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雅诗浑身血液凝固,仿佛置身在冰雪之中。
“九爷,我整容回来好了,我保证不会再顶着这张脸了。”欧雅诗慌乱开口,眼里的恐惧只增不减。
陆朔眸底幽暗,像是无尽的深渊,“可你,已经顶着了。”
欧雅诗蠕动着唇瓣,好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已经顶着了,那该怎么办啊?
不会是想用刀将她的脸皮割下来吧?
欧雅诗的身体猛然一抖,整个人仿若坠入冰窖中一样,她的脸皮不会真要被割下来了吧?
“九、九爷……”欧雅诗红着眼,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陆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浓浓的戾气仿佛能冲破肌肤直到骨髓深处,弄得欧雅诗差点晕死过去。
“这张脸,你不配顶着。”说完,陆朔伸手死死扣着她的下巴,那力道像是要将她的下巴碾碎。
欧雅诗涨红着一张脸,满脸痛苦,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呜声。
要死了,绝对要死了。
陆朔眼神阴戾,下一秒就像想到什么尘封的可怖的事情一样,他的眼神森冷阴鸷,眸底深处还带着几分杀意,杀意渐渐浓烈,将整个地下室笼罩在无边的嗜血当中。
欧雅诗瞪大双眸,一时间只觉得难以呼吸。
“你不该顶着她的脸。”陆朔又重复了一句,眼神渐渐变态。
欧雅诗呼吸困难,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看上去特别可怜。
陆朔盯着那张脸,猛然之间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是一个性子冰冷,心却火热的女人。
她很好看,也很有才华,与同样有才华却性格温和的父亲相遇,瞬间擦出火花,可陆老夫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一家人只能蜗居在五十平米的小房子里。
虽然日子很苦,但过得很幸福。
可直到有一天,无情的枪声响起。
他被塞在柜子里,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落满一地,血腥味四溢。
而幽黑的柜子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牢笼,隔绝了他与外面的一切,让他如同困兽一般,怎么都没力气出去。
想到这里,陆朔的呼吸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就连脸色也班的更加难看,他看向欧雅诗只觉得愈发刺眼。
这张脸,怎么能出现在欧雅诗身上?
她不配。
不配!
陆朔就像发疯一般,再次紧扣着欧雅诗的下巴,一双幽黑的眼里带着病态的嗜血,眼底深处还带着一抹阴鸷和疯狂,就像一个可怕的杀人魔一般。
欧雅诗瑟瑟发抖,瞳孔紧缩。
黄琛站在一边,只觉得压力好大啊。
陆朔没说话,直接从桌案上拿起一把小刀,小刀在灯火下泛着尖锐冷厉的寒光。
看着那一缕折射出来的冷光,欧雅诗本能地又缩了一下身体,眼中的恐惧更浓,他拿着刀子做什么啊?
不会真的是想将她的脸皮割下来吧?
哇呜,可怕想哭。
陆朔没有刺穿她的脸皮,而是猛然将刀子刺入她的手背上。
尖锐刺骨的疼痛猛然袭来,欧雅诗眼眸一瞪,疼得惊叫出声,“啊——”
好疼,手背上被刺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流出,像是快要流干了一样。
欧雅诗疼得痉挛,差点晕死过去。
陆朔垂眸盯着那些鲜红的血,就像那一年被塞进柜子里看到的情况一样,鲜红的血流满一地,瞬间开出一朵朵娇艳的花。
陆朔幽暗的眸一阵恍惚,只觉得今天的情况仿佛和那一年的情况重叠在一起,让他恍惚,却又有渴望鲜血的病态感。
他舔着双唇,手中的刀子再次挥下。
“噗嗤”一声,刀子没入手掌中,鲜血再次四溅,一下子飘在了陆朔那张苍白的脸上。
血迹点点,像是在脸上开出了一朵朵血花,猛然之间有种凌虐,病态的美。
欧雅诗疼得打颤,又看到陆朔如恶魔般的病态神情,她再次被吓坏了,冷汗汩汩冒出瞬间将衣服打湿。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欧雅诗惨白着脸,不断求饶。
陆朔就像没听到一样,再次举起刀子刺入,他的模样嗜血对鲜血也有着本能的渴望,仿佛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地下室的惨叫声不断继续着。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安桃桃突然惊醒。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了一阵阵惨叫声,好奇怪啊,他们别墅里怎么会有这么尖锐的惨叫声呢?
仿佛像是被折磨一样。
安桃桃抿了一下唇,穿上衣服准备去一探究竟。
这个时间段,外面的天色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再加上风很大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妖魔鬼怪跳出来一样。
安桃桃的脚踩在草地上,地上还有些枯黄的树叶,瞬间发出沙沙沙的声音,让人有一瞬间的害怕。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朝前走。
到了别墅外面,那惨叫声好像更加清晰了起来。
是个女人,还有点熟悉……
安桃桃抿了一下唇瓣,心里更加好奇了,会是谁呢,为什么要叫得这么惨?
安桃桃循声走去,突然来到了一个像地下室一样的地方。
地下室的门还开着,里面的灯光微微亮着,还能看到比较宽的阶梯。
安桃桃犹豫了一下,放轻脚步朝阶梯下走去。
她的脚步非常轻,再叫上异常响亮的尖叫声,并没有人会发现她的到来。
很快她就在一间泛着暗黄灯光的屋子前停下,屋子的门被微微打开着,里面的叫声不断传出,带着凄厉和痛苦。
紧接着,还有刀子不断刺入肌肤的声音传出,皮肉被利器刺穿,那该有多疼啊。
安桃桃紧咬着双唇,忍不住一颤。
虽然还没看,但她听到这些声音,隐隐约约仿佛猜到了些什么。
许久之后,她壮大胆子朝屋子里看去,就见屋子里人影憧憧,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而她的手背上全是血窟窿,鲜血汩汩流出,屋子里弥漫着腥臭的血腥味。
而女人面前还站着一名男人,男人身穿黑色风衣,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刀子。
他眼神阴鸷嗜血,苍白的肌肤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可他没有擦干,任何血迹在他脸上弥漫,形成一幅无比诡谲的画面。
那是……陆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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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