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一人对着关子阳躬身行了个礼说:“我是天威镖局酒泉分舵田仁礼,多谢兄台拔刀相助,如若今日大难不死,我们天威镖局必有厚报!”
关子阳扶起他:“我与天威镖局龙编分舵有旧,田大哥不必客气。”
田仁礼笑着说:“原来是龙编分舵故人,那我再飞书报与龙编分舵的兄弟,谢他交上了兄台您这朋友!哈哈哈……”
漕帮的杜亮阴惨一笑:“兄弟,你觉得你是拔刀相助,我却说你是在助纣为虐!
兄弟你也是酒泉那边过来的,相信你一定听说过天山派吧?”
关子阳顿时心中一惊说:“天山派侠名远播,在下自然听过。”
“那就好,实话告诉你,我是受天山派焦泊川焦大侠所托,帮他截回被天威镖局抢走的东西,你连他们镖车里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什么惩奸除恶?”
关子阳听到八师兄的名字心中顿时一紧。
“你说的是天山派焦泊川?他现在在哪?你快告诉我!”
说这句话后自己就后悔了,八师兄已经被十二天君的人抓走,自己现在这个说怕是要暴露身份。
赶紧又补了一句:“你让他当面出来和我说。”
杜亮答道:“焦大侠要赶去参加天山派和蓬莱派的六年一次的金湖试剑,
由于他有要事在身,才托了我们把总‘酒泉龙王’帮他办此事,你不信可以问问天威镖局,他们镖车里到底装的什么?”
关子阳听完心中又是一惊。
“金湖试剑是天山和蓬莱两派的不传之秘,这人又是如何得知,就算八师兄要去参加金湖试剑,又怎么可能告诉外人。”
这时关子阳突然想起:“只有蔡英飞这个狗贼才会做出违背师们之事,难道是他在冒充八师兄?”
关子阳转身问向一旁的田仁礼道。
“田大哥,这镖车之中所装何物,可否告知在下?”
田仁礼忙答道:“兄台你问我本该回答,可是这次委托我们走镖的人叮嘱过,不可打开箱中之物,
我们镖局以信誉立足天下,顾客的要求我们不得不遵守,还请兄台包含。”
关子阳也不强求,说道:“不碍事。”
杜亮本想挑拨离间,奈何关子阳并不上当。
此时阴狠道:“既然你非要淌这趟浑水,那就手底下见真章,看看你够不够格!”
他说完,手中两把匕首舞出两个剑花,向关子阳攻来。
关子阳的剑背在身后,杜亮身形矮小,速度却是极快。
正好试试我的的无名内功。
双手穴位的气旋高速旋转,双手顿时真气鼓荡,直接生生抓住已至胸前的双匕,杜亮只感觉自己手中双匕仿佛被两把铁钳牢牢钳住。
不得再往前寸近,想向后抽出匕首,奈何关子阳抓得太紧,匕首依然纹丝不动。
心中暗道危险。
果然,关子阳双手一起用力,竟是把手中的两把匕首齐剑柄折断,这个小子居然是个内家高手!
杜亮本想先下手为强,但一个区区三品境,出手偷袭,也远不是关子阳一招之敌。
关子阳折断匕首后,并没停顿。
调动脚部足阳明胃经中的几个穴位中的气旋高速旋转,奋力一脚踹在杜亮胸口。
不过这个杜亮也并非刚刚倒下的那些无名之辈,吃了关子阳一脚,并没毙命。
而是向后飞出,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又往往后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口中顿时鲜血流出,显然他内脏受到了重创,已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众人看自己副把总先手偷袭,居然不是这个小子的一招之敌,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不敢上前,作势欲跑。
杜亮赶紧站起身来喊出一声:“撤!”
