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要生了!”
我听到外面的吆喝声,就赶紧套上衣服起床。
当初在公主庙古墓里我造煞拔祥。
天降的机缘,红姑肚里的小狗崽被我点化成妖兽祸斗。
然后红姑一口“旺火老痰”喷死老菇妖。
这是我看到的场面。
赵军看到的却是我摸了红姑头顶。
红姑全身冒火。
她冲上去引燃老妖菇要同归于尽。
老尸菇最后被我补了刀。
我到底有没有造出一只妖兽来,红姑肚子里怀的是不是祸斗?
这事我也拿不准。
要说没这事吧,红姑天克了丽萨的降头术,这是摆到眼前的事实。
要说有这事吧,点化妖兽实在太玄异,根本找不到能说通的逻辑。
在二迷糊家遇到那只鬼之后,我“嗷嗷叫”的狠狠折腾了几天。
从那之后,我就放弃了对这些玄异事物追根溯源。
现在红姑生产,我压抑已久的好奇心又被挑了起来。
这到底能生下个啥?
会不会天生异象,掉个霹雷、火球啥的?
会不会生下来,是个奥特曼里的小怪兽模样?
我出门正遇到丽萨也慌慌张张跑出来。
丽萨见到我立刻神色怪异的贴了上来。
“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丽萨甩着小睡裙就贴了上来。
都这会儿了,谁能有心思陪丽萨搞这个。
我反客为主,拖着丽萨就往门口跑。
发现红姑破了羊水的竟然是丽萨的洋保镖。
这哥们儿上次被我下了泄药。
我还让狗宝儿锁了厕所。
他活活折腾一夜,还折腾出个怪癖。
天天早上得赶着第一个出门,到村里广场的公厕里解决完大事,才能踏踏实实过完一天。
据我分析,保镖兄弟是在家里上厕所没安全感。
出门又被红姑欺负怕了,所以就捡着红姑睡舒服了、发懒不搭理人的早上出门。
红姑也是身体彪悍,都临产了还有力气上蹿下跳、暴躁乱叫。
小白狗子是个到处仗势的胆小家伙。
也不知道它是激动的、还是吓的,就在大家脚边不停的到处乱窜。
狗宝儿就抱着红姑的大脑袋尽力安抚。
我扫了一圈,掐起腰对着院子喊:“李一,快点给我出来,用着你的时候到了!”
大冤种李一身上带着“失笑散”的毒,得算着时间吃药。
他还担心着远在千里之外的陈绮思。
天天晚上失眠,昨晚还跟我讨安神的药。
我怕他吃了安身的药,就忘了吃解药。
这人要是死在我家里,我麻烦就大了,所以就没给他。
这会儿李一顶着俩“熊猫眼”跑出来,一看就是挺了整宿刚刚躺下的样子。
李一过来瞅着红姑呲牙咧嘴的样子,也麻了。
他跟我解释:“我是给人看病的医生,不是兽医?”
“没睡醒吧你?”我对着李一天灵盖来了一记醒神掌。
李一委屈扒拉的还要解释。
我指着红姑说:“这是兽吗?它比你精、比你能,它要是兽,咱们就都是禽畜不如了!”
逆天的红姑确实比大多数人厉害,李一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深谙打一巴掌得给个甜枣的道理,赶紧再安抚李一。
“你行的,放心上,我们对你有信心。”我暗自捅咕了一下丽萨,又踢了一脚木愣愣站在一边的保镖。
“恩!”保镖发出沉闷的应声,对李一点了下头。
我在心里吐槽,给你副墨镜就能装“终结者”了。
丽萨拍了一下李一的肩膀。
“怂什么?你不是要救绮思,还要娶她的吗?别忘了你在这儿是干嘛的?”
丽萨说这话还瞄了我一眼。
我听出洋婆子这是在暗示李一。
她的意思是帮了红姑就是帮我,帮了我就是帮陈绮思。
李一傻乎乎没反应过来,我也正好跟着装傻。
我推了李一一把说:“赶紧啊,别愣着了。”
李一蹲下来,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转的,突然就回头看着我问:“你不是也懂医术吗?你怎么不来?”
我真想一脚踹死这小子。
他不是兽医,难道我就是了?
何况这还是妇产科,我要有这本事,就去当“妇科圣手”了,还当什么“小五仙”?
丽萨见机得快,知道李一再说蠢话,我就要翻脸了。
她先给李一来了一脚,“别废话了,赶紧着!”
李一低头检查,跟我要热水和工具。
正赶着小卉和七婶也一起过来了。
我约莫着七婶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就先挂起笑脸想主动打个招呼。
七婶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喷:“笑,笑,笑什么笑?狗子下崽都招呼不好,以后媳妇生孩子怎么办?”
我苦着脸看向小卉。
小卉被七婶说的双颊绯红。
她推着我说:“还愣着干嘛啊,我去提热水,你去找工具。”
“是咧——!”我答应一声就赶紧往自己屋里跑。
生孩子下崽这事,我是有生以来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上一次,是我妈生我的时候。
爷爷教过我很多本事,也没教过这个。
我琢磨着生孩子得剪脐带,所以工具就是剪刀喽?
