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阳却突然跪下对卢正义道:“卢大侠,我不去天威镖局,卢大侠你武艺高强,如今我大仇未报,求求你收我为弟子,将来我手刃杀父仇人!”
阿萝见状也跪下:“卢大侠,你也收我做弟子吧,将来我和关子阳一起去报仇!”
卢正义见状扶起二人道:“我派门规,只有掌门人可以收徒,我可以带你上山,求我师傅收你做弟子,不过我天山派向来只收男弟子,
阿萝小娃,天威镖局总镖头姜如龙姜大侠在神州国威名赫赫,你若入得天威镖局,学一身本领也是极为容易。”
关子阳与阿萝虽然认识短短三天,不过二人共患难,遭遇相似,又有共同的杀父仇人,两人知道即将分别,都依依不舍。
关子阳道:“阿萝,以后我武功有成,便来天威镖局寻你,咱们一起去对付那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蔡英飞。”
阿萝一把抱住关子阳呜咽着说:“将来你一定要来啊,我时时记挂着你!”
其实区区蔡英飞,关子阳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不过现在他的身份不能暴露,自然也就不能点破了。
这也导致了心中有了一丝丝对叫阿萝这个姑娘的愧疚。
……
成功混进了天山派,接下来只要自己表现得蠢一点,自己的先天之气,没有半圣以上的境界,是不会被发现的。
而只要进了天山派,总有机会接触到那个天山派的秘密,不禁可以接触身上的三尸脑神丹之毒,还有机会探寻郑隐的一个惊天大秘密。
而据葛洪所说,这个秘密关乎着天下,谁能一统江山。
所以,关子阳才会不惜话费如此大的经历,潜伏进天山派之中。
就连自己的龙编城,都还在林邑国的围困之中,他就不得不先抽身离开。
……
天地茫茫,满眼全是冰雪之白;
天寒地冻,天山之上未见晴天。
大雪连续下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停歇。
一行四人在这样艰难的路途中缓慢前行,四人中一个少年走在队伍的第三个,只见他深一脚浅一脚,走路已经摇摇晃晃,但是却没有一丝停下来的迹象。
他看了看其他三人,步履轻盈,闲庭信步,虽然走得也不快,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一直保持着和少年同样的速度,这个少年正是关子阳。
关子阳没爬过雪山,不过知道在雪山上赶路是绝对不能休息的,一休息就很有可能再也没有前进的勇气了。
当然,这是针对普通人。
而关子阳明显不在这个范畴之内。
不过现在的他,要装得像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这时,只听队伍最后的那人说道:“行了,关子阳你应该到极限了,哈哈哈,
你小子可以啊,比我当年的记录多了一百多丈。”
说这话的人,正是天山派八弟子焦泊川。
走在最前面的大师兄卢正义接话道:“关子阳心性坚毅,这次咱们可算又是为师父找到了一个好弟子啊!”
