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360环的升仙泉在这段时间已经需要穿薄袄了,而位于356环的五桥街,不知是因为悬岛内环水的原因还是其他,似乎才刚刚开始让人体感微凉。
石叶小吃的第一次集市亮相,升仙泉三家人全部出动。
石家四小没有了以考试成绩作为衡量标准来抉择最后谁去谁不去的残酷压力,个个开开心心地穿着新棉袄,系着标记有石叶字样的漂亮小围裙,一路欢声笑语。
许久没来五桥街,五桥街瞧着还是老样子。到了码头换乘小船,再由小船途经一段蜿蜒的水路到达五桥之一,之后,下船上桥,找到他们被分配到的摊位。
此时,叶落雨坐在中转的小船船边,随着小船的游走打量着五桥街街景,不远处渔市内渔家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她使劲儿嗅了嗅鼻子,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鱼头汤的香气,叶落雨下意识地顺着香气抬头看去,原来小船刚刚绕过一座小桥,正要钻进旁边一座大桥的桥洞。
待小船从大桥桥洞钻出,空气中的味道又有了不同,是脆香脆香炸鱼丸的味道。当小船钻出桥洞走得远了,还能隐约听见身后桥上卖家叫卖鱼肉水饺的吆喝声。
叶落雨的嘴角不知何时已微微向上翘起,两只小梨涡在嘴角若隐若现,五桥街,其实和从前不大一样了呢。从前是空洞的热闹,而今,空洞被烟火气填满,热闹就好像有了精气神,勾住了人的眼睛、耳朵还有心,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用心去听去感受。
小船抵达分配到的摊位所在,一行人大包小包地从小船上搬家伙什,甚至连石炎蓝和石炎紫两小只也力所能及地合力抬着一只小箩筐,里面装的是今天要用到的竹杯。
带来的东西被一一摆放完毕,各人开始各司其职。
来的路上,他们已经做好了分工。
秦淑芬负责收垣币和收拾桌子,石炎橙负责招呼客人和端串,石炎黄负责擀面下面,叶落雨负责两个锅底,石炎赤则主力串菜,老爷子嘛,就串串菜再帮着看看孩子就成。
至于石家四小,石炎蓝和石炎紫,在表演好吃之前,就先负责可可爱爱;石炎绿和石炎青,应他们两人恳切的要求,他们这次从看孩子的任务中解脱出来,担负起了更重要的递签子、木碗、竹杯,以及帮秦阿姨收拾桌子的活计。
小吃摊才刚铺开,就有眼尖的人认出了他们。
正巧那边秦淑芬和渔家定了要做鱼丸的鱼回来,认出他们的人主动过来和秦淑芬招呼道:“大姐,你家的小吃摊可算是又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家不做了呢。”
“哈哈,”秦淑芬笑着回应道:“不做不行呀,不然一家人喝西北风呐。您瞧,我们家现在老的老,小的小,这可是一大家子人呢。啊对了,我们家现在叫石叶小吃,您看那里!”
秦淑芬说着,用手指特意指向小吃摊最醒目的位置,那里此时正悬挂着一条红底黄字的横幅,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石叶小吃”四个大字。
“以后老远瞧见那四个字就知道是我家的摊位啦!”秦淑芬热落地和人寒暄着,“我们今儿推出新品,保证和以前不一样的味道,一会儿来尝尝啊~”
“呵呵呵,一定一定。”搭话的人的注意力,听到秦淑芬说新品,眼神就从横幅转向了两口锅子,而叶落雨这会儿正抱着一壶汤往锅里倒,他不解地问道:“咦?你们的新品是卖汤吗?这个和你家之前鱼头豆腐汤的做法可不太一样。”
秦淑芬顺着来人的话音转头去看,她也不隐瞒,坦然道:“不是,那是用来涮菜的,到时您来吃饭的时候就晓得了。”
此时,锅前的叶落雨已经将昨日熬了一夜的大骨汤倒入锅内,锅下火苗窜起。
等着锅开的功夫,她手下的另一只锅起锅烧油,待油热,下调料爆香,后同样倒入骨汤。
两口锅内,一红一白,颜色煞是好看。
叶落雨转身问石炎绿:“炎绿,你问问弟弟们要不要吃面条,还是只吃菜菜?”
“好嘞。”石炎绿得令,凑近正在给大哥二哥递木签子的几个弟弟。
一旁的石炎黄侧过头,想听听家里的几个小的怎么说。他现在做馒头包子面条,越来越驾轻就熟。只是面才刚刚和好,醒面还要一会儿,要是这几个小的想吃面,他打算给他们搓几个猫耳朵。
“阿嚏!”和秦淑芬搭话的人没忍住,闻到飘散在空气中的呛鼻味道,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不好意思地跟秦淑芬道:“大姐,您家这个汤的味道好冲!我一会儿再过来哈~”
秦淑芬客气地笑着将人送走。
他们这边说着话的功夫,那边叶落雨的两只锅底开始先后咕嘟咕嘟冒泡,骨汤的香气夹杂着麻辣的味道逐渐向外袅袅飘散。
石炎橙将几人串好的菜一一摆盘并端到了锅底旁边的桌案上。叶落雨挑了几串孩子吃着软和的丸子年糕之类,放进了白汤锅底。
被香味抓住五感,追随着味道而来的人渐渐增多,有人到底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红色的汤里红红的是什么?”
