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国继承人的到来
或许是因为帐篷周围有无数装饰着潘德拉贡纹章的旗帜。
对于普通贵族家庭的私生子雷文来说，帝国的公爵对他来说就像太阳一样。更重要的是，因为雷文的姓氏因叛国罪的诬告而蒙羞和除去。
“所以呢…”雷文自言自语道。
十年已经过去了，但对皇室的自卑感和敬畏感还在雷文的意识中燃烧。雷文毫无保留地从潘德拉贡家族的白冠旗旁走过。就在他正要喊出明日守护的未来公爵之名的时候……
“是谁…？”
帐篷内传来沙哑的声音。几乎很难相信这个声音是属于人类的。
雷文犹豫了一下，被这出乎意料的问话吓了一跳。他立即表明自己的来意。
“我是第 12 连的队长，雷文·瓦尔利特，大人。我奉命担任你明日之战的守卫。我是来报到的。”
雷文的话带着一些礼仪，不像魔军中的其他人。
没有任何回复，沉默的寂静持续，雷文正要再次开口重复自己的话。然后，那个声音说话了。
“明天我们出发的时候见。你可以去休息了……”
雷文越是听到这个声音，他就越觉得这个声音的冷漠感令人毛骨悚然。这十年来，他经历过不少生死关头，可即便如此，那声音还是让他不寒而栗。
奇怪的是，雷文 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某种‘情绪’。他说不出那是什么，但肯定是他以前有过的感觉。思索片刻，他摇了摇头。没有必要为战后与他无关的人而担心。
不管战斗的结果如何，雷文都会活着尝到自由的滋味，而那个即将成为潘德拉贡公爵的人也会回到自己的地方。
“当然。然后我会在大人旁边搭起我的帐篷。如果您有任何命令，请告诉我。”
“嗯，下去吧…”
简短的对话结束了，从巨大的帐篷里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动静了。
诡异的寂静，甚至有人会认为它是空的。
谁能想到里面有着一个公国的继承人和他的恶毒契约生物，真是太安静了。
雷文感觉自己就像站在某处停尸房前。这里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唔？'
雷文的额头因困惑而皱起。巨大的帐篷内，只有一个‘人类’。帝国最重要的人之一，潘德拉贡公国的唯一继承人，前来援助满是人渣的恶魔大军。他是“一个人”来的。
就算他有强大的契约兽，也有些奇怪。
但雷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他们确实说他作为一个瘸子已经昏迷了十年。在那段时间里，潘德拉贡家族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知道这不关他的事。相反，他将注意力转向搭建帐篷。希望这将是他在这该死的沙漠中咀嚼泥土入睡的最后一天。
* * *
那是早上。
前一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士兵们，昏昏沉沉地从帐篷里爬了出来，他们深知昨晚的盛宴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餐。
“该死的六连混蛋，快滚！”
“大炮赶紧跟在后方！再检查一次我们的推车和设备！”
“老大！我们昨天买的女孩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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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的有什么关系，你傻了嘛？如果我们输了，所有人都会死。”
喊叫声和喧闹声让人想起了集市，雷文收起了他的装备，根本不理会这些声音。
收拾好水和食物之后，雷文把他生锈的弯刀挂在腰间，决定穿一件有助于阻挡沙风的斗篷。
和其他士兵比起来，虽然是普通的装束，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早上的例行公事结束后，整个区域开始安静下来，布满沙漠的数百个帐篷也逐渐被拆除。
各种各样的士兵站在各自的旗帜下，而雷文则站在远处，陷入了沉思。
巴尔泰迈着沉重的脚步走着，他的脚步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寂静，似乎夹杂着焦虑和恐惧。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用食人魔骨头雕刻而成的头盔。
三千双眼睛跟随着巴尔泰的脚步移动。
一切准备就绪后，还有一顶帐篷还在原地立着
——决定战斗和他们命运的存在即将揭晓。
“咳咳！”
巴尔泰与平时不同。他有一开口就骂脏话的习惯，但是今天他完全不一样了，只是咳嗽着清了清嗓子。对着唯一的帐篷说道，“感谢您的恩典，潘德拉贡。是时候出发了。”
帐篷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存在。
3000人的大军在好奇和期待中静静地站着。
“该死的……”
巴尔泰有些不耐烦了，眉头更皱了起来。
“潘德……”
“荣耀！”
巨大的爆发打断了寂静和巴尔泰的声音，袭击了雷文的耳膜。
“为了荣耀！”大军跟着那个声音齐齐大喊。
三千名将士摇摇晃晃，齐齐后退，沙尘暴起。
雷文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他试图用长袍遮住脸时，力量将他推了回来。他的耳膜像愤怒的蜜蜂一样嗡嗡作响。
