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傻柱满腔的怒火已经没有办法抑制得住了。
他铁青着脸看向秦淮茹,“我添乱?”
“你看看何景盛那个畜牲,无理取闹霸占房子也就算了,居然肆无忌惮的欺负我的老婆孩子,当我傻柱是死的吗,我告诉你,我现在没有在添乱,我在给我自己,还有给你们娘儿几个出气。”
傻柱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先回家弄死许大茂那个狗东西,再去找何景盛算账,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傻柱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让步,不是认怂,而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说完,他甩开秦淮茹的手,就想往外面走去。
啪……
只见秦淮茹挥起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傻柱的脸上。
傻柱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的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颤抖着手指着傻柱。
“你杀了许大茂和何景盛又能怎么样?”
“婆婆的伤会消失不见吗?”
“棒梗会安然无恙的从派出所出来吗?”
“现在棒梗被抓走,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你也想进去是不是?”
这么一下,傻柱彻底被秦淮茹骂醒了。
他将匕首扔到地上,失落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淮茹,我刚才确实是太冲动了,你说吧,我们接下里要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秦淮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现在都这么晚了,我想你也应该没有休息好吧,好好休息一下吧!”
“明天一早我们带着婆婆回家,一大爷已经去找张所长打探消息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到时候再想想办法怎么救出棒梗吧!”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没有一点头绪。
看来,只能照着秦淮茹说的做了。
第二天一大早。
何景盛还在办公室睡觉的时候,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他抬起头,揉着麻木的胳膊,“进来吧!”
不一会儿,厂长那这一沓文件走了进来。
他将文件恭恭敬敬的放在何景盛的面前,“何主管,这些都是你要的一些数据和资料,我让他们昨天晚上加班连夜赶出来了,请你过目!”
何景盛随意翻动了几下文件,这里面无非就是一些厂子里面的收益和开支之类的。
这些东西在昨天何景盛就已经整理完了。
在他看文件的时候,厂长又开口了,“何主管,不知道今天你没有没有时间,上头领导跟我说,打算今天来工厂,和您见个面!”
要不是厂长提起来,何景盛都快要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这可是关乎到以后前途的问题,大意不得。
何景盛一边翻动着资料,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可以,那就下午吧,时间和地点由你安排,可以吗?”
厂长满口答应,“好的好的,保证给何主管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你放心!”
正愁攀附不上何主管,有这么好的套近乎的机会,当然要努力抓住了。
只要和何景盛打好关系了,还愁升不了职,捞不到油水吗?
厂长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站在一边傻笑。
他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抬头看到厂长脸上乐滋滋的表情时,一脸有意思的笑了笑,“那就辛苦了,厂长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回去了!”
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可以睡着了。
这才睡了多长时间,居然就被厂长给叫起来了。
要不是看在好歹是个厂长的份上,何景盛早就给他一顿臭骂扔出去了。
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好的态度?
厂长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何景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察觉到厂长并没有打算出去的意思,何景盛不解的挑了挑眉,“怎么了,厂长还有事情?”
厂长面露尴尬,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嘿嘿嘿的笑了几声,“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特别的事情,我就是有件事情想请何主管帮帮忙。”
哦?
居然连只手遮天的厂长都得找何景盛帮忙。
这让何景盛多少有点飘飘然了。
他点点头,“说说看吧,我要是能帮的上,自然会尽全力!”
厂长低着头,在心里做了一阵心里建设之后,终于开口了,“今天下午来我们轧钢厂的那些上级领导,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希望到时候何主管可以多多帮我美言几句,我们两个人互利共赢,怎么样?”
好家伙!
这才来几天,就直接把本性暴露无遗了?
这让何景盛确实震惊了一把。
他饶有意思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厂长。
厂长被他这种赤裸裸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
也不知道为什么,何景盛的眼睛好像激光扫描仪一般,只要是简简单单的从一个人身上滑过,就好像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让人不由得浑身发冷。
啪……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就在厂长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打算落荒而逃的时候,何景盛合上了钢笔,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好,我帮你!”
厂长刚才只是想要碰碰运气,没有想到何景盛居然真的答应了。
这让厂长多多少少有点惊喜。
“那我就先谢谢何主管了!”厂长故意对着何景盛挤了几下眼睛,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出了主管办公室,厂长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侧过头往后面瞧了一眼。
昨天何景盛一上任就想要查看各种报表,看那来势汹汹的架势,还以为是个刺儿头。
所以一直都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更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经过刚才这么一试探,现在看来,这何主管跟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嘛!
也是,毕竟“爱财”这是人的本性,谁不喜欢财源滚滚呢?
这下好了,摸清了何景盛的意思,以后只要跟何景盛双剑合璧,那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管他厂子里情况怎么样,搞钱才是正道啊!
想到这里,行长只觉得心里美滋滋。
他背着手,哼着小曲儿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而坐在办公室里的何景盛,看着紧紧关上的办公室的门,想到刚才厂长的那一副嘴脸,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