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老夫人厌恶的表情,黄琛笑着说道:“她的这幅样子并不是巧合,而是整容来的,是有人特意让她整成这个样子的。”
陆老夫人听后表情没变,她剥落着串珠,冷静道:“所以,这就是你们的来意?”
“是啊。”黄琛摊开手一脸无奈,一副根本不想来的样子,“欧雅诗说,是陆深让她潜入我们别墅,偷窥并且监视我们九爷的,顺便还搞搞事情,弄得我们家宅不宁。”
家宅不宁?
欧雅诗木着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什么时候弄得家宅不宁了?
她有这种本事,她肯定也不会勤勤恳恳当奴隶了!
欧雅诗觉得自己好无辜,再加上身上的鞭伤还血淋淋的,一时间弄得她呲牙裂齿起来。
“此话当真?”陆老夫人朝黄琛看去,那一眼凌厉非常。
黄琛完全没受到影响,依旧笑着说,“当然是真的啊,我们家九爷是不会骗人的。”
陆老夫人剥落着串珠的举动停止,她朝陆深望去,目光凉凉的,“陆深,他们说的是真的?”
说话的时候,陆老夫人眉间一皱,似乎是对陆深有所不满。
也仿佛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好像一切都不在她的预料中一样。
那个安桃桃竟然那么沉得住气,没有哭闹?
陆老夫人咬唇,看着欧雅诗的目光愈发尖锐,嫌弃起来。
“奶奶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陆深连忙否认,心绪也有些不宁,“是这个女人在污蔑我,对,就是这个女人在污蔑我,我是无辜的。”
欧雅诗一怔,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陆深。
他竟然不承认,还将过错推到她身上,他们陆家的男人都是这么不喜欢承担的吗?
欧雅诗突然指着陆深,极力辩解道:“我没有骗人,就是陆深让我在忌日的时候去墓园巧遇陆九爷的,原本,我怎么会知道忌日的时间呢?”
“陆深,究竟是不是这样的?”陆老夫人再度开口,语气凌厉。
陆深连连摇头,表情慌乱又心虚,“奶奶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陆老夫人听后没有表态,而是转头看向陆朔,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不赞许,“陆朔,那你有证据吗?”
陆朔略微抬眸,幽暗的眼神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一样,让陆老夫人的心再度一沉。
她眯着眼,紧盯着陆朔。
陆朔仍旧没开口,黄琛却在这时笑嘻嘻开口道:“证据,当然有证据啊。”
黄琛将一叠证据拿出来,道:“这些是上次陆深和欧雅诗在咖啡店里见面,我们拍到的证据,还有一段录音,你们要听吗?”
闻声,陆深整个人颤了颤,眼里透着不可置信,渐渐的却被恐惧所取代。
拍到了?
他们竟然拍到了?
那他们怎么不在第一时间就把它揪出来?
为什么偏偏放到现在,是为了让他开心一段时间,再让他跌入地狱吗?
陆深张了张唇瓣,整个人有些失神。
见他们都不说话,黄琛果断点开录音笔,一瞬间,陆深和欧雅诗的谈话就传递到每个人耳朵里。
他和欧雅诗在讨价还价的话也一并让人听到了。
录音播放完毕,黄琛将录音笔关掉,笑道:“怎么样啊,这证据挺石锤的是吧?”
陆老夫人没说话,而是紧盯着陆深,眼里满是失望。
陆深的脑袋低垂,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小深,你真是糊涂啊。”陆雷霆同样痛心疾首,“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陆深蠕动着唇瓣,并没有开口说话。
陆雷霆顺势指着陆深,一副严厉的模样,“小深,你干嘛要这么做,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怎么能在小朔身边安插一个眼线呢?”
陆深头垂得更低。
欧雅诗不知道陆雷霆会摆出这样一副嘴脸,心颤了一下,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知道陆雷霆的真正性格,她只怕也会被他慈爱老实的性子给欺骗了,他真的是在关心陆深吗?
不,他是在无形间将过错全部推给陆深,让他背锅,让他代替自己去死!
欧雅诗想到了这一层,不禁脊背发凉,在陆雷霆伪善的面具背后,竟然是这样一副硬心肠,让人觉得可怕。
至于她为什么会认识陆深,也是陆雷霆在背后给她指点的。
他让她找准时机出现在陆深面前,这样,陆深看到她那张脸后,就会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陆雷霆自己,便能享受到背后胜利的果实。
根本不用自己出手,陆深就能帮忙做这一切。
他们想的很美,可陆朔并不是一个省油灯,他早就发现了端倪,却不动声色,表面是他踏入了陷阱,可实际上踏入陷阱的是他们,而他是在暗处猎捕的猎人,冷锐而睿智。
这样的陆朔更让人心惊胆战。
欧雅诗连忙垂头,不敢说话,在陆家老宅她就是一没权没势的小可怜!
陆老夫人沉默了半天,再度开口道:“那陆朔,你今天过来,是想怎么处置陆深?”
陆深听后被吓坏了,愣愣地看着陆老夫人。
这是准备放弃他了吗?
陆深的心里瞬间拔凉拔凉的。
听到陆老夫人的话,陆朔微微抬眸,深黑如墨的双眸熏染着戾气,“不止是陆深。”
陆老夫人皱眉,一时间有些不明白陆朔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朔扣了扣桌角,眼底的厉色更浓,如同凝结成冰的深潭,冷锐也望不到底,“其实,不用我明说,有些人心底也明白。”
陆老夫人被咽了一下,再次死死皱眉,她的鹰眸朝陆朔看了一眼,又在瞬间投到了黄琛身上,道:“你说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琛下意识朝陆朔看去,得到他的允许后,就笑嘻嘻开口道:“陆老夫人,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们怀疑除了陆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暗中指使着欧雅诗,那个人就是我们伪善的陆家三伯了。”
此言一出,陆老夫人眉心一跳。
陆深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他跳出来说道:“不可能的,三伯他平日里佛系又老实,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你们说我也就算了,干嘛要把事情赖到三伯身上?”
陆深平日里和陆雷霆关系很好,陆雷霆也会把他遮掩一些事情,并且还劝解他做人要善良,不要和陆朔硬拼,这样的人怎么会指使欧雅诗,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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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