他环顾四周，微微皱眉。
刚才栖息的巨大帐篷已经不见踪影。
突然，一个男人的身影透过尘埃出现。
雷文眯了眯眼，但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看，看，看，快看！！！！”
有人尖叫。
雷文转过头，看到士兵们惊讶地抬头。当他抬起头所看到的，让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钢铁盔甲反射着明亮的阳光，上面装饰着一只巨大的生物，在天空中高高地扇动着翅膀。
雷文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强大的存在，堪称天下最强大的生物。那是一条“龙”。
“……！”
所有人都惊呆了，张大了嘴巴。巨龙挥动着巨大而优雅的翅膀降落在地面上。
巨大的身体包裹着银色的盔甲和头顶上的三只角让人联想到一个恐怖的君王在俯视所有其他生物。
它的眼睛发出蓝色的光芒，竖状的瞳孔扫视着周围。
巨龙的目光，让士兵们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受到了审判，许多人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那个仿佛被巨龙守护的男人出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巨龙背后的男人身上。
这个人的铠甲与龙甲相似，银光反射，头盔上饰有龙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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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开口，面无表情的面对着三千名士兵。
“我是艾伦·潘德拉贡。你们的敌人在哪里？”
***
锈迹斑斑的弯刀刺穿了棕色地精的腰身。
雷文上前取回他的刀，结果双腿失去了力气，跪倒在地。
环顾四周，他倒吸一口凉气。
怪物在战斗中占据主导地位，到处吞噬人类。
所见之处皆是一片混乱。
雷文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在挣扎，因为他没有力气抬起双臂。他擦了擦眼角的血迹，无奈地抬起头。地平线被落日的血红色眩光所覆盖，而另一边却是一轮白月。
但雷文关注的并不是这每 100 年发生一次的自然现象。取而代之的是，他的目光落在了折叠着翅膀的巨龙身上。
翅膀上布满了伤痕，沾满了鲜血。银色铠甲中，数十根长矛从多处插入。巨龙被强行压倒在地。
看着无望的局面，雷文绝望地偷笑。
“这该死的巨龙……”
他开始大笑。
这条龙是个混蛋，艾伦·潘德拉贡也是。当然，更糟糕的是雷文本人，他一无所知地信任了两人。
猛烈的咳嗽！嘴里泛起了金属般的血腥味，但雷文还是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雷文穿过包围着艾伦·潘德拉贡和巨龙的血泊。他一直走到艾伦潘德拉贡的身边。
“我问你一件事。”他现在不再拘束与那些没用的礼节。谁在乎艾伦潘德拉贡是否会成为公爵？他可能未来会成为公国的皇帝，但现在这无关紧要。
艾伦·潘德拉贡 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龙。
雷文想发火，但他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他瘫坐在地上，徒劳地说话。
“… 发生了什么？龙为什么停止攻击？你应该知道，它是你的契约生物，不是吗？”
一个时辰前，巨龙正在左右毁灭无数的狮鹫群，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它静止在半空中，仿佛变成了石像，任由食人魔投掷的巨枪刺穿了它的身体。也因此让怪物们以优势推进。
“该死的，说点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雷文的话还没说完。一股炽热的感觉从他的心底传来。他缓缓低头。一颗染血的矛头从他的心脏所在的背后刺穿。
“呃呃呃……”
他抬起颤抖的双手伸向枪头，感觉到新一轮的灼痛，枪头缩了回去。
“噗！”
鲜血从他的嘴和胸口喷出，雷文瘫软倒在地上。
“一击真的不足以结束你悲惨的生活，死神雷文瓦尔利特先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雷文抬起头。巴尔泰戴着他的食人魔头盔和涂有血色的盔甲，站在那里大笑。
“所有人，进攻！”
一群士兵从巴尔泰身边经过，向哥布林挥舞长矛。这些士兵不是伐魔军，而是皇军。他们的盔甲上装饰着狮子的皇家标志。
雷文困惑而痛苦地转向巴尔泰。当巨龙倒下时，巴尔泰已经立即退到了后方。那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和皇军在一起？
“惊喜吗？是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还是现在的情况超出了你的预想？也许两者都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