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坐在郁痴的墓前,他独自向郁痴说了很多很多,感激、遗憾、愤怒、落寞,没有任何词语能表达此时风不凡的心情。
他再一次的失去了一位亲人,再一次的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无力无奈,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渐渐的天黑了,他站了起来,对着郁痴的墓说道:“师傅,放心吧我以后会常常来看你的。”然后向小院内走去。
夜晚他独自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郁痴房间里剩余的那几瓶酒已经被他喝完了,回忆着以前和郁痴喝酒的时候总是那么温馨。
他时常会做一些特别的菜来让风不凡点评点评,他总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其实在风不凡眼里郁痴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他更像来自他那个世界。
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星长空走了进来,看到桌上的几个酒瓶,他知道风不凡现在很是难过,于是安慰的说道:“不凡啊,我知道郁痴的死你很难过,可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这里是修真界,这世界原本这么残酷,每天都会有许多人死掉,如果你从此一蹶不振,我想也不是你师父郁痴他所想看到的吧。”
“我没事,就是有点难过,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以后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这个人的一点痕迹了,我只是悲伤。”风不凡说道。
“是啊,所以人们都拼命的修炼,都想成仙,那样就不会再死去。”
星长空看了一眼他又说道:“那样我们也可以有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风不凡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谢谢你掌门,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没事就好,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你现在已经到达魂开境,你是否愿意离开这天玄山前往黄炎宗。”星长空问道。
“我现在哪里也不想去,我想在这里待几天可以么?”
“可以,正好你也好好整理一下情绪,等过几天我会派人来带你去黄炎宗,那我现在走了,你别太伤心了。”说完星长空离开了。
风不凡知道星长空之所以让自己去黄炎宗,是看在师傅郁痴的面子上,也许是觉得郁痴毕竟为星玄门曾经做出过贡献也许是因为别的。
他也知道像这么一个大门派的掌门能够如此已经非常难得了,可是他却总有一种感觉,却说不上来,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几天过去了,这这几天的时间风不凡没有再修炼,而是每天在院内照理一下花草,其余的时间就是去郁痴的墓地坐上一会。
有时也会去郁痴的房间里坐一会,一个人突然离开你,不是你想忘记就能忘记的。
在郁痴的房间里,他偶然间发现了床头上挂着一个箫,把它拿下来发现在箫的上面刻着一个郁字,这是郁痴的么,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吹过。
风不凡把它拿在了手里,也算是一件师父的遗物吧,自己带在身边,以后也算是带着师父的一份思念。
夜晚的时候,风不凡来到了玄峰之上,看着这两年修炼的地方,不自觉的回想起第一天在这里和师父修炼的场景。
玄峰顶端有一个巨石探出山体,风不凡这两年的时间,郁痴不在的时候,他每天修炼完都会在这巨石上躺着仰望星空,多么美丽的星空,多么美丽的夜晚,可是无论再怎么星光璀璨的夜也比不上白天。
此时风不凡来到巨石之上躺了下来,望着星空中一闪一闪的星辰,以前听人说过人死以后会上天变成一颗星辰,他会关注着他所关心的人,也许在这星空之上就有一颗是郁痴吧。
“师傅你怎么就忽然离开我了呢,我们才刚刚开始成为师徒……”
看着星空风不凡喃喃的说道,泪水也悄悄的划过脸颊滴落下来。
他拿起了那个竹箫,对着夜空中的星辰,不由自主的吹了一首曲子,曲调幽婉,听着令人悲伤,他想以此曲来祭奠师傅郁痴。
寂静的天玄山回荡着这首曲子,风不凡在忘我的吹奏着,却不知此时玄峰之上已有一人站在他的身后。
一曲吹完,风不凡脸上的泪已干,就这么继续躺在石头上仰望着星空,回想着他和郁痴的点点滴滴,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美好,风不凡想着想着不由的笑了,笑天地笑自己。
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片安静“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一名女子站在风不凡的身后向他问道。风不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扭头向身后望去,发现这女子原来是那天接他们入星玄门的那名女子紫叶。
风不凡看了她一眼,就扭回了头继续躺在石头呆呆的仰望着夜空,本来他正安安静静的回忆着,却被她打扰了,他心里自然不爽,也就没有再理会她。
紫叶一看风不凡没有理会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但还是有一丝的愤怒,她在星玄门内,别人都是主动向她打招呼,还没有她打招呼别人不理会的。
“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刚才吹的曲子叫什么,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过?”她继续问道。
风不凡本来想在这玄峰之上安静安静,可是现在是安静不下来了,于是起身离开巨石准备离开山顶,当他走过紫叶的身边时淡淡的说道:“《天空之城》。”然后离开了玄峰,向下走去。
紫叶被第一次被别人这么无视心里有些不爽,本想教训一下这个风不凡,可是当她看到风不凡落寞的眼眸时,内心的一丝不爽一丝怒气也随之消失了,在加上刚才的那首悲伤的曲子,她现在也有点被感染道。
其实她今天正好从外面回到星玄门,路过天玄山的时候被这曲声所吸引,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来到这玄峰之上,这悲伤的曲调瞬间也勾起了她许多回忆,她也比较喜爱丝竹,此曲她闻所未闻,所以想询问一下。
看到风不凡离开,她也没有多做久留也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