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睡多久就睁开了眼睛,现在已经五点了,天蒙蒙亮,有点无聊,我拉开了灯,下床去书架抽了一本书《吴邪的私家笔记》。
这本书是我在那边买的,当时母亲趁我还没醒,把我喜欢的书,还有我的换洗衣服,都拿到了医院。
我拿着书重新坐到床上,翻看着这些书里的人,可我的脑中却呈现了他们的世界,而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身临其境他们的故事。
我就看着,看着佛爷欺负齐八爷,连带着张副官,也一并欺负齐八爷;看着二月红对丫头那写不出来的爱;看着尹新月追求佛爷,在佛爷出事,依然镇定的帮着佛爷,能够与佛爷并肩的,又岂会是温室里的花呢;我看着霍三娘的爱而不得,却不会为了爱而放弃自己所应该承受的担当……
我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天亮,也把一整本都看完了,我突然脑海有了奇奇怪怪的想法,我也想把自己想象的世界写下来。或许这会成为我的慰藉。
我合上书,心里开始构造那个完美结局的世界。因为我的不幸,所以我要尽可能的为我笔下的人物有一个完美结局。这是我能给我心里伤口的最好药物了。
在脑海中有了大纲后,我就赶紧下床拿出昨天买的本子和钢笔把自己的大纲写下,写完差不多就早上八点了,书看了好久,大纲也写了很久。
或许是有了新的慰藉,我没有感觉到困,只觉得好像心里有阳光照射进来了,心里叫希望嫩芽有了阳光的照拂,生长也开始不再是梦。
“咚咚咚”
“薇儿,醒了吗?”姨妈在门外微微大声的试探我醒来没有。
“姨妈,醒啦!我这就去洗漱。”
“好,那姨妈也开始做饭了,一会下来吃饭啊。”我听着姨妈的脚步声远去,也到自己房间的卫生间去洗漱。
我看着柜子里姨妈和堂哥给我挑的衣服,因为是夏季,我挑了件白色连衣长裙,头发有点长,在夏季很热,扎个丸子头,丸子头配这件衣服,应该…不丑。
我洗漱完大概也十五分钟,姨妈早饭应该还没做好,我下楼帮帮姨妈去。
“姨妈,我来帮帮你。”咻,我可是会瞬移,“噌”就到厨房了,我可不是在骗小孩。
“哎呀,乖孩子,不用帮姨妈,姨妈可是大厨啊,哪里会有让帮忙的地方呢。”姨妈一边忙活着煎鸡蛋,一边跟我说着这些话。
我有些执着,想帮帮姨妈,但是没有再开口,我看着姨妈在做三明治,就去冰箱里把那瓶半桶的牛奶拿出来,从冰箱刚拿出来的牛奶冰冰凉凉,正适合没有一丝凉风的夏天。
姨妈已经把每个人都餐具放在桌子上,我就不用怕拿错杯子。我把每一个杯子里倒八分满的牛奶,把牛奶盖刚扭上,就看到姨夫从楼上下来。
“姨夫,早上好呀!”我看向姨夫,跟姨夫打着招呼。
“薇儿早,薇儿真懂事,不像你堂哥那个臭小子,还睡觉呢,我去把他揪起来去。”姨夫前一秒晴空万里,后一秒乌云满天,姨夫可能去四川学过变脸哦。
姨夫刚下来,又“噔噔噔”的上楼,堂哥可能要遭殃哦。
姨妈做好早餐,一手端着一个乘着早餐的餐盘从厨房走出来:“薇儿,来,吃饭啦,我们薇儿真懂事,不用等你姨夫和堂哥,你快来吃饭”姨妈放好早餐,又去厨房端其他人的早餐,嘴里的碎碎念,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声音。
一家人坐齐了,我看着姨妈动筷子,我才动筷子,长辈先动筷子,是基本的礼数。
“薇儿啊,姨妈跟你姨夫今天要上班,你跟堂哥在家玩好不好。臭小子,照顾好妹妹,听见没有。”姨妈开口对我是商量,那一刻,我的开心无法言喻。
“啊对对对,薇儿是亲生的,我是捡的,您放心,我断胳膊断尾,都得让薇儿全须全尾。”堂哥开口就是揶揄姨妈,“那倒也不必,你俩都好好的。”姨妈不接受堂哥的揶揄,都是她的心头肉,都得好好的。
吃完饭,我先一步收拾碗筷,端到厨房,放到洗碗机里。出厨房的时候,姨夫姨妈也收拾好准备出门,姨妈走过来把手放在了我的头上揉了揉,和姨夫出了门。“姨妈姨夫再见。”
我走到门口和他们道别,我看到姨妈姨夫迎着早晨的光,走在路上,而姨妈跟小姑娘一样,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和姨夫又打打闹闹走出了我的视野范围,姨夫和姨妈的感情很好,好到他们依旧是十八岁那年那感情最赤诚的那对情侣,即便成为夫妻几十年,也依旧什么都没有改变。
堂哥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开口:“薇儿,哥得去写作业了,你要是无聊可以看看电视,外面的树下有秋千,你可以出去玩会,记得不要出门哦,想要出门记得叫我。”
在堂哥开口的时候,我就转过了身,看着他,好似小学生听老师的训导,一边听,一边点着头。
堂哥走进也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身上楼,我一个人留在原地凌乱,原来喜欢摸头是遗传嘛?
今天天气很好,我去小院里逛秋千,我太喜欢微光打在脸上,还有荡起秋千的那股的那股轻风,最佳搭配。
“汪汪汪!汪汪汪!”一阵狗叫打断了我的享受,我起身朝着狗吠的地方走去,我隔着大门的栏杆,看到是邻居家的金毛,而朝狗看的方向看去,是一个拉着行李箱,一头碎发,踏着光的青年男孩子朝这边走来。
他挥着手,金毛就朝他的方向奔去,很快,金毛就到了那个男孩子的身边,离得有点远,我看不清男孩子的长相,大概能看出来长的不错。
我又站着看了一会,而男孩子和狗离的越来越近,我看清了男孩子的长相。
一双桃花眼,棕色的眼睛里很亮,很干净;挺而长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双唇可能因为回到了家而扬起;右边的眼尾下有着一颗美人痣,不张扬却又过分好看的一个人。
他看到了我:“小不点,早上好,你是新搬来的邻居吗?原先姓季的那户人家呢。”
我原先因为营养不良,原本15的年纪,却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你在跟我说话吗?我不是小不点,我不是新搬来的,你说的季家是我的姨夫姨母。”我看他不像个坏人,毕竟,坏人应该不会长这么好看,而且还是邻居家的,堂哥说不定和他认识。
“嗯哼,好的小不点,你去把南枝叫下来,好不好呀,叫下来我给你五颗糖。”他很高,他蹲下来笑着跟我说。
我除了不喜欢他叫我小不点之外,我还是很喜欢他的:“那我该怎么跟堂哥说是你呢,直接说邻居家的大哥哥吗?”
嘿嘿,我当然能直接这样跟堂哥说喽,但我想知道他的名字。我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狡黠。
他也不恼,像是看破了我的想法一样,他告诉我说:“我叫顾知云。归路终知云外去,晴湖想见镜中行。这是出自王守仁的《别希颜》。我旁边的狗叫青枫,青枫江上秋帆远,白帝城边古木疏。出自高适的《送李少府贬峡中王少府贬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