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儿倏地睁大双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悦瑟是第一个。
她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嘴上的痛,还没有丝毫的减退,结果悦瑟竟然又说了这样,让她窒息的话。
几乎在听到悦瑟的这句话的瞬间,许宁儿便极急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她的身体真的已经承受不住更多的痛了。
“视频里的人的确不是我,悦瑟你果然是最聪明的。”
在这个时候,帝少还不忘记夸奖悦瑟。
一边说着,帝少一边看着她,目光灼灼。
而悦瑟就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可是此刻对于许宁儿来说,除了身体的痛,还有帝少的亲口否认。
为什么在事实面前,帝少还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呢?
而接下来帝少所说的,所做的,才告诉许宁儿,什么才是事实。
“人皮假面听说过吧,我只不过找了一个身高与我差不多的人,然后再戴上与我有八成像的人皮假面,让他故意这样做罢了。”
帝少的声音淡然极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好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可是这听在许宁儿的耳里,却折磨至极,不,她绝对不会相信!
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剥夺她曾经真的看过帝少身体的这个事实。
如果此刻的帝少知道她心里是这样想的,恐怕怒火会再次暴涨。
“不,帝少哥哥,你在说谎,你为什么要说谎?承认被我看过就这么难吗?被我看过就这么可耻吗?”
虽然嘴巴已经痛到了极致,但是许宁儿还是要将这句话说出来,她绝对不可以就这样输掉!
“是,很难!也很可耻!简直让我作呕!”
对于许宁儿的疑问,帝少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确定的答案。
而最后一句话,对许宁儿来说,就是一把利剑。狠狠地刺穿了她的心脏。
“可是怎么办呢?你是让帝少哥哥觉得可耻,觉得作呕,可是事实就是,我看到了呢。”
嘴巴已经痛到极致了,但是许宁儿还是努力的将一字一句说清楚!
好像生怕帝少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似的。
“是吗?那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事实!”
话落,帝少便让人放出了第二段视频。
视频里,帝少端坐在一张沙发上,没多久便进来一个人,而这个人的身高看上去和帝少差不多。
虽然他们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但是还是看到帝少朝着进来的那人,递了一张什么东西。
接过帝少手里的东西,男人很快便将东西贴到了自己的脸上没多久,便贴好了,再次抬头时,一张几乎与帝少一模一样的脸瞬间出现在了镜头里。
视频太过清晰,许宁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不,不,不可能,如果这是真的话,我为什么没有看到这一段,我为什么……”
“因为在进行这一段的时候,我让人屏蔽了酒店的信号啊,你不会不记得,那天晚上,究竟酒店的信号莫名的消失了好几次吧。”
也就是说,每次信号消失的时候,那就意味着,有些东西是帝少故意不想让她看到的呢。
“不,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在你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些,还专门搞出这么多名堂来?明明可以当下就直接拆除摄像头,为什么还要大动干戈,多此一举呢?”
许宁儿颤抖着声音说道,虽然声音含糊不清,但是却勉强可以让人听清楚她话里的大概意思。
“当然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啊!”
更重要的是,第二天,悦瑟要来见他,这对于帝少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所以对于此事,他做了暂时隐忍不发,事后算账的打算。
这也是帝少极为后悔的一件事情!
如果当时他就让人,第一时间处理了这件事情,处理了许宁儿,悦瑟也不会差点……还受了那样重的伤。
思及此,帝少忍不住再次看向了悦瑟,眼底尽是痛惜和对自己的责怪。
“帝少,我没事,真的没事!”
她看不到,此刻帝少看着她的时候,目光是怎么样的,但是她的心却倏地一痛,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帝少此刻的目光,带着一丝的悲伤。
所以几乎没有多想,悦瑟便下意识的说道,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下意识的安慰他。
而悦瑟不知道,她的这句话,只会让帝少的心愈发的痛了。
因为自始至终,帝少都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悦瑟,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不是因为他要与悦瑟置气,非要悦瑟来这家酒店的话,悦瑟也不会受伤,悦瑟的眼睛说不定也不会……
只要想到这些,帝少便愈发的痛恨自己。
“帝少哥哥……为什么……”
“对了,悦瑟,你刚刚不是说想找一个会雕花的,为她的脸上刻字吗?很不巧,有一个人自告奋勇了呢。”
许宁儿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帝少哥哥是冷漠无情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对自己这般的残忍。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到现在为止,许宁儿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自告奋勇?谁啊?”
对于许宁儿时不时传来的求救声,悦瑟并不予以理会。
许宁儿丝毫不值得去同情!
“这个人,许小姐应该也认识呢。”
话落,帝少便对着身旁的保镖点了点头,收到指示,没一会儿的功夫,保镖便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年纪,但是满目沧桑。
一进来,他便看到了不远处笼子里的许宁儿,一瞬间,男人原本死寂的眸子里刻满了恨意。
许宁儿自然也看到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帝少会找来这个男人。
除了对帝少,她对任何人都没有印象,因为在她眼里,除了帝少值得被她记住,便没有任何人有这种资格了。
可是这个男人不一样,他对于许宁儿来说,就是蛀虫垃圾一般的存在,她想要不去记住都难。
“您好,我是雕花师,尤其爱好在人的脸上进行雕花,不过,虽然没有实践过,但是给畜生的脸上雕花,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