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血候大喘着粗气,手中长刀陷在沙地中,虎口有鲜血滴落。
血候望着苏牧,目色狰狞,恨意滔天,大好的局面最终满盘皆输。
阎罗殿就是个搅屎棍,林宁两家南北对望,几十年来谁也奈何不了谁,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十六路诸侯已经有将近十位断了联系,这群人恐有大部分都折在了他手里。
高猛冷星,甚至林影这时都不由自主向前一步,挡在了苏牧身前,形成人阵。
十六路诸侯之一的血候,远不能用一般的百年战力强者去比较,在百年战力阶段中。
血候绝对是排名前列,在整个大夏非十六路诸侯人物难以争雄!
血候用力微微握紧了大刀,一股无形的势腾跃而起。
苏牧微微皱眉,看到血候做的小动作并未在意,没等苏牧开口,血候率先发言。
“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没到三十岁的年纪就敢把林宁两家搅得天翻地覆,阎主,这尊号真吓人,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我刀硬!”
血候横眉喊道。
林影眉头一皱,手中握着的剑锋紧了几分,看向苏牧。
“阎主,不要被他言语激怒了,他现在就是强弩之末,我和猎豹一起就能砍了他,您不能有事。”
猎豹急忙补充道。
“有我们在,还让老大你受伤岂不在打我们的脸!”
众人纷纷附和,连冷星也拦在苏牧身前,不让他靠近血候。
既身为百年强者,自然知道强者陷入绝境之后,会产生多么大的杀伤力。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阎罗殿这些人都是从战场里面杀出来的,若是小看了这位,自知是要吃大亏的。
能留在后方为队友断后的人,就没有孬种。
血候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握着长刀一甩长刀表面的血渍,轻蔑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几十位阎罗殿的虾兵蟹将,继续挑衅。
“就派几十个不长眼垃圾,想杀我,瞧不起我?”
“斩了白开那废物就以为能杀诸侯了。”
血候继续走上前,一脚把一个躺着的人像垃圾一样踢出好几米,令本就无气的人更加面目全非。
“以为你们阎罗殿都是一些舍生忘死的人,刚刚一个小伙子在我面前哭着求饶说他还有个一两岁孩子的时候,把我感动的差点想要饶了他。”
“可是我这刀就是控制不了,跟切豆腐一样,一下切成了两半……”
高猛等人听到这句话,怒火跃然而上。
“我杀了你!”
高猛怒吼道,这火爆脾气登时就炸了,双腿一蹬,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猎豹,等下!”
高猛被拉扯住,面色赤红的回头看去。
苏牧拽住高猛,目光不善盯着血候。
“该说你什么好呢,你成功把我给激怒了,原本一刀就能结束的事情,你非得给自己安排一个千刀万剐的结局!”
苏牧不怒自威,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下来,结成冰丝。
十年,百年,丹田内的力量迅速攀升,手中长刀出鞘,刀尖碰到地面,平地激出火花。
“轰!”
这一瞬间,血候浑身一颤,眼里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这忽然迸发出的力量,竟让他感受到巨大的威胁!
这种程度的力量岂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鬼可以掌握的,苏牧到底有什么际遇。
“阎主!”
眼下不仅是血候,在苏牧站出来后,连高猛,林影他们都为之震颤。
“如你所愿,我亲自杀你!”
苏牧话音旁落,身边仿佛有雷鸣破风声经过,手握着大刀举重若轻。
血候双眸下顿时血气四溢,方才拖延时间所蓄出来的势,在这一时段达到巅峰。
血候清楚的知道,唯有斩了眼前这个阎主,一切才能尘埃落定。
“嘭!”
两柄大刀瞬间对撞在一起,四周尘烟四起,铿锵的声音震的人耳膜生疼。
血候喉咙一瞬间涌上一股甘甜,虎口都要被震裂了。
血候这一击似乎已经倾尽了所有,身体都被掏空了。
不是对手还不是令血候震惊的,苏牧挥刀战斗的路数给血候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在唤醒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一个在金陵的老不死,连大半数十六路诸侯都只能称呼那位为先贤前辈。
“刘长安是你什么人?”血候声音夹杂着一丝沙哑,身体莫名的开始颤抖。
哪怕是方才明知自己必死的结局心中都没这么恐惧。
自己功成名就之时,曾同几位诸侯级别的强者,一起前往金陵,作为南北夹缝中的界外之地,不受林家军管辖,也不归宁家军涉足。
当时连城门头子都没入,在门口就看到一个手中充满老茧的人,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挡在他们面前。
稍微挥一挥手,一刀两位百年强者,两位好友就在他面前被一刀秒了。
连反抗的勇气实力都没有,仿佛跟他们不在一个世界。
金陵是林宁两家都不愿提及的地方。
“你认识我干爹?”苏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血候的心脏跳动飙升到每秒两百多次。
心跳如虎啸,筋骨齐鸣,这无疑不是在百年强者这个阶段再走出了一大步之后的表现。
“刘长安是你干爹!你们阎罗殿背后站着的人是刘长安?”血候恐惧的大喊着。
“站个屁,他要是能出手,我还跟你在这废话,早让他砍了你!”
苏牧啐了一口,把手里的大刀在次提了提,手握刀锋立劈上去,回身一记鞭腿,重如山岗狠狠的砸在血候身上。
“咔!”
刀芒相撞,血候手中血刀开裂,刀尖直接被崩碎。
当听到刘长安是苏牧干爹的时候,血候的战斗意识一瞬间跌落了谷底。
若说刚才劫持或杀了苏牧还有一线生机可以杀出去,现在即便把苏牧给杀了,自己估计也可能活不过今天。
刘长安的干儿子,是阎罗殿的阎主,难怪阎罗殿能在林宁两家夹缝中活这么久。
“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小小的阎罗殿,竟成心腹大患!”
刘长安被苏牧狂风暴雨的攻势砸的不断倒退,身上早已染成了鲜红。
智谋武力地盘,北方之地不断被阎罗殿不断蚕食,南方的宁家到现在还在观望。
若早在几个月前行动,亦有天下三分的势头,现在阎罗殿已成气候。
“苏牧,你以为你能杀我?即便是刘长安也没资格审判我!”
血候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