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安母瞪大双眸,面如死灰。
这是一定要让她的女儿去死吗?
不,怎么可以这样?
她家定然这么乖,这么聪明,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这样就结束了?
“陆九爷,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定然吧。”安母爬到陆朔脚边,抓着她的裤脚管。
陆朔皱了皱眉,却没有将她一脚踢开。
安定然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等会是直接用枪打死她,还是把她丢到蛇窟被毒蛇咬死?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整个人抖得厉害,像是被风吹乱的树叶一样。
一下子,客厅里弥漫着哭声和求饶声,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陆朔皱眉,耐心马上就要被消耗干净。
安桃桃负手,适时出声道:“你们可能误会了什么,九爷这么仁慈怎么会让安定然去死?只是呢,安定然她的确做错了事,她这是谋杀,虽然未遂但还是在犯罪,你们说,她是不是要去局子里赎罪?”
安家三口人愣愣抬头。
不用死?
可要去那个地方关几年再出来……
如果陆九爷施压的话,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那还不如死掉算了!
安家三口人的脸色都挺差的,尤其是安定然吓得惊叫起来,“啊,我不要去那个地方,我一个如花的少女进去之后还能完整出来吗?”
还有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在那种地方结束。
就算出来的话,她又能去做什么?整个人生都废了啊!
“不要,我不去,陆九爷我求求你,直接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好不好?”安定然扑过去想去拉扯他的裤腿,可一接触到他阴沉的眼神,她就吓怕了。
安父和安母呆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女儿不死的话,他们当然是乐意的,可她竟然要被关进那个地方。
就算出来了,大好青春都消耗在里面了,不就成废物了吗?
夫妻俩特别纠结,既想让安定然活,又不想让她进那个地方,可以说是非常贪心了。
他们立刻将目光转到安桃桃身上,就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桃桃啊,九爷最在乎你了,你去跟九爷说,让他放过我们家定然好不好?”
安母搓搓手,用近乎谄媚的声音说。
安桃桃垂眸,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安母这么说话,以前都是趾高气扬的,就像一只斗鸡,而此刻,她就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所有的高傲和尖锐全被消耗殆尽。
她垂眸,用近乎冰冷的声音说,“她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不然,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
“你原谅她好不好,你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吗?”安母哭丧着脸说,越说越离谱,“可是她就要去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她可是你的姐姐啊,就看在那层血缘关系上,你放过她好不好?”
安桃桃快被气笑了,“我好端端活着就得原谅她?我如果死了,就算我倒霉?你们真是自私啊,还喜欢道德绑架。”
安母垂眸,没说话。
安父的脸上也一阵羞红,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安桃桃盯着他们,本来就对他们没有任何亲情,现在对他们更加厌恶了。
“九爷,让黄琛快点把她送进去吧。”安桃桃的声音很淡,心也很冷硬。
安家三口就像被点燃了尾巴一样,瞬间跳了起来。
尤其是安定然叫嚣的厉害,“安桃桃,你真的好狠心啊,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安桃桃阴着脸没说话。
黄琛立刻将安定然拖走。
见自己女儿被拖走,安母实在忍不住了,也叫嚣起来,“安桃桃,你这个野种,野种,当初就应该将你掐死在襁褓里。”
此言一出,安桃桃的眼皮微微一跳。
野种?
什么意思?她不是安家的孩子?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安桃桃盯着安母,身上的气势流泻。
陆朔也不由朝安母看去,目光幽幽,深不见底。
安母冷笑,有种鱼死网破的架势,“你的那个水/性/杨/花的母亲在外面偷/人,接着就生下了你,我们原本是想掐死你的,可正好我们家定然生日,我们想为定然积福就把你丢到了乡下,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事,我们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
安桃桃听后,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她竟然不是安家的女儿?
怪不得,他们会将她丢在乡下自生自灭,怪不得,他们会将她迷/晕,送给陆朔。
原来,他们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对待一个陌生人又怎么会心疼呢?
所以,安家由始至终都只有安定然一个人啊。
那么她,又究竟是谁呢?
安桃桃扭头看向安父,似乎是在无声地询问着什么。
安父的眼神有些闪躲,到最后,他才被迫对上她的目光,道:“别这么看着我,谁知道你妈跟哪个野/男/人在一起了。”
哦,连他们都不知道啊。
安桃桃木着脸,将目光收回,一语不发。
安母本来想刺激刺激她的,可谁知道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安桃桃,你就是一野种,你让我们定然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野种?
挺好的,她原本也不想当安家的孩子。
有什么好的?一个后妈,一个堪比后爸的爸,还有如狼似虎的姐姐,现在知道不是安家的孩子了,她竟然轻松了好多。
“我有什么不好过的?”安桃桃笑起来,声音凉凉的,“现在知道我不是你们安家的女儿了,我就更有理由让安定然进局子,不是吗?”
安母心头咯噔了一下,好像有点道理?
“野种就野种吧。”安桃桃摊开手,无所谓地说:“肯定是我妈看你太渣了,我啊,也觉得你好渣啊。”
安父和安母双颊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靠,嘴皮子好厉害。
至于安定然也被眼前的发展吓了一跳,安桃桃竟然是个野种?
怪不得和她脾性不和,这种野种早就该掐死了啊!
见她一直在盯着这边,陆朔挑眉,嗤笑道:“既然这么难舍难分,那就一起进去吧,你们擅闯民宅,还对主人家恶语相向,甚至还想动手。”
此言一出,安家三口子都愣住了。
都进去,什么意思?
还有,神特么的擅闯民宅,动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358章 你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