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顿时大惊失色,身形连忙后退,大喝道“你疯了?”
白雪拦在苏牧身前,眼神冰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一个医生,你身为医生,难道不懂病不忌医?”
苏牧瞪着眼睛对着白雪喝道,太他嘛过份了,真是伴君如伴虎,一言不合就要整死自己,顿时脾气也上来了“得,我也不管了,爱咋地在地,你弄死我得了,省的提心吊胆的,吓的人家冷汗花花的!”
白雪眉头紧皱,自知有些过份,推了推眼镜,语气也柔和了一丝“你想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总不能隔着衣服给你家老大针灸吧?我再说一遍,我是一个医生!”
苏牧那一脸正气的样子,让白雪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神色不免有些不自然,她虽然不懂中医,可也知道,针灸不能隔着衣衫,先不说准确与否,以及深浅的问题,单单感染的问题都无法避免!
苏牧为何这般正气?因为白雪手中拿着手术刀啊!
“对不起,苏医生,我跟你道歉……”
白雪深吸了一口,缓声对着苏牧说道!
苏牧一瞪眼,喝道“道歉有用嘛?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道歉……”
“噌……”
苏牧眼前一花,一柄手术刀径直插在沙发上,那力道,若是插在人身上,可想而知,苏牧吞了一下口水“咳咳,行,既然你都道歉了,我原谅你……”
白雪也不含糊,当即上前褪去阎彩儿的衣衫,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生怕碰碎了多么珍贵的花瓶!
苏牧微微一愣,白雪,冷星,冷月,还有他们的老大,感情至深,的确让人触动!
“苏医生,拜托了……”
这时,白雪眼圈发红的站在苏牧身旁,微微躬身,苏牧顺着方向看去,只见阎彩儿已然被脱了个精光,大片的雪白晃的人眼晕!
苏牧眼睛瞬间直了,卧槽,这也忒实在了吧,其实可以剩下内衣的,特别是白雪生怕苏牧不满意,连伤口的绷带都减少,尽量露出肌肤!
“咕噜……”
苏牧猛吞口水,身子一躬,紧忙转过身形,呼出一口浊气,旋即便感觉鼻尖一热,紧忙捂着鼻子,仰起头,瓮声说道“辛苦了……”
眉黛秋山,出水芙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横看成岭侧成峰……中国文字,博大‘经’深啊!
苏牧堂堂一个血气方刚的好男儿,哪经受得住这般刺激,随即,拿起一块绷带,将眼睛缠住,这才缓缓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形,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根金针摆开!
看着蒙眼的苏牧,白雪大感震惊,苏牧竟然能闭眼施针?简直闻所未闻,惊为天人!
如此正人君子的行为,让白雪为其刚才的莽撞,着实愧疚!
苏牧为何闭眼施针?
睁着眼,身子都站不直,鼻血流不尽,如何施针?这若是被白雪发现端倪,还不一刀斩了自己?
罢了,罢了,阿弥陀佛,还是救治阎彩儿重要,毕竟,自己的命跟阎彩儿的命现在是绑在一起的,当即伸手探去……
嗯?
软软的,还挺有弹性……
苏牧顿时一惊,闪电般的抽回手,轻咳两声,向旁移动一步,再度伸手探去!
这?
嗯?
飘柔就是这样自信……
“噗……”
鼻血顺着嘴角而下,太腻嘛刺激了,受不了了,白雪在旁阴沉着脸“苏医生,你要不要睁开眼?”
冰冷的声音让苏牧顿时打了一个冷颤,清醒了几分,毅然道“不,通过两次的摸索,我已然确定人体的穴道的准确位置,可以开始了……”
白雪嘴角一抽,睁着眼都摸不到这么多吧,要不是确定苏牧是蒙着眼的,白雪真想一刀捅死他得了!
真不知道,阎彩儿醒来以后,知道了这一切,会发生什么,不过,只要阎彩儿能醒,一切都是值得的!
苏牧紧忙抱元守一,稳定心神,抄起红色金针!
针刺神庭,本神,百会,率谷,脑户,闹空,一连六个穴位,短短一瞬间,六针刺出,旁边的白雪已然惊呆,要知道,苏牧现在可是闭着眼的,可每一处穴道却拿捏的起到好处!
白雪却不知,苏牧有医道空间,闭眼,睁眼,根本无差别!
而苏牧此时的心神,全部放在了阎彩儿身上,六针定穴的线路在苏牧脑海中清晰浮现!
六针已施,苏牧暂时停下,大拇指与食指不时的捏一下金针,感受着每一个穴位的反应!
白雪看着苏牧施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苏牧的呼吸与那些金针产生了某种共鸣,让人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这就是中医吗?
当苏牧双指接触红色金针时,瞬间拔下,将最后一枚紫色金针再度刺入神庭穴内!