三弟子乌彦也笑了一笑:“想当年我们带老八上山之时,大师兄你还说过,他的记录以后估计没人能破了,哈哈哈。”
关子阳听着三侠的对话,感觉云里雾里,不明其意。此时他本就已经头晕眼花,又是一步迈开,觉得双腿像似有千斤之中,怎么也提不起来了。
突然感觉身子一轻,走在最后的焦泊川已经把他放在自己背上。
关子阳只感觉胸口一阵阵暖意不断涌入,焦泊川居然给他渡了内气。
关子阳把脸也靠在了他背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享受这奇妙的温暖。
毕竟现在扮演的是几天前刚刚经历丧亲之痛,又从春风客栈死里逃生的普通少年。
焦泊川虽然年龄也才刚过二十,不过他已经在天山学武六年,他天资聪颖,入门虽然最晚,不过武功已经在他们七个师兄弟中排在第三。
不然这次天山派与蓬莱派的比武之约,也不会派他参战。
他把内力由背部散发出去,注入关子阳体内。
天山武学分属内家和技家,讲求循序渐进,厚积薄发,至刚至阳,正大光明。内力一进入关子阳体内,顿时流入关子阳周身各处穴位,寒意顿去。
关子阳在焦泊川背上睡了大概半个时辰,逐渐转醒过来。他抬头一看,自己已经身在天山派的门前,只见大门中间“天山派”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地悬在头顶。
关子阳入门,本应由掌门楚钰亲自主持,不过由于六年前,他被二弟子蔡英飞暗算重伤,进入天山风雪洞中闭关疗伤,至今未出,门中大小事务都由大师兄卢正义代为处理。
好在六年前卢正义已经有了代师收徒的经验。他先去风雪洞门外禀告师傅收徒一事,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天山内功必定需要心无杂念,
进入梦幻忘我之境才能修炼,所以楚钰是根本听不见洞外的人说话的。然后仪式从简,拜师磕头,对师兄们一一敬茶,最后由卢正义宣读门派门规。
门规颇为啰嗦,共计有一百多条。
大到行善积德,匡扶正义;小到诚实重诺,不打诳语。不过在门规中,有一条关子阳觉得甚是奇怪。
“天山门规最后一条第一百三十五条:我派弟子需勤修武学,每六年选出三名人品武艺上佳的三十岁以下的年轻弟子,
携带三颗清风明月珠前往金湖与蓬莱派弟子比武,比武只分高下,不分生死,败者把清风明月珠交给对方。
我派若不剩一颗清风明月珠之时,举派并入蓬莱派,不再有天山派之名;我派若集齐十八颗清风明月珠,蓬莱派入我天山派,不得心有芥蒂,好生收留,当如一家人对待。”
卢正义念完这门规最后一条,轻轻抚摸跪在地上的关子阳的脑袋。
“九师弟,这次我们和你三师兄,八师兄参加金湖试剑,我们三战全败,如今我派仅剩一颗清风明月珠,
希望你能勤加苦练,在六年后的比武之时,能为我们守住天山剑派出一份力,不至于天山剑派百年传承灭在我们几个不肖弟子手里。”
卢正义说完这话,眼眶含泪,扶起跪在地上的关子阳。
关子阳站起身来,看见每个师兄都眼含泪水,心中一酸:“大师兄,关子阳一定谨听教诲,努力练功,绝不辜负大师兄的一番期许!”
天山上的时间,清净异常,这里没有四季,只有寒冬。
转眼间,半个月就过去了。
天山派的宅子不甚气派,与他们在江湖上的名望完全不符,一座简单的三进三出的百年老宅子炫耀出他的古朴与传承,要是在神州国的大郡县,一般的普通人家也能住上这样的宅子。
天刚微光,内院之中已经有人开始练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关子阳。
关子阳入门半个月以来,每天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睡觉,厨房的杂活原本是师兄弟们轮流负责的,如今也已经被关子阳承包了。
“叮”
突然传来长剑落地之声,关子阳抱着头跪在在地上,仰望着天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整整一年了,我就是学不会天山剑法第一式!”关子阳双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低声嘶吼到。
身边的卢正义,不住的摇头。
在卢正义的眼中。
关子阳虽然比师兄们都要努力百倍,自己武功却丝毫没有一点进展。
天山剑法共分九式,每一式剑法都有独立的内功心法,天山派弟子只有学会了前一式剑法,师傅才会继续传授下一式剑法的心法的剑招。
