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芹把两人近段时间画的素描,通过邮局寄给了京城的张秋婵。
期间,还跟黄大师两老打了几次电话。
刚回到俞督,半个月后都打了电话。
也跟蒋青打了个电话。
现在的通讯设备没有后世那么先进,只能做到通话聊天。
不像后世那样直接可以视频通话,把画好的素描拍个照就能发给对方看,当场就能指出毛病。
还能面对面聊天。
两人嘱咐了他们画素描时的一些事项,还让他们有空了解一些颜彩搭配的问题。
素描是基本功,图画讲究的还是色彩搭配的问题。ωωw.cascoo21格格党
在京时,张秋婢送了他们几本关于绘画技巧的书籍。
两人有空就翻阅,并加紧练习。
前世潘大章在玻璃工艺厂和塑料厂都接触过颜色的调配,所以他去绘画的话,有先天的优势。
知道那种颜色是由哪几种基本色彩调配出来的。
而温小芹对于颜色就有许多盲区,连几个基本颜色有时都会弄混。
潘大章只好去文具店,把能够买到的颜彩都买回来,教他如何调配颜色。
期间他还接到过《名诗刊》社林安的电话。
“小潘,恭喜你,你的诗集才一个多月时间,都已经全部售罄。销售势头特别火,其他几位的诗集还有很多,而你的诗集已经不够销售了。经编委会讨论,跟你协商,是否重新印刷八万本?”
这是一件三方都有利润的一件事,但是也要经过潘大章的授权书才行。
上次刊印了五万本,这次竟然说刊印八万本,差点翻倍。
林安解释说:“一个多月你的诗集就销售一空,说明了你诗集受欢迎的程度。我们觉得印八万本都是保守数字,再刊印十万本都不一定多。不过,再版这八万本若是销售快的话,我们还可以三版四版。”
对于这种好事,潘大章当然不会反对的。
上次五万本他得版税四万元,这次八万本岂不是有六万多元。
谁说作家和诗人是不赚钱的呢。
脑力劳动也是一项有价值的活动。
林安交待他:“你签写一份授权书,快寄到诗刊社编委会来,我这边着手跟出版社协调有关事宜。”
潘大章问他:“其他几位隐约诗人的诗集,不再版刊印么?”
林安:“我们也正在跟他们几个协调,挑选一些他们的代表作,出版一本《隐约派诗歌精选》,若是没有意见,就出这本。”
几个隐约派诗人出一本合集,而他潘大章再版刊印。
前世不管是新华书店,还是所有报刊杂志上都是关于隐约派诗人作品的介绍和推荐。
这一世,他的风头已经盖过了他们。
他不禁暗自有些窃喜。
第二天他又接到备岛的电话。
“小潘,想跟你聊聊诗歌理论方面,以及社会责任性的问题。张景森教授也跟我在一起,我现在就是用张教授办公室的电话跟你打的。”
潘大章一听他的话就明白了对方找他的意思。
还是意图拉拢他,跟他们进入一个偏激的小圈子。
经历过前世的潘大章知道,他们那个小圈子在某种偶然的事件暴发之下,会极度的自信。
自信到认为可以左右局势,最终被碰得头破血流。
我凭什么要跟你们一起跳入火坑,前世我只是一个处在低层的体力劳动者,没有能耐侪身社会的顶层。
就算遭遇千般不平,无处申诉,也只能默默地承受。
社会总是在进步,社会中不平的现象,总有一个慢慢改进,慢慢修复的过程。
要相信正义终将获胜。
潘大章想了想,对他说:“赵哥好,我现在思想得没有那么深奥,对于写诗,只是追求一些技巧性,一些人生感悟的东西,是常态化的,附合常理的,不涉及观点的东西。”
那里像你写的诗一样,动不动就是告诉世界,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又能怎样,社会要向美好转变,在于社会的一分子,个个都捐献一点自己的贡献。
老赵无奈地说:“小潘,其实你已经是个
。名人了,是个有一定影响力的名人了,有了一定的能量,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了。诗人自古就有忧国忧民的传统,可以在你的诗作中,赋予不平的呐喊,和进步的理念的。”
何谓进步,外部世界的人云亦云就是进步?
你还是醒醒吧。
不过,潘大章也不想跟他争执这些虚幻的东西。
他只是委婉地说:“写作是我的兴趣爱好,除了写作外,我最主要的是学习,争取未来考个好的大学去深造。”
张景森接过电话跟他说:“其实你小潘,不管学习成绩怎样,都已经不影响你的前途了。凭写作这一项,你都已经是名人了,以后不管是不是能够读大学都已经不是最主要的了。”
张教授拿备岛、苏甜和古程三人为例说:“他们三个人并没有读什么大学,可是现在的许多名牌大学生读了他们的诗,都是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即使读了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也不一定能够写出水平比他们更高的诗句吧?”
有些东西不一定是读书可以学到的。
张景森最后说:“我送了一些书籍寄给你,有空可以读读。有些是西方思想家,有名的社会实践者写的作品,读后有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潘大章只好敷衍了他几句。
几天后他果然收到了他和老赵寄来的书籍。
当然他也没有时间去读这些离经叛道的书。
他拆都懒得去拆那个包裹,丢到外面,让保洁拿去当废纸卖了。
他才不读这种歪门邪道的书呢?
每天抓紧时间自学物理、化学、政治、生物和英语课程。
哪有时间看其他的书。
开学不久,学校就分了文科和理科。
一班和二班是理科尖子班。
三班是文科尖子班。
原先一班同学也有少部分同学转去三班文科班的,其他大部分都留了下来。
文科尖子班刘老师还特意找到潘大章。
“你写作水平那么高,考大学不准备考文科么?”