白雪眼睛一眨,只感觉眼前一花,所有金针,全部被苏牧拔下!
只见苏牧没有一丝停留,转瞬施针于,人中,风府,内关,神门,劳宫,十宣,又是一气呵成,转瞬六针,六穴!
而接下来的一幕,完全超出了白雪的认知!
只见苏牧时快时慢,不停在阎彩儿身上施针,每一寸穴位,每一寸深浅,都把控到了极致!
那感觉,就像是才钢琴的节奏,油墨的画师?一时间白雪竟然沉浸在那古怪之极的节奏中!
六根金针,橙黄绿青蓝紫,在十二个穴道来回游走,看的白雪眼花缭乱,而且苏牧手中一直攥着一枚红色金针,这枚金针,除了一开始刺入神庭穴后被替换出来,苏牧便一直都没有动用!
终于,苏牧停止了施针,而此时的苏牧,面色苍白,额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细看之下,那握着金针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苏牧的心神本就在医道空间里受伤,如今施展这生死计法十二针,这般强度,让苏牧心神有一种被撕裂且昏昏欲睡的感觉,若不是针道空间的磨炼,让他六识大增,怕是绝对无法撑下来这种强度的施针!
苏牧紧咬牙龈,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停了,阎彩儿就彻底醒不过来,阎彩儿醒不过来,自己的小命也就交代在这了!
苏牧脚步有些浮虚,手中的金针,好似万斤之中,手也越发的颤抖!
白雪终于看出了苏牧的不对劲,好似精气神都在严重的透支!
“不行,不行,坚持住……”
苏牧对着自己喝道,只是那声音尽是疲惫,旋即,在白雪震惊的表情中,苏牧抽出一根金针,刺入自己的太阳穴!
眉外一寸陷中,眉梢与眼外眦后的一寸,这里,是人体最能感受到疼痛的穴位之一!
此针一落,苏牧顿时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强提精气神,一把按住阎彩儿,也不管是什么地方,死死的抓住!
脉声如雷,血液流动,四肢百骸,一幅清晰的画卷,在苏牧脑海中的医道空间浮现!
与此同时,医道空间里浮现阎彩儿的穴位!
神庭穴位亮起,好似黑暗中的明灯,紧接着,本神,百会,率谷,脑户,闹空六大穴道先后亮起,勾勒出的闪光线条并未停止!
亮起的光芒,就像是导火索,接连点亮着一处处穴道,风府,内关,神门,劳宫……
“还有一处……”
苏牧精神顿时高度集中起来,手中翻转,赤红金针在手!
十宣穴:亮!
就在这一瞬间,苏牧低喝一声“生死计法十二针……”
同时,心神一动,赤红金针开启特殊能力,血液,精准的刺入阎彩儿的人中穴,红色金针开始吸收着阎彩儿脑中的瘀血……
“噗通……”
苏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太阳穴处的金针拿下,缠绕眼睛的纱布扔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窒息的疲惫,让苏牧贪婪的呼吸着!
“苏医生?”
白雪大惊失色,紧忙上前,直到苏牧结束,压抑在白雪胸口的那种感觉才消失,豁然发现,自己掌心里尽是汗水!
在看向苏牧,大汗淋漓,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衫,半坐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似得,一副虚脱的样子!
白雪想要扶起苏牧,苏牧却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示意自己歇一会“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命……”
如果生死计法十二针救不活阎彩儿,还有赤红金针的特殊能力,血液,如果这两种都救不活阎彩儿,那真是时也,命也,苏牧也认了!
而白雪从一开始的杀意,到现在的佩服!
白雪头一次见识到中医居然这般强大,蒙眼施针,施针如作画,不差一分,不差一毫,生死计法十二针,透支精气神,这就是中医吗?
白雪自认是医学界的佼佼者,可如今相比苏牧的医术,简直惊为天人!
单论医术,苏牧已经彻底让白雪折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咳……”
忽然,一道轻微,虚弱的咳声,让两人心神同时巨震,猛的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阎彩儿此时已然睁开了眸子,眼神微微转动,看到自己赤果果的身子,想要起身,却连侧身都是难以做到,惹得浑身一股绝望的疼痛感袭来!
“彩儿……别动!”
白雪顿时狂喜,猛的窜到阎彩儿身前,激动的喊道!
苏牧干裂的嘴角一挑,身子向后依靠,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他吗的,又从阎王爷手里抢了个活,不愧……是……我……
“彩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哪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白雪,此时也是喜极而泣,激动的呼唤着,旋即猛的说道“是苏牧,是苏牧救了你,最近风头很省的那个医生,苏牧,你知道嘛?”
阎彩儿,张了张嘴,几次想要开口,却未能发出声音,激动的白雪还流着眼泪,紧忙贴而上前“彩儿,你说什么?”
“杀……”
“了……”
“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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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