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可以先预定,但是道路和厂房都没有建设好的情况下,肯定还不能把机器拉过来。
他把林重生介绍给齐谷南几人认识。
“有不懂的问题你就直接来问齐总,不管是建矿,还是以后生产方面,或者技术方面的问题,都可以向齐总请教。”
跟齐谷南相识大半年,发现他还是很好相处,人也很实在,值得信任。
农楠稀土矿生产的产品,供不应求不愁卖,很多西欧的客商,包括东洋、漂亮国都有客商来采购。
所以维系跟客商的合作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抄了几个客商的电话,以及有些本国中间商的电话号码给林重生。
“有时间可以跟这些采购商联络联络,为以后产品的销路找好销售渠道。”
交待潘云青:“这段时间把技术工人分配好,调走一半人以后,这边的生产也不能停。要跟熊伟义做好交接工作,有些知识还是要教会他的。”
因为第二天要开车去江山,所以当天他两个赶回了冈州吃晚饭。
除了捡了些换洗衣服之外,还去药店买了一些常备药品。
第二天不到八点就开车出发了。
交待好保姆照顾家里的那只狗,负责锁好门。
好在阴天,还下着毛毛细雨。
老董让潘大章开他那辆皇冠车。
虽然底盘车比国产吉普车低一点,但是内饰和座位都比较好,车内还装有空调。
整体上比吉普车显得高档多了。
潘大章开车。
温小芹让老董坐在副驾位置,她自己和奶奶坐到后座。
潘大章尽量把车开得平稳和均速,他担心奶奶坐久了,会晕车。
老董本身也是司机,他肯定不会晕车,但奶奶和小芹芹可能会晕车。
两人在后座还饶有兴趣地聊天。
说一些生活的趣事。
开上一二个小时,潘大章也会找个地方停上半小时,下车来走走,休息一会,再启程。
老董怕他开长途车犯困,几次问他要不要换着开?
他也是老司机,开车也是很老练的。
潘大章精神特别旺盛,一点也不会乏困,所以他拒绝了。
“放心,我连续开一天都没有问题,绝对不会打磕睡的。”
还有一百公里左右就到韶关,潘大章跟他商量说:“我们赶到韶关去吃午饭,休息后开车到QY市住一宿,明天开车到江山市就很轻松了。”
前世他后来去了桂地某市开建材店,把父母接到身边照顾,这条路他开车走了多次。
但是前世他开车走这条路的时候,已经是高速路四通八达,而且路面已经全程都是硬化的水泥路或者沥青路。
通行条件比现在何止好上多少倍。
路程也比现在短了很多。
韶关是粤赣两省分界线,一到粤省地界,公路都宽了许多,靠近城市的公路,有些路段还铺上了水泥。
硬化的路段,开车经过都舒爽了许多。
在路过一处隘口时,前方因为两辆车发生了刮蹭小事故,路上堵的车至少有一公里长。
进入粤省地界,很明显各种小车也多了起来。
堵车的间隙,温小芹带两位老人下车去路边看了看风景。
她带了照相机,也准备了足够的胶卷。
她兴致勃勃地拍照。
许久,车辆才缓慢启动。
坐回车上,老董饶有兴致地跟他们聊起历史上伍子胥过韶关一夜白头的故事。
“当时他就是被堵在这个关隘的,古代根本也没有这样的公路。你们看这两座山峰就象两把刀一样,如些险峻的山势,只要派少数的兵镇守在这里,别说人了,估计连飞鸟都飞不过。”
这些历史潘大章当然知道,加上前世的记忆,他的生活阅历不会比老董少。
他当然不会反驳老董说的话。
认真倾听就是对老人最大的尊敬。
开车找到一个饭店,点了几道菜。
温小芹问:“奶奶,坐车累不累?”
黄怜香:“不累,坐车有什么累的。我也有好多年没出过远门了,这次出来感觉一切都很新鲜,外面很多地方都开始变化了。”
潘大章:“现在变化不算什么,隔些年才是真的变化大。”
温小芹:“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有预测能力?”