漕帮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关子阳想摸摸漕帮的底,本欲再追,看到天威镖局众人都有伤在身,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就没有再追去。
天威镖局众人得救,都对关子阳感激不已。
特别是田仁礼,更是对关子阳的武艺大夸大赞。
称呼也改成了小英雄,关子阳听得特别尴尬,忙回道:“别别别,田大哥你还是叫我小竹笋吧。”
关子阳有急事赶往龙编郡,本想和天威镖局众人别过,不料天威镖局这趟镖正好是送往龙编郡。
虽然跟着镖局走脚程会慢很多,不过关子阳考虑到自己正好不识路,沿途打听着走实在很不方便。
而且田仁礼的镖队现在也确实需要自己的保护,为了两边都有个照应,就决定暂时与镖局的人同行。
酒泉郡距龙编郡还有三个多月的路程,由于遇到漕帮的劫镖,田仁礼修书一封派了手下快马赶回酒泉郡。
他们这四五个人虽然勉强还能继续走镖,但是有漕帮暗中作梗危险性很大。
镖局也有他们这一行的规定,没有上面的指示,出了镖的人,是不允许走回头路的。
一行人还没有出酒泉郡就收到了酒泉镖头的来信,让他们去下一站的光襄郡分舵借点人继续走镖。
一定要在七月初七之前把镖送到龙编郡。
在路上,关子阳打听了下当年春风客栈一别多年的阿萝,本以为阿萝应该是接往龙编分舵的。
这个田仁礼未必知道,结果随口一问,哪知道这个田仁礼还知道得特别清楚。
当年林北峰镖头并没有带阿萝回他那时所属的龙编分舵。
而是由天威镖局大公子姜不凡带回了晋国建康。
天威镖局的总舵就在这建康之中。
阿萝虽然是个胡人,在晋国只有为奴为婢的命。
但是她身上有天山派卢正义给的半块玉牌,总镖头姜如龙怎么也得给天山派面子。
于是就让他作了自己小女儿姜凤梧的贴身丫鬟。
各地分舵的镖头每年都要去总舵报告分舵镖局的经营情况,所以她见过阿萝。
而且印象特别深刻,胡人样貌和汉人差别很大,而整个镖局只有阿萝这么一个胡人。
关子阳得知阿萝境况心里也算放下了心,毕竟是总镖头女儿的贴身丫鬟,应该没有人会欺负她。
众人走了一个多月,终于来到了光襄分舵。
关子阳并没有与光襄分舵的人见面。
关子阳深知十二天君是一群多么可怕的势力,他们身份神秘,不知道自己见到的哪个人,可能就是十二天君之的人。
为了避免自己身份暴露,越少接触人越好。
关子阳分别天威镖局众人后,独自继续赶路,一路上他都尽量保持着低调。
不过却在路上听到了很多江湖中人,都在谈论天山蓬莱的金湖试剑一事。
并且还有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们,准备去龙编郡观摩一下这场比试。
毕竟这两个门派都是江湖中很神秘的门派,去见识下他们的武功瞅瞅热闹也好。
天山派与晋国江湖少有交集,地处天山群峰中,门派位置也十分隐秘。
只有每六年的的试剑,才会有三个弟子在晋国地界出现,所以天山派被灭门之事,也并没有人知道。
关子阳一直想不通,十二天君既然是为了得到清风明月珠,就肯定不会放过蓬莱。
蓬莱派远在海外,比天山派更加神秘,他们肯定只有通过这次金湖试剑,抓到蓬莱的人带他们去蓬莱,但是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弄得尽人皆知呢?
关子阳怀疑那个自称天山派焦泊川的人是蔡英飞,但是真正的师傅师兄他们又被他们抓到了那里呢?
十二天君又准备在这次金湖试剑中做些什么呢?
关子阳从励志参加定品开始,一直在潜心武学和世家大族打交道。
江湖经验也不多,不过好在,自己现在的武功,应该已经笑傲江湖了。
他总有能有揪出十二天君那一天,师叔和八师兄生死未卜,就算先抓到其中一个天君,打听到两人的下落也好。
这日,关子阳正在光襄郡的一个小镇的客栈大厅中休息。
他随便点了些吃食。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马嘶,一群壮汉下了马来。
一行八人风风火火地进了客栈,其中一人大声叫到:“小二,八斤牛肉,八碗面,再来八斤好酒,速度要快!”