“辣椒。最外环一个悬岛的特产。冬天天冷的时候吃,最是过瘾。”叶落雨一边大方地跟众人解释,一边提起之前放在白汤锅底里的串串看了看,石炎绿非常有眼色地递过来几只竹杯。
小孩子都喜欢图新鲜,吃面面要用小木碗,吃菜菜可以用竹杯,那当然是用竹杯啊~他们还没用过竹杯吃串串呢。
叶落雨将涮好的串依次放进竹杯,又舀了点白汤进去,交代道:“炎绿,你和炎青注意看着弟弟,当心签子尖扎嘴。”
“好!”
石炎绿和石炎青分别端着自家的第一锅串走向已经排排坐好的弟弟们,准备开始SHOWTIME。
只见四个小家伙,举着签子,鼓起腮帮子对着肉丸子使劲儿吹气,接着,小心翼翼地从侧面一口咬下去,再将肉丸子从木签子上撸进小嘴里,然后,四个小家伙的小脸就变得更圆了。
瞧着四小的真人秀表演,终于有人按奈不住,上前问道:“你家这吃食怎么卖啊?”
“我家这个叫串串,盘子上都标着价呢。标1的是一个垣币一串,标2的就是两个垣币一串,3就是三个垣币一串,您能吃辣就给您涮红汤,不能吃辣就涮白汤,不要面条可以拿竹杯给您带走,要面条就只能在摊子上吃了,面条额外再加两个垣币。”秦淑芬话接得顺溜。
她才说完,石炎橙就十分有眼色地将一只盘子递给了上前咨询的客人,礼貌介绍道:“您拿着这只盘子选您想吃的串,之后我们结完帐,您再端去交给锅前看汤底的女孩子,告诉她您要辣的还是不辣的就可以了。”
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孙半月迷迷糊糊地接过盘子,又听得晕晕乎乎地在摆菜的桌案前左看右看,不知该如何下手,看上去都很好吃的样子啊~他都好想吃怎么办?
纠结了半天,最后,孙半月拿出成年人从不做选择的豪气,狠下心来,各样选了一串。
恩,就是结帐的时候发现还有点小贵。
忍着肉痛,孙半月将盘子递给叶落雨时,生怕会吃亏似地叮嘱道:“我两样味道都要。”
“好。”叶落雨双眼含笑,心道,没关系,这会儿的肉痛很快就能被治愈,串串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撸串一时爽,一直撸串一直爽。
当串涮好,叶落雨将装好串的竹杯递出,周到地提醒对方:“您拿好,吃的时候当心烫和串的油滴。”
有了第一人,后续自然有人跟进,不过这次的客人只拿了两串菜并加了一份面条。
叶落雨依旧含笑按照客人的要求,将菜分别放入两个锅底。
其实只要会搭配,花一份正常饭食的垣币,吃饱和吃个新鲜,完全可以兼顾。
她家摊子上的时蔬,虽然一根签子上也就一两片叶子,但相较于集市蔬菜摊子上的菜价,花一两个垣币就能解馋,貌似算是划算的。
或许是怀着同样的心思,或许是抵抗不了鼻尖时时萦绕的奇特香味,石叶小吃的摊位前渐渐排起了长队。
而另一边,作为五桥街第一个吃串的人,孙半月正被几个相识的老邻居们团团拦住。
“哎,孙小胖,怎么样?好吃吗?”孙半月家的老邻居之一,李大海叫住一边吃串一边准备上小船回家的孙半月。
“李叔,您看我现在都瘦啦!您怎么还叫我小胖啊~”孙半月幽怨地看了眼李大海,接着,他举起自己手中的竹杯,“您问这个啊,好吃!我这不才尝了一口就想着赶紧给我爸妈送去,让他们也尝尝。”
孙半月说完,也不等李大海他们回应,像条鱼似的,呲溜一下从虚虚拦着他的几个人的缝隙中上了自家小船。
“这小子!”李大海笑骂道:“他这是怕咱们跟他要来尝呢,滑溜地像条鱼。”
“嘿嘿,咱们今天午饭就去石叶小吃吧。”有人提议。
“我看行,他们家有两把刷子,弄啥啥好吃。”
“可不,要不能有底气敢公开豆腐的做法。”
“可现在集市里的豆腐都没他们家那个豆腐的味儿了。”
“神仙湖有一家花婆豆腐,我吃着还成。”
……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往石叶小吃的摊位走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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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