潘大章:“这事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差点说漏嘴了。
我是重生人,肯定知道后来几十年以后的变化。
几人吃完饭,休息了片刻。
继读开车。
进入粤省后,公路宽敞多了,看见沿路的城市到处都在开发建设,一片欣欣向荣繁华的景象。
下午五点多到了卿原市。
吃过晚饭后,原想在这里找个住宿的宾馆。
但是找了几个都发现不很满意。
老董提议:“这里离广州白云区也不过八十多公里,我们索性再花二个小时,开车去白云区找宾馆住,那样我们明天还可以提前赶到江山市。”
黄怜香:“那样的话,大章会不会太辛苦。”
潘大章:“奶奶放心,不睡觉开车到天亮我都没问题。”
温小芹:“以后有空我也去学个驾照,那样的话,以后一起出去我也可以替换你开开车。”
“这想法好,以后也可以给你买辆车,有事你也可以开车去。”
几人都赞同温小芹的想法。
现在的经济条件,买几辆车都没有问题。
老董:“要么大章休息,这段路让我来开。我认得路!”
这时候还没有导航,不熟悉路况的情况下,先去邮局买一本公路图,了解路线后,记着在某条路拐弯。
停车休息时又熟悉一次。
有时走错路了,又继续查找路线。
好在此时的道理并没有那么复杂。
潘大章:“还是我开吧,我一点都不累。到了十字路口,你提醒我一下就行。”
他发现到了粤省道路虽然宽敞许多,也平整了不少,还是水泥硬化路。
但是车辆也陡然增加了不少,而且开车的司机素质还不是很好。
刚才他开车在卿原环城路,前面一条岔路,突然快速冲出一辆面包车。
好在他反应快,急忙往左边打了方向盘,才避免与小货车相碰。
面包车司机是个一脸凶相的小胡子,副驾驶座也是一个穿花衬衣的男子。
小胡子司机突口而出就是一句粤语赃话,并且朝潘大章竖了中指。
还故意挑衅地在大章前面,放慢速度。
潘大章一脚油门,从超车道超过了他。
侧眼瞄了一眼面包车,发现后座也坐了几个壮实的青年人。
小胡子司机见潘大章超车,瞬时如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一踩油门,从中间车道,超到了大章的车前面。
老董看出了瞄头,提醒大章:“这种人就是垃圾人,不要惹他,让他先走。”
潘大章也考虑,车上有两老人和温小芹,再加上自己开的是皇冠桥车,对方开的是辆破旧的面包车,万一不慎刮蹭一下,损失最重的还是自己。
犯不着跟他较真。
于是他把车速降了下来,还随时注意保持车距,注意刹车。
因为前面车几次故意在他前面急刹车。
若不是因为车上有两个老人和温小芹,若是换作今天开的是吉普车,碰到这个垃圾,他一定会给他一个教训的。
前面一百米外有条岔路进入卿原市区。
老董对他说:“我们沿着右边岔路进卿原市区去吧,不要理那种垃圾人。”
社会上有太多这种负能量的人,他故意横冲直撞,故意招惹你跟他发生冲突,你若跟他较真,最后吃亏受伤的就是你。
潘大章耐着性子,听老董的话拐进了卿原市区的道路。
小胡子开的面包车错过了路口,只能往前开。
花衬衣还可惜地说:“钟哥,想不到这小子还是去卿原市区的,可惜了,今天没有敲到他的钱。”
“这小子那么年轻就开上那么豪华的小车,那个坐在副驾上的那个老头,肯定是小车的主人。”
“一看就是有钱人,可惜了一条大鱼漏网了。”
其实他们五个人是专门靠敲诈为生的小团伙。
而且是附近村镇的村民。
五人分工合作,两人骑单车在前面慢走,看见车来后,故意慢慢靠近车辆,然后借机会逼车向中间车道走。
然后前面面包车突然紧急刹车,后车往往措手不及会追尾面包车。
那样的话,五个人就勒索后车赔钱。
这条路是出城主要通道,离市区有十几公里路程,就是想报警也没办法一时可以解决。
往往是赔钱了事。
此时潘大章开车正好路过那条路。