关子阳入门的第二天,卢正义就传授了他天山剑法第一式——重剑式。
重剑式是入门式,讲求的是剑的力道,学得此式便能有开山碎石之力,降龙伏虎之威。对应内功也甚是简单,
只需要不断存储真气,然后打通两只手臂的天宗、曲池、阳池三处穴道,使体内真气能在手臂如似涌泉,即可练成天山内功心法的第一层。
穴位打通之后,配合重剑剑招的练习,一般人三个月就可练成。
当年焦泊川更是一个月就练成了第一式。本来师兄们对关子阳期望都挺高的,不料,入门半个月,虽然他勤奋异常,
至今也只打通了体内的天宗穴,其余两穴不通,内力不能贯通手臂,他招式学得再是完美,这重剑没有内力支撑,失去应有的威力,不过是花架子罢了。
半刻钟过去,关子阳缓缓站起,似乎是接受了现实。
他走进厨房,熟练地为师兄们准备起了早膳。
天一亮,师兄们都陆续起床晨练。
内院练武场中,只听有人叫嚷到:“老八,你又想偷偷开溜,晨练的一个时辰还没结束呢!”说话这人是天山派老七——曲元化。
焦泊川本想偷偷溜走练武场,被人发现,只好悻悻地走了回来,嘴里还嘟囔道:“你还好意思说,昨天关子阳做的雪参粥我才喝了半碗,我不早去,又吃不够啦”。
老五李云通听完似是受了刺激,张大嘴对他怒吼:“你那是半碗吗?我昨天一口都没有吃到!你老实说,你的洗脸盆去哪了!是不是用来盛你的粥啦。”
焦泊川低着头,谄媚笑了笑:“五师哥,这不是我饭量大嘛,用大点的碗方便点。”
卢正义本来作为大师兄,一向不怎么参与师弟之间的嬉笑打闹的,后来掌门受伤闭关,他代为处理天山剑派事物,变得更是严肃而不苟言笑,
这时也忍不住插了句嘴:“老八啊,关子阳做的饭菜固然美味可口,但是你也得适可而止,你把你放在饭堂的脸盆给我拿回去。”
天山剑派每日有晨练、午课、晚会。晨练即是早上练习剑法,中午打坐修炼内功,晚上师兄们之间交流学习互补。
关子阳在半年前已经把他的天山剑法第一式重剑式的剑招练至炉火纯青,由于穴道不通,内功真气虽然不断累积,剑法却没有进展,
他就算不上练成了重剑式,大师兄卢正义也遵循门规没有教他第二式缠剑式。
众人吃过早膳,卢正义把关子阳叫到了身边:“关子阳,今天咱们再去试试你的内功。”
关子阳垂着头:“大师兄,不必了,我早上已经自己去试过了,试剑石,只入得半寸不到。”说完,转过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大师兄,我先去把碗刷了吧。”
那试剑石乃是天山上一块奇石,它坚硬异常,天山派便把他当做了弟子向师傅证明自己学会天山剑法第一式的测试。
用剑使足了内力,能够刺入试剑石一寸,即为练成第一式的证明。
卢正义看着关子阳离去的小小没落身影,心生怜惜,转过头对老三乌彦道:“三师弟,关子阳体内经脉粗大异常,可是穴位闭塞,难以打通穴位,他这么拼命练功也不见进展,你看我们如何是好啊。”
乌彦点点头:“关子阳心怀杀父大仇,急于求成,我天山派内功讲求‘心无杂念,进入梦幻忘我之境’,
他这种心态本就不适合修习我天山派内功,进展缓慢,越慢越急,往复循环,导致如今这局面也有可能。”
卢正义听完捋了捋胡子:“师弟你这样说也是有道理,可是关子阳的经脉确实是过于常人,
已经是常人的三倍粗细,这种经脉闻所未闻。”
他又严肃地看着乌彦道:“师傅不是把天山剑法的九式剑法的秘籍放在我这里吗,要不,我们把天山的九式剑法全部教授给他吧,
虽然他打不通体内要穴,让他练习剑法,也算是给关子阳一些事做,让他有功可练,也算是一些个安慰吧。”
乌彦笑了笑:“我也正有此意,本来想找机会找你说情,怕你责备我不守门规,所以一直没敢说,看来我们想到一处了。”
关子阳听到大师兄又关心地叫自己去试剑,借口刷碗离开。
离开饭厅,赶紧拐进了旁边一间厢房,结果卢正义与乌彦的对话,他正巧听了个一清二楚。
“哈哈哈,这才半个月,就取得信任了吗?”
“全部天山剑法!我等的就是这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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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扮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