“客官请坐,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小二也大声回答。
关子阳打量着这群人,这八个壮汉均是一身劲装短打,个个龙行虎步,大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不俗的外家好手。
八个人分坐两桌,一桌四人,互相小声攀谈。
关子阳离他们虽有两三桌之隔,但是关子阳耳力异常,任脉的耳边穴位高速旋转起来,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漕帮去劫了天威镖局的镖,姜总镖头大发雷霆,准备找漕帮讨个说法。”
“是啊,这个漕帮掌管咱们神州水运,天威镖局是在陆上走镖,
两个势力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啊,怎么说搞起来就搞起来啦?
难道漕帮想分他们天威镖局一杯羹?”
“不见得,我听说天威镖局运的镖,是有人从漕帮手里抢的东西,托天威镖局走的镖,
我看啦,抢东西那人才是不怀好意,想故意引两个晋国的大势力搞起来。”
“他们两个大老虎搞起来,咱们朝廷能准?这两个可都是纳税大户,我看呐,最后朝廷的人会出面解决才是。”
“是啊,如今世家大族实力庞大,朝廷现在又准备北伐,肯定不会看着自己后院起火的。”
“希望朝廷的人早点出面,两个大老虎的势力都是遍布晋国各郡,而且听说,这些帮会背后的主人,都是顶级士族在背后支持。
苦的就是我们这些小帮会,两边都不敢得罪。”
“谁说不是呢,咱们铁衣门在光襄郡一直都和天威镖局光襄分舵交好,
漕帮的酒泉把总‘酒泉龙王’汪大龙以前是咱们门主的师兄,
当年他主动让了门主之位给咱们门主,才加入了漕帮。我们是两边不讨好,谁也惹不起!”
“咱们赶紧吃完东西赶路,门主在金湖等咱们呢……”。
听完这几个汉子的对话,关子阳心中纳闷。
“这个铁衣门门主去了金湖?难道是冲着七月初七金湖试剑去的?我必须加快脚步赶往龙编郡才行!”
金湖在广州,距离龙编并不远。
关子阳吃完东西,快马赶往金湖,一路上换马而行,连夜赶路。
终于到了金湖郡,金湖郡是一个沿海城镇,关子阳首先要去的,就是——听涛书院。
听涛书院里面有个教书先生就是无影刀桓温,当年大师兄卢正义推测过他就是鼠面君,他想先去探探情况。
结果关子阳向一个老渔民一打听才知道,五天前这个书院被一把大火烧了。
这个书院本来就是民间自办的书院,院长也在五天前就走了。
关子阳又追问书院有几个教书先生,那个老渔民说就院长一个先生,
本来他们这个渔村穷,当年来了个先生开了间书院,穷人家的弟子也收,村里的人都挺高兴,哪知道一把火就烧没了。
关子阳心道,听涛书院烧毁在五天前,也就是天山被灭前后,这个无影刀和鼠面具必然有莫大关系,很有可能就是鼠面君本人!
关子阳在听涛书院没找到线索,于是赶紧赶到了金湖郡海运码头。
出海的船都是大船,一般的码头根本靠不了岸,只有这个海运码头能停泊大海船,蓬莱派的人来,必然会停在这个码头上。
关子阳在码头附近查看了一天,发现每天靠岸的船只很多。
自己一个一个的去问,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他发现海运码头有很多搬货的工人。
于是第二天他换了身粗布衣裳,去了码头。
码头属于漕帮的势力地盘,关子阳一大早就去到码头等着漕帮的人来招搬工,和他一样在这里等工做的汉子有上百人之多。
一艘大海船靠了岸,管理码头的一个漕帮头子走了过来,对着他们这群人喊道:“铁矿石一船,招工三十个,一箱铁矿十钱。”
众人听见是铁矿后,很多人都没有去报名。
去报名的都是些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搬工,关子阳也上去报了名。
那个漕帮的人见关子阳年纪轻轻,体格修长,也没有粗壮的肌肉。
有点不耐烦道:“说了是铁矿了,你来瞎凑什么热闹,一箱铁矿两百多斤,你背得动嘛你,去去去……一边去……。”
关子阳忙道:“你放心,你别看我瘦,我力气很大,搬得动。”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wwω.ΧqQχs8.℃òm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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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查探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