前面千米开外那辆慢悠悠行车的面包车,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两个骑单车的看看皇冠车上,以及车上开车的司机和副驾那个白发老头。
个个都兴奋起来。
原以为落网的鱼又自动送上门来了。
这回可不能让他逃脱了。
其中一人快速骑单车追上前面面包车,跟小胡子司机示意。
“来了就好,这回看他怎样逃。”
潘大章看见一辆单车在公路中间晃晃悠悠地慢行。
若是超他前行,势必会把他刮蹭到。
老董也看出了那辆面包车。
他提醒大章:“又是那辆面包车,我看这面包车就是故意碰瓷的。”
潘大章:“本来不想理他的,即然他三番五次地要招惹我们,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就对不住他们了。”
老董也见识了他的能量,连穷凶极恶的逃犯都能给他制服,眼前五个小毛贼,恐怕还不够他虐。
“你小心一点。”他还是提醒道。
“没事,是他们自找的。”
他特意给他们三人说:“等下我去修理他们的时候,你们就坐在车上不要下车,以免我分心。”
黄怜香劝他:“大章,好好跟他们讲道理,只要他们不害我们就不要跟他们打架。”
潘大章说:“奶奶,我听你的,首先跟他们讲道理,若是讲不通就再教训他们。”
他把车停到路边,走下车去。
招手把两个骑单车的青年过来。
“兄弟,我跟你说件事,你们这种骑单车碰瓷的方法是很愚蠢的,又愚蠢又危险。你们自己不觉得么?你看,人家开车的不小心把你碰到了,弄得不好你就真的受伤了。运气好你就受轻伤,运气不好你就把命送这里了,何苦呢?”
两人听了哑然失笑。
“他教育我们做人,你说好不好笑?”
两人一前一后把单车靠到皇冠车上去。
“兄弟,你是有钱人,饱汉不知饿汉饥呀,我要象你一样开得起桥车,我也不会在这里风餐露宿,拿命在这里赚一点小钱。”
前面慢行的那辆面包车,从后视境上看见两同伙用单车前后把皇冠车挡住了,于是匆忙把面包车开了回来。
小胡子和花衬衫,还有一个光头,从面包车上走了下来。
“老三,是怎么回事,他把你单车刮坏了?”
小胡子眼瞪着潘大章,一脸凶相地吼道。
花衬衫也说:“叫他赔钱,不赔钱就别想离开这里。”
潘大章冷冷地问:“你们是一伙的?五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干点什么不好?偏偏要来干这种断子绝孙的偏门生意?”
他指着小胡子说:“刚才在快环路别我车的也是你吧?为什么要那样干,你就不怕造成车祸吗?”
小胡子听了差点笑出声。
这中学生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在这里跟我讲起道理来了。
老子是讲理的人么?若是的话,还会在这里干拦路打劫的事?
小胡子忍住笑说:“你不说我还忘记,原来刚才别我车的就是你,吓我一跳害我差点翻车,正愁没处去找你,你就送上门来了。你别了我几次车,差点让我出了车祸,不赔我钱你就别想离开。”
潘大章:“自古以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到你们这种土匪,只有靠拳头说话才行。”
“哈哈,你要跟我们动手?”
小胡子仿佛听见了天底下最大的一场笑话。
他瞄了一眼皇冠车内几人,对潘大章说:“跟你说实话,我们只是求财,并不想伤人。识相的,给我们五百块钱,我们就让你们走,否则吃亏的你看是谁?”
“才要五百块钱?看来你们几个也并不是有多大理想的劫匪。我开这种豪车,口袋里面再怎么说也有上千块钱吧,不会想多要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498章 跟碰瓷的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