶行”,并希望这个问题在接下来能得到改善。
徐丽对此也表态以后一定按照李安的要求在家监督王小虎练琴。
“小虎课时快用完了吧。”
谈话最后徐丽主动提出这个问题。
李安:“还剩两节,您看?”
徐丽看着李安笑笑,没有半点试探直接开口询问:“李老师带私人家教吗?”
“带。”
李安迅速做出反应,“不过鉴于小虎目前学琴整体比较懒散的状态,我建议下一个阶段您还是继续送他过来学习。”
顿了顿他解释道,“孩子在家里永远不可能有来学校上课的那种紧张感和紧迫感,孩子在家里的情绪通常来说更为松懈,这和上课的气氛恰恰相反。”
徐丽没想到对方以这样的理由拒绝,心中不觉多了些敬重。
利字当头对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能多挣多少课时费,而是从孩子学习的情况出发考虑哪种上课方式更适合孩子目前的阶段。
“既然这样,就听李老师安排。”
李安带着徐丽到教务办公室办理了王小虎的续课手续,徐丽这边交完钱李安已经叫回王小虎。
电梯门口,李安摸了摸王小虎的头:“回家好好练summer,我已经和你妈妈说好了,以后每天都要给我发练琴视频,听见了吗?”
王小虎呲牙:“有没有奖励?”
徐丽眉头刚皱起准备斥责儿子,只听李安无所谓道:“那你别练了,大不了上台我们一起丢人。”
王小虎一看李安不买账,撇嘴说了声:“好吧。”
醒醒吧孩子,早已不是陪你打游戏那个阶段了。
李安笑笑看向徐丽,“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徐丽点头,拎着王小虎上了电梯。
“老师再见。”
“再见。”
挥手送别了母子二人,李安回到教室,刘丰瑞已经坐在钢琴前弹青鸟了。
“弹得不错。”
李安表扬了一句那知刘丰润停下转过头有些哀怨的看着他,“那为什么我只能弹考级书?”
片刻李安明白了,他还寻思刚才回来叫王小虎的时候两个人嘀咕什么呢?
“因为你比他弹得好。”
李安靠窗坐下翘起二郎腿,“这个理由接受吗?”
刘丰瑞显然不能接受,可怜巴巴道:“老师我想弹青鸟,行吗”
李安当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刘丰瑞的青鸟在台下自娱自乐还行,远远还没达到上台的程度,
“行啊,你能把八度弹好我就让你上青鸟。”
刘丰瑞见状萎了,但还是不死心道:“我可以弹简易版的啊。”
李安笑:“你知道音乐会那天晚上台下有多少人看着你吗?你爸你妈,还有你们实验小学的教导主任可能也会在台下看你的汇报表演,你觉得弹简易版的合适吗。”
“邱主任也会来看我?”
看着李安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刘丰瑞有些泄气。
“好吧老师,我知道了。”
刘丰瑞此刻只后悔自己之前没有好好练琴,颓然的“哎”了一声。
听到这声叹气李安有些差异,不由多看了刘丰瑞几眼,只见孩子眉眼间爬满了失落。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刘丰瑞还有这样的一面。
片刻。
李安收腿起身坐到了刘丰瑞身旁。
“是不是觉得之前没有好好练琴,这次机会没有抓住对自己挺失望的?”
刘丰瑞点点头。
李安目光落到键盘上缓缓说道:“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刘丰瑞扭头:“嗯?”
李安笑笑抬手在钢琴上弹起一段舒缓的音乐。
“我上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请了一个国外的大师来给我们上大师课,但不是每一个同学都有机会上台和大师交流。”
“每个年级只有两个名额。”
“当时我很想上台,但是最后我的老师没有选择我。”
刘丰瑞:“老师你也没有准备好吗?”
李安想了想点点头,“是吧,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能争取到这个名额。”
听完李安的话刘丰瑞心里好受了不少,“老师你弹的这首曲子叫什么,怪好听的。”
“巴赫的d小调赋格曲,是不是很好听。”
李安说着微微扬起头颅,目光凝聚在墙面隔音棉上的一点灰尘上,手下动作不减。
“其实我们只用专心去听,去感受,巴赫的作品里面有很多纯粹的美在其中。”
“它们有时会像建筑,有时会像绘画。”
“有时会像两个相互啮合的齿轮,滴滴答答,以不同的节奏旋转、流动、传递。”
“音乐就这样一直向前走,向前走。”
李安不再说话。
音乐偶尔就是这么纯粹,无关情绪无关风月,远离人情拒绝渲染,每一个音符像是这个世界的本里面目。
直到一首作品完全演完,他收回目光轻轻抬起手。
“来,换你试一试。”
说罢李安起身回到了窗边。
刘丰瑞想了想,抬手演奏起了他的巴赫二部创意曲。
李安安静的听着。
刚才借着安慰孩子的情绪,他同时也在用另一种方式来引导对方。
对方这次上台要演奏的巴赫F小调二部创意曲在这个阶段已经很难再寸进了。
这首创意曲本身就已经有简单的二部结构了,所以他想用一首标准的赋格曲目试图再给刘丰瑞一些启迪,
至于对方能领悟多少就看那句老话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再个人。
一遍弹完,刘丰瑞好像觉得自己知道该怎么弹了,但又不确切。
“你自己练吧。”
说罢李安离去,作为他目前最器重的学生,刘丰润刚才这一遍没有让他失望。
剩下的时间就交给对方自己消化好了。
刚走到门口他发现门没有锁严实,拉开一步刚迈出。
左手陈璇正倚着五教室的门框笑吟吟的看着他。
“在这傻笑什么呢?”
李安还沉浸在某种状态中,出门没注意被吓了一下。
“我刚准备找你,发现你在上课,所以就在这等着咯。”
“秦校长刚才找我了。”
李安皱了皱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88. 纯粹的巴赫,纯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