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桌下假装与丽萨亲热,躲过梁山炦的窥探。
梁山炦顺水推舟,伸着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照常理,庆功宴进行到这时,私下朋友的相处模式已经建立起来。
人情世故上的东西不用明说,大家心照不宣。
梁山炦承诺我的三个房产也已经签字过户。
现在散场,正是宾主尽欢、离席撤宴的好时机。
梁山炦是有了送客的意思。
不过丽萨有件事说对了。
我不是能吃亏的人。
梁天生偷听到的信息不全。
从已知信息判断,梁山炦利用亡魂加害我们这些“师傅”的阴谋,实际上是站在不败之地。
即使我一次性解决了所有亡魂,对梁山炦来说,也就是一个剑走偏锋、大赚一笔的计划流产了。
他完全可以走正常程序,继续操作“未来城”小区的项目。
以商人的角度来看,梁山炦失去的仅仅是构思“邪恶计划”的脑细胞。
只要这个“计划”没传进过我的耳朵里,就当它从没存在过是最好的结果。
可惜我已经知道了。
我被他耍了一把,在鬼门关门口打了个转。
这事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结束。
我跟着梁山炦站起来,作势要握手告别。
梁山炦的手刚伸出来,我看着他的脸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要握在一起的手也赶紧收了回来。
梁山炦愣在当场。
封太保和梁天生也站了起来。
他们傻傻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在弄什么玄虚。
我再没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就拖着丽萨离开餐厅,逃命似的出了别墅。
丽萨被我拖的踉踉跄跄。
她也被我突然的举动给搞懵了。
我知道她肯定又要瞎打听,就主动开口说:“跟着走就对了,老小子给我挖坑,我也得把他的坑挖好。”
我们俩刚走到别墅外院的栅栏门前,身后就传来封太保的叫声。
我扭头看了一眼。
封太保脚程快,声出人至,已经到了跟前。
“‘金大师’……”梁山炦朝我招着手,也急匆匆追了出来。
只有梁天生还傻乎乎的站在别墅门口,莫名其妙的看着所有人。
封太保是受了梁山炦指派来追我的。
我这边推门,他就按住了门。
“老封,还记得我在工地上跟你说过的话吗?”我问封太保。
我们在工地上说的话,天知地知谁都可以知道,唯独梁山炦不能知道。
不然我何必要让封太保去安抚梁天生呢?
可我现在竟然当着梁山炦的面主动提起了这事?
封太保大概以为我拿到了梁山炦承诺的房产,就准备过河拆桥把他给卖掉。
我对着封太保微提嘴角一笑,下一句话几乎让封太保控制不住想抡拳头。
“梁董这力量是个是非之地,你能走就早点走,别等血溅一身才知道后悔!”
我提高嗓门对封太保吆喝。
这一声梁山炦听的真真切切。
他慌慌张张走到我面前,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封太保,然后才拉住我说:“‘小五仙’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的能耐,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不对劲了?”
我甩开梁山炦的手,往后挪了一步,还特意拉了把丽萨。
这一串动作明显是把梁山炦当瘟神在躲,梁山炦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对着梁山炦一拱手,沉声说:“梁董,你我相识一场,你……不要害我。”
梁山炦神色惶然。
“房子我不要了,你我缘分到此已尽。”我从丽萨手里夺过公文包,扔给封太保,拽开大门就要往外跑。
梁山炦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
“‘小五仙’,你是种善因、得善果的活神仙,你不能扔下我不管,见死不救啊!”
梁山炦跪下来,死死抱住了我的腿。
我仰头望着漫天繁星,发出了一声神伤心累的感叹。
“冤孽啊!看来这段缘分还真断不掉,这个火坑我也只能陪你跳了!”
梁山炦大喜过望。
他先夺过装着房产证明的公文包塞给丽萨,然后跟扶爷爷似的捧起了我的一只胳膊。
“‘小五仙’,阿不……‘大师’、‘活神仙’,您只要助我过了这一关,我梁山炦一定重谢、厚谢、舍了家产的谢您啊……”
梁山炦半侍奉、半强拽的把我又拖回了别墅。
我在客厅沙发正中,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梁山炦急忙招呼保姆上茶。
“我现在坐在这,就是陪你蹚了这潭要命的浑水,虚头巴脑的场面事全都免了。”我挥手制止梁山炦,眼神锐利的在别墅里扫了一圈。
梁山炦连连点头,在我旁边小心翼翼的侧坐下来。
我拽着梁山炦蹲在我身边,附耳微声说:“让这屋里的人、还有畜生,所有能喘气的全都出去,一个都不能留。”
梁山炦听着我阴森森的口气,两腿一软差点又跪在地上。
他扶住沙发站起来,招呼封太保把人都清出去。
“你亲自去,一间房一间房的查看清楚,绝对不能留一个活物。”我厉声呵斥过梁山炦,又叮嘱封太保,“所有人都站到外面的大门前,如果有人回头,别管是谁全都扔出去。”
丽萨冲我比口型,问我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让她也跟着走。
梁山炦上蹿下跳的在别墅里检查、清场、瞎折腾。
我就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等待。
其实我是对梁山炦玩了一招“欲擒故纵”。
这是以前看《鬼谷子》学的心理战。
古人能凭一张嘴说降一国,我也能凭一张嘴把梁山炦这老混蛋给忽悠瘸了。
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梁山炦信鬼神,因为他挣的都是丧良心钱,亏心事做的实在太多。
我刚解决完工地上的亡魂作祟。
梁山炦正是对我最信服的时候。
我就利用这个心理,对梁山炦虚张声势。
我表现的越突然、越诡异、越不合常理,梁山炦的心里就越虚。
我对他避之不及,他就自己联想到了将有大灾临头。
我让他把活物都赶出去,他就更加深信不疑。
“没了,绝对没了……别墅里连只蚊子都没有了!”梁山炦大叫着从楼上跑下来。
他已经有些神经质了。
我闭着眼睛做出掐指问事的动作,梁山炦立刻屏住了呼吸。
“祸,大祸,欺天的大祸!”我对着梁山炦连声苦叹。
梁山炦流出了满头的虚汗。
“你杀过人?!”我厉声喝问梁山炦。
梁山炦吓的拱起腰,跪了下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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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鬼谷大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