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四天,安桃桃身上没那么痛了,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
她穿上衣服,欢快地下地走来走去。
当陆朔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窗边,似乎是在欣赏外面的风景。
陆朔问道:“能下地了?”
听到陆朔的声音,安桃桃侧过头,连忙点头道:“是啊,我躺在地上都要发霉了,终于能下地走走了。”
陆朔轻轻应了一声。
安桃桃开心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样,对什么都挺新奇,等走累了,她才坐到床沿上,可突然间她就像想到什么一样,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
“啊,我网店的订单还没完成!”安桃桃整张小脸垮了,“我昏迷,休养了那么多天,完全将网店的事情忘了,他们不会都退货了吧?”
陆朔看了她一眼,好心开口道:“黄琛已经帮忙做好了。”
“可是,在制药机器里加药,他会吗?”安桃桃突然有些担心,他做出来的东西,真能用?
“谢宁他会。”陆朔再次解释,嗓音好听却幽沉。
安桃桃顿了顿,他不会是跑到医院把谢宁强行带来了吧?
好可怕啊。
不过,他能注意到这些极小的细节真的不错了,她还以为会面临退货的风险呢。
安桃桃晃动了一下小脚,软软的嗓音带着笑意,“九爷你真好!”
陆朔没说话,可眉间却有一抹愉悦。
不过渐渐的,他眸色再次一沉,眼底又尖锐又阴鸷,有些事情是该找罪魁祸首去算算总账了。
到了下午,安桃桃涂完药膏后,就在卧室里活动活动筋骨,这个时候黄琛来敲门,说是陆朔有事让她下楼一趟。
安桃桃有些疑惑,突然把她叫到楼下干什么啊?
再一看黄琛神神秘秘,又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就觉得可能没什么好事。
才刚走出房间,安桃桃就听到一阵哭泣的声音,哭声很大很惨烈,像是要被处刑似的。
不仅如此,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安桃桃隐隐有了一些想法,很快就跟在黄琛身后下了楼。
下楼后,安桃桃朝客厅中央一看,眼底露出一抹了然的神情。
怪不得觉得耳熟,原来是安定然一家子,他们被陆朔请过来了?
也对,都那么久了,她的伤也快好了,是该找罪魁祸首算账了,不然,他们还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彼时,安定然他们都在嘤嘤啼哭,哭得非常伤心,还摆出一副懊悔可怜的神情。
陆朔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用一种冷淡又阴鸷的目光盯着她们,渐渐地,又变得如猛兽一般凶猛嗜血,像是要将他们绞杀。
安家三口吓得蜷缩在一起,就像三只可怜的小兽一样。
安定然和安母也在不断哭泣,眼眶红红的,有种让人怜惜的感觉。
可陆朔完全没将他们当成一回事,只当他们是三个死人而已。
唯有安父,他深吸一口气,壮大胆子问道:“九爷,你把我们都喊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我们最近一直都安分守己,就连公司也一并给了你,我们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
陆朔敲击着桌案,眯眼冷笑,“不知道?你可以问问你女儿,她到底做了什么。”
安父心头一颤,总觉得安定然是闯大祸了。
他扭过头,用一种质疑又尖锐的目光看着她,“安定然,你究竟做了什么?”
安定然缩了缩身体,眼神飘忽,“我没有做什么啊……”
明明前几天陆九爷都不曾行动,怎么今天突然把他们都叫过来?
难道,他是想秋后算账?
可她也算是帮陆九爷扫除了一个罪恶的女人,他应该感谢自己才对啊。
“九爷说你做了,你肯定做了什么,还不快点说?”安父突然拔高声音,脸色更加铁青阴沉了。
陆朔半眯着双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半晌后,他似有感应,朝站在一边的安桃桃招招手。
安桃桃抬脚走了过去,她的到来立刻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安定然死死盯着安桃桃,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和慌乱,甚至连身体都颤得厉害,像是快死掉了一样。
怎么会?
她怎么还没死?
明明她离开的时候,这乡下女被毒蛇咬了好几下,照理说绝对会毒发身亡,就算不毒发血都会流干的。
她怎么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
安定然蠕动着唇瓣,眼里竟然流露出了一丝害怕,她不是人,她是个妖女啊!
安桃桃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的表情,就见她眼里只有震惊,慌乱,还有害怕,就连一点忏悔的念头都没有,果然,这人的心已经恶毒到了骨子里吧。
她挑挑眉,尽管在笑可声音却冷得掉渣,“怎么样,看到我还活着是不是很震惊?”
安定然吓得后退一步,神情仓皇。
安父愈发觉得不对劲,活着?
难道,安定然竟然跑去刺杀安桃桃?
她是不要命了吗?
“安定然,你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安父厉声责问。
安定然连连摇头,一副想说又不能说的模样。
安父气结,整张脸变得颓败不已,甚至能想象到他们悲惨的命运。
安母却总觉得自己女儿是无辜的,什么叫死了活着,她安桃桃出事就要怪到她女儿头上?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
安母也不哭了,厉声说:“安桃桃,我不知道你在陆九爷耳边吹了什么风,可我家定然肯定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污蔑她。”
安桃桃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盯着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陆朔靠在沙发上眸底森寒一片。
至于安定然,被安母的一席话吓得瘫软在地,她胆子怎么那么大,竟然敢在陆九爷面前这么言辞栗色,她是不想活了吗?
还是想让她这个女儿早点死?
“安桃桃你说啊,你干嘛要这么害我们安家?”安母质问着,“我们定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污蔑她?”
说到最后,安母掩面哭了起来,就仿佛有人欺负了她一样。
安桃桃仰头翻了一个白眼,这种人真的好烦,随随便便就能哭出来。
她耸着肩膀,冷笑着说,“我污蔑她?你女儿都把我推到蛇窟里了,你说我污蔑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356章 怎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