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舒服时,又抱紧了一些。
江谨池半响后,收回视线,轻叹了一声,没有再打扰她。
石门外,是两刻钟被敲响的。
门里门内做了通讯装置,听到轻微的响声,江谨池就睁开眼睛,视线落在前面的石板门上,他起身,走了过去。
江老爹也醒了,跟江家大哥一起跟在旁边,打开了地窖的门。
门外站着几个村民,带头的是何石头,几人身上都有些狼狈,尤其是何石头,裤腿上染着血迹。
“先进来说话。”江谨池站在旁边看哨,其他几人走了进来。
等关上石门,江谨池才走过去,这时候,地窖里不少村民都知道来了人,纷纷走过来,想打听有什么消息。
江谨池出声:“大家先听何大哥说。”
地窖里本来就不怎么通风,太吵闹回音一响起来就会很难受。
村民们连忙安静了下来。
江谨池展现了他在村里的威信力。
何石头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声音有些发颤:“我们去前面的几个村子打听了消息,大南村,红树村,小微村,上水村,这几个村子,全部都损失惨重,死了不少人,难民跑来时,都是晚上,好些村民都在家中睡觉,等难民闯进家里才知道出事了。”
“这些村的村民起来抵抗,但那些难民就跟见了骨头的饿狼一样,根本不管不顾,打得头破血流都要抢粮食。”
“死伤惨重,这些村民根本就不是难民的对手。”何石头说到这,心情有些沉重,他忍不住转了视线,去找苏云叶。
若非苏姑娘的提醒,以及江家的坚持,只怕前云村也不会保全这么好。
江谨池察觉到他的动作,眉头下意识一拧:“何大哥回来可是直接来这?”
何石头没发觉江谨池情绪哪里不对,顺着他的话回答:“对,我们一路不敢耽搁,也把自己弄得像难民一样,就是怕被抢,索性运气好,没遇见成群的,单个的也打不起来。”
“村子里已经来过难民了,就在你们走了之后,我们还不能离开地窖,要先确定那些难民都走光了,尤其是那些伪装成难民的土匪走光了,我们才能离开。”江谨池声音有些严肃,不仅仅是跟何石头说的,而是跟大家一起说的。
村里老一辈的代表贺大爷站出来,颤颤巍巍的,问:“谨池,你怎么说,我们都听你的。”
“对,我们都听江秀才的。”
“要不是我们躲起来了,肯定也会出事。”
这时候,村民们都很感激江谨池,自然而然的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江谨池点头:“贺大爷,你跟我爹一起,先管着地窖里的事,有消息我会回来通知你们,没有特殊情况,都不要出去。”
贺大爷杵着拐杖点头:“成,成,应该的。”
这时候谁出门,不就是吸引难民注意么。
何石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声音有些愤恨:“我就说怎么这些难民那么凶,原来竟然有土匪伪装,简直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