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脸更红了，在李雯心面前表现得像一个不懂男女之事的小年轻，其实，已经是老男人了。
“我应该让你哥去学校问问，最近你都学了什么，怎么张口闭口都是虎狼之词……哎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楚先生，我今年21岁了，成年了。很多同学，在我这个年龄已经谈过很多男朋友了，还有一些已经结婚了。我连男朋友还没有，已经落伍了。”
“他们早熟，你不要和他们一样。女孩应该矜持，有些事情，到了三十岁也不迟。”
“我三十岁，你岂不是四十岁了？我们还能生孩子吗？”
“咳咳！”
楚尧差点被呛到，手捂着喉咙，许久说不出话。
李雯心见状，帮他拍了拍后背。
“看吧，你才三十岁，已经弱不禁风了，如果到了四十岁，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所以，早点结婚吧。”
楚尧紧紧抓住李雯心的手说：“你不要再说话了，你要害死我了。”
“我没有啊，我在帮你。”
“李雯心，改天我一定要告诉你哥，让他好好做做你的思想工作，现在你的思想有问题。”
“不是我思想有问题，是你思想太老旧了，楚先生。”
李雯心摆摆手，笑得很大声。
楚尧快不行了。
还好，车来了。
楚尧本来想坐在前面，硬是被李雯心拉到了后面，李雯心还故意挨着楚尧坐，手挽手。
司机看一眼他们，嘴角露出带有含义的笑容。谁家大叔看上了谁家的女儿，他们很搭啊。
楚尧还在挣扎，李雯心拍了一下他说：“别动，让师傅好好开车。”
不知为何，这时候说开车两个字，让气氛变得更暧昧了。
李雯心看着楚尧，满意极了。
楚尧则是无奈，一直耷拉着脸，不过，心里却是开心的。他肯定不能把情绪表现在脸上，被她知道了，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今天，李雯心表现真是霹雳。
喝了解酒药，楚尧感觉越来越清醒了，刚到学校附近，就察觉了，提醒李雯心：“准备好，我们要下车了。”
然后对师傅说：“多少钱？”
“五十。”
“转过去了。”
车停了，楚尧要下车，被李雯心拉住。
“学校关门了，进不去了。”
“我跟门卫说一声。”
“不能说，门卫爱告状，肯定会告诉老师，我会被惩罚。而且，门卫超级八卦，看见我们一起回来，我们的关系就曝光了。”
楚尧还在想他们是什么关系，李雯心语出惊人。
“老公，你带我回家吧，我想回家。”
老公？
楚尧瞪大眼睛，李雯心疯了吧。
“李雯心，你说什么？”
楚尧盯着李雯心看的时候，余光接收到师傅投来的异样的目光，赶紧解释。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师傅经常跑这边，知道，有些大学生在毕业之前就结婚了。心想，他们应该是那种。既然他们是那种关系，他肯定要成人之美啊。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觉得她说的对，这么晚了，回去，不仅影响不好，也会打扰同学休息，不如回家，明天再来。”
李雯心拉着楚尧的手继续撒娇：“老公，我说实话好了，今天你喝多了，我担心你。你就让我在家陪你嘛。我答应你，明天我一定早起来学校，不让老师发现。”
“我这个月写了很多次检讨了，我真的不想再写检讨了嘛。老公……”
楚尧真受不了了。师傅在，又不能直接和李雯心说清楚。她应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只是，这是她能做的事情吗？她能不能矜持。他既觉得心累，又开心。
老公……
说实话，她这么喊他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这是不是和沈赫言说的一样？
“师傅，麻烦你再送我们去一个地方。”
楚尧的私人公寓。
楚尧把钥匙放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旧的拖鞋。以前是新的，被李雯心穿了很多次以后，就变旧了。
看着同一双拖鞋，李雯心感觉心里美极了。他一直收着她穿过的拖鞋，说明他心里一直渴望她会来。这不，她又来了。
“很晚了，你先洗澡，然后早点休息。”
“你呢？”
“我等一会，我不困。”
现在，楚尧很兴奋。夜里，有个女人在家里，还要洗澡，他怎么可能不兴奋。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冰饮料，让自己冷静下来。
还不太冷静，李雯心又跑到他面前，还光着脚。他不是给了她拖鞋吗？她要洗澡，进去发现没有穿的衣服，就光着脚跑出来了。
“楚先生，你可以借给我一件衣服穿吗？我的衣服全是汗味，要洗。”
“可以。”
楚尧站在衣柜前犹豫了半天，最后选了一件黑色T恤。黑色不透明，也没有那种感觉，会好很多。他衣服都大，她穿上，应该妥当。
李雯心拎着衣服看了看，不是很满意。
“这件有些短，还是短袖，冷，你有没有衬衫？”
“有。”
楚尧又去拿衬衫了。
李雯心偷偷瞄了一眼。楚尧没有其他颜色的衬衫，只能拿一件白色的。单薄的衬衫，隔着皮肤看，有些透，
“衬衫会暖和吗？”感觉没有T恤暖和，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衬衫。
“如果你觉得冷的话，可以穿这个。”
楚尧多拿了一件卫衣。卫衣真够大，也够宽松。穿上，几乎全部遮住了。哪还有看点啊。李雯心第一个排除了。
“我就穿这个。”
李雯心拿了衬衫就跑。
关门之前，问：“楚先生，你会一直待在客厅吗？”
楚尧点头：“嗯，今晚我睡沙发。”
李雯心说：“辛苦了。”
然后关门，后来，有了水声。
听见这个，楚尧脑子里立刻有了一幅画面。他对自己家的浴缸太了解了，什么位置，多大的水花，雾气有多满，等等。三十岁的老男人一般想到这个，会不由自主地专注。
突然，女人慢慢转身。李雯心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同时，咬紧嘴唇，太美了。
那是……
他居然在脑子里刻画了李雯心对他的种种行为。他还没醒酒，一定是这样。
楚尧继续喝着冰饮料，一抬头，看见李雯心穿着他的衬衫，光着脚站在他面前。无巧不成书，做了和他画的一模一样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