文科科目语文、数学、英语、历史、地理、政治。
确实文科这些课程对潘大章来说,基本上没有挑战性。
数学他现在参加竞赛,只有英语要花点时间去对付。
其他几科对他来说,一点难度没有。
他去学文科确实比学理科会轻松很多。
但是他觉得没有挑战性。
初中时偏科那么严重,经过一年的努力,他各科成绩都取得了平衡。
以前偏弱的几门课,考试成绩也提升了上去。
凭自己超强的记忆力,以及无人可比的悟性,他觉得不论那一门课程,只要认真投入,都没有说学不好的。
他对刘老师说:“我理科成绩也不差的,再说学理科,将来高考选专业上面有更多的选择。”
就算是学理科,他对语文、政治和数学课也不用投入太多的精力。
努力把物理、化学,英语三门课提前学就行。
因为有录音机,去书店买来录音带,每天早晚养成背单词的习惯,听录音带上老师标准的教学。
英语成绩也没理由会学不好。
小章用录音带提前学习英语,起到了奇效。
他在班上英语成绩,甚至整个初中一年级,英语成绩都是无人可比。
人家才刚刚英语入门,他已经是自学二年级了。
熊兰也利用收录机学习英语。
潘大章对于物理和化学,也已经克服了以前对这两门课的厌烦,逐渐也学入了进去。
加上温小芹参加了化学竞赛,关于化学方面的知识,他学起来也不难。
到九月底,基本上把十月份去京城参加特训班,有可能会耽误的课程都提前学习了。
潘大章有空也会去后院一楼的那些商铺去逛逛。
杜兰特的苹果批发,生意特别好。
批发价七毛钱一斤,加上他这里交通位置特别好,通往下面各个乡镇的班车,都要经过这里。
水果小商贩就购买好水果和副食品,招呼路过班车,停车装货。
这个时候汽车站也开始实行改制了,把各路班车都承包给个人去经营
。。
实行买断制,比如去潘古山这条路线,一个月上缴多少钱给公路局,就签订运营权。
有些重叠路段就实行竞争制了。
连客车都可以自己出资买。
当然车站原有的班车都抵价售卖给个人。
许多有关系的就去银行货款,用货款购买中型班车,干上几年把钱还了,再干赚的钱就是自己的了。
这时银行货款至少要有几个拿工资的担保才行,怕万一货款人出现意外还不起款,那几个拿工资的担保人就要承担连带责任,共同还那笔贷款。
就像孙耀武去找老爸做贷款担保人一样的道理。
这些私营车主为了多赚钱,会想方设法招呼坐车的旅客。
在车站准时发车后,会在车站附近这条路上转圈,看见背着旅行车,看样子象是坐车的人,售票员会主动上前去问对方到哪里。
是目标旅客,生拉硬拽也把你推上车厢去,绝对不放过一个旅客。
每天都在上演班车之间的抢客战。
这些车主特别欢喜来俞督进货的杂货商,一个旅客收一份钱,他们进的货堆在车顶上,或者货箱,另外收一份钱。
再说那些货物堆放,也并不占用桌位空间。
比如去俞督到潘古山镇的那条公路,要经过八个镇。
每个镇都有做生意的老板,这些老板来县城或者冈州市进货都要坐这些小班车。
所以他们是常客。
车主们对他们也比较欢迎,也愿意替他们携带货物的。
所以每天都有路过的班车,停在后院的商铺门口,等待装货。
这里除了杜兰特的水果批发部之外,也有老军舅舅开的副食品批发部,还有一个外地老板开的鞋类批发。
烟酒批发。
百货批发部。
杜兰特只要看见他都会送各种水果给他,潘大章总是不肯接他的。
他跟杜兰特聊上个月去京城,宾馆后面是苹果园的事。
“去他们菜果地里买苹果,新鲜的刚从果树上采摘下来的,才四毛钱一斤。”
他低声跟杜兰特说:“杜老板,你这苹果是从那个地方批来的?”
杜兰特点头说:“京城那边的苹果是更便宜,但是去那边拉货,要多跑四百多公里,路上花费算起来,也多了许多钱,成本拆算下来都差不多。”
他告诉大章,他进货都是跑去鲁省,虽然价格比豫省贵些,但是路程短了四百多公里,路上花费少,时间上也缩短了许多。
总体上还更花算。
他一般开一个大货车,一次拉十几吨。
专门安排一个人在鲁地苹果园收果,数量够了就发一车货回。
“做我们这个生意很辛苦的,常年都是在路上跑,经常会遇到各种凶险的事情。要找一个得力的帮手,也是比较难。”
潘大章知道前世孙晋辉在洪城劳改几年出来后,就跟他去做贩运水果生意了。
雪梨和苹果,还有樱挑,还有挂地的香焦、波萝,而且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以至于孙晋辉最后取代了社兰特在俞督水果大王的位置。
这时候不管做生意,只要用心做,都可以做大。
十月份去京城参加特训班的通知,已经从京城附属中学邮寄到了俞督中学。
十月一号准时去报到。
考虑到路上有几天时间,所以二十八号就要启程。
潘大章决定去京城前到两个稀土矿看看。
虽然都已经走上了正轨,但是做为老板,常常去公司看看,也是必须的。
这次去京城参加特训班,没有带队老师带他们去。
由他们自行购票前去。
俞督中学有四个人,苏婉蓉和何志宏都说愿意听从潘大章的意见。
两人家庭经济情况也算比较好。
潘大章提议坐班车到洪城,再从洪城坐飞机到京城,他们两人也表示没意见。
苏婉蓉和何志宏的父母都是干部,为了子女的前途都愿意倾其所有。
此时坐飞机的票价是坐火车的三四倍,但是时间上才几个小时,而坐火车至少要三十七八个小时。
要提前二天去,而且非常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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