可是万一还要用别的,再多跑一趟是小事,少不了还要被七婶教训。
我干脆就把屋里日常有的剪刀、针线,连着物事齐全的“百宝囊”一起背了出去。
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就看着李一蹲在红姑身旁忙活。
上次小卉病的人事不省,李明一命呜呼的时候,李一都表现的非常淡定。
现在他是一脸的紧张,还有说不好是急的还是被红姑吓出来的冷汗。
李一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红姑肚子上摸索起来。
他面色难堪,抖着沾血的手说:“不好啊,狗崽子好像是太大了,这……这怕是要难产!”
我踏马……
要不是七婶在旁边镇着我,我这次真能一脚把李一踹到门外面去。
“废物!”七婶抱着膀子在一旁开骂。
“挺大的一群老爷们,遇到点事都是废物,没一个能指望上的”!
七婶撵走了李一。
她在热水里泡了下手,然后……
七婶只一下,就把小狗崽的后腿拽了出来。
这些老辈人别的不说,办起事来的果决真的是如出一辙。
七婶眼都没眨一下。
我瞅着那一片血里呼啦,直想挤眼睛。
“看吧,看吧……我就说是难产吧!”李一在旁边又嗷嗷起来。
连着小白狗子七双眼睛,齐刷刷的瞪过去,连红姑都对着李一闷吼了一声。
“我不是那意思,我……”李一缩着脖子退到了一边。
我把拳头捏的“嘎嘣”响。
小白狗子从来不放过仗势欺人的机会。
它“嗖”的一下就冲上去咬住李一的裤腿。
大冤种李一慌张后腿,一脚踩空摔了个四仰八叉。
“填什么乱?再折腾给我老娘我滚出去!”
七婶骂着李一,眼睛却瞪着我。
我……
小卉悄悄拍我,我可怜唧唧的冲小卉笑了一下。
这时门外传来刘福的喊声:“小金,小金啊,在家吗?”
今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啥人都上门来裹乱呢?
我正准备应出去,刘福带着赵军已经掀着门帘走进来。
刘福一见七婶在这儿,主动打招呼:“七婶也在啊,忙着呢?”
“废话,不忙着还歇着呢?”七婶头都没抬,就给刘福怼了个大红脸。
昨晚聊天我还跟小卉打听刘福来着。
小卉说刘福跟高大梅搞婚外情,搞到老婆都不要了,现在村里人都不待见他了。
我看七婶这态度,就知道小卉还是说的客气了。
刘福这简直就是声名狼藉啊!
下次再选村干部,他这一把手的位置铁定难保。
人在衰时,英雄也气短。
刘福被七婶当年怼呛,也没敢吭声。
他四下瞅了一圈,对我说:“小金啊,你出来一下,有点事要跟你商量。”
刘福说完,默默叹了口气就先出了门。
我瞅着刘福就觉得他今天特别的不对劲。
按说刘福是个精明人,上次见面自己也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他不该是想不开的人。
我跟着刘福出门,走过赵军身边时跟他使了个眼色。
我和赵军算是“狼狈为奸”过的关系。
要是有什么事,让赵军先给我通个气不过分。
赵军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扫过我,看向了我的身后。
我跟着赵军看过去。
他瞅的是狗宝儿?
赵军的脸色也很难堪,还有点悲伤、同情的味道。
他跟在我后面出来。
我听到连他都沉沉的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心头“咯噔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泛了起来。
刘福低着头,招手让我到近处说话。
赵军也跟过来,先给我递了支烟。
俩人都是一样的烟云惨淡、愁眉紧锁。
“我说,您二位别跟我这演苦情戏行吗?”我不耐烦的吐槽刘福和赵军,“大早上的,我家里已经够乱了,你们有什么事就赶紧说。”
刘福又是摇头,他抬手帮我点着了烟,“我听赵军说你跟三十里铺的‘狗阎王’关系挺近。”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关系不近,我能替人家养孙子?
“接着说。”我开始催促刘福。
刘福看向赵军。
赵军的两只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充了血,通红一片。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尽力安下狂跳的心脏。
“狗宝儿爷爷……”赵军耸着肩膀,不停的喘气,像是悲痛,又像是气愤。
我把浸满肺的烟气缓缓吐出来。
“他老人家去了?”我问赵军。
赵军点头,侧着脑袋看向一边。
上次去三十里铺,我就已经发现“狗阎王”生机晦暗。
人的命,天注定。
但最后一口气是自己提着的。
人要硬受着不愿死,阎王、小鬼也拿这最后一口气没办法,只能想招让人自愿松口。
“狗阎王”早有死志,要不是有“狗宝儿”在,他活不到现在。
狗宝儿跟着我有了倚靠,“狗阎王”这最后一口气也能吐的顺畅。
这件事我早有心理准备,现在真的发生了,我的心反而落了地。
只是很惋惜……
“狗阎王”他老人家那么狠心,怎么就不能等等狗宝儿,再见最后一面呢!
“狗宝儿爷爷是被人害死的!”
赵军突然沉吼了一声。
我如遭雷击,一下子楞在了当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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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生一个 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