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库房乃是重地,不但存放了林家的全部银钱,以及各种贵重的古董,更重要的还有修炼所需的灵石和药材、丹药等,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但现在,库房门前却有人在大声的说话:“怎么还没找到?整整一夜了,赶紧啊!”
三房的林伯诚亲自带人站在库房外,不停的催促:“刘管事,你让他们快点,不然误了大事,老夫饶不了这些狗奴才!”
刘管事呵呵的赔笑道:“三老爷,您别着急,肯定耽误不了给五小姐治伤的。何况药方是四长老开的,绝对有效。”
终于,库房的下人将所有药材都找齐了,林伯城才准备离开。
迎面,林若棠施施然而来。
林伯城看见她,脸色一变,阴沉下来。
林若棠却仿佛没看见,直到走近了,才故作恍然的样子:“啊,原来三叔也来库房了?这些药是给五妹妹治伤的吧?那可耽搁不得,三叔快去吧……”
“林若棠!”
林伯城盯着她,愤怒的喝道:“你还敢阴阳怪气的讽刺?若不是你,舒婉怎么可能掉下悬崖?”
就知道他要找茬,林若棠淡淡的道:“三叔,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五妹妹明明是心怀愧疚,才自己跳下悬崖的,我还没找她算账呢,三叔反倒怪起我来了?”
“你给我住口!”
林伯城指着林若棠,气的手指尖都在颤:“你害得舒婉这么惨,简直心肠歹毒!老夫没有你这样的侄女,今天就要代替你父亲好好教训你一顿。来人,给我上!”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下人叫嚣着冲了上来。
红光一闪,凤羽剑嗖一声飞了起来,剑身打在几个下人的脸上,啪啪啪啪……抽的他们脸立马肿了起来,惨叫不已。
其余人惊的不断后退,还当是林若棠驭使的,林伯城一把抽出佩剑,咆哮道:“怕她什么?将凤羽剑抢回来,再杀了这个小畜生,老夫重重有赏!”
刘管事也怒道:“二小姐,这是库房重地,你竟敢在这里放肆。大家上,将二小姐抓起来,交由大老爷处置!”
这下,所有人都出动了,犹如恶狼一般,恨不得将林若棠杀死。
对方下狠手,林若棠当然不会客气。
她闪电般拉住一个下人的手,一扭,咔嚓一声断了。再抓住一个,又咔嚓一声断了。
接连几下,四五个下人抱着手腕倒在地上,哎哟呻吟,痛的滚来滚去。
“凤羽!”
林若棠轻唤一声,一道红芒飞回她手中,乖顺的犹如小猫。
几朵漂亮的剑花挽起,林若棠刺穿了一个下人的胸膛,透体而过,剑尖准确无误的对准了林伯城的心口。
只差一寸,就见血了。
林伯城吓的浑身冰凉,一动也不敢动,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她。
“三叔,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
林若棠略微一用力,被剑身穿透的下人惨叫的犹如杀猪,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地。剑气刺穿了林伯城的身体,痛的他浑身一抖。
“别别别!若棠,手下留情啊……”
感受她身上的杀气,林伯城吓的腿都软了,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三叔错了!三叔刚才是开、开玩笑的……”
唰!
林若棠抽出了凤羽剑,带出一串血花,那下人捂着胸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林伯城后退几步,看林若棠的眼神充满了惧意。
林若棠收起凤羽剑,淡淡的奚落一句:“三叔,我也是开玩笑的。”
“是,是!那三叔就……就走了。”
林伯城又尴尬又紧张,生怕她再动手。
直到他退远了,林若棠也没动一下,林伯城才松了一口气,带着一群下人和药材灰溜溜的跑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地上还倒着一个,库房的下人惊惧的看着林若棠,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刘管事。”
刘管事吓的一个激灵,身体挺得笔直,却见林若棠一步步走了过来,吓的结结巴巴的:“二、二小姐……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没理会他的怂样,林若棠问道:“三叔来给五妹妹拿药,都拿了哪些?”
刘管事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张药方递了过去:“回二小姐,三老爷拿了一张方子来,是四长老开的,还、还在小的身上。”
林若棠接过来一看,忍不住唇角微微扬起。
果然没料错,方子有问题!
一旦林舒婉用了,非但治不好伤,反而还会死。
敢这么公然下手的,除了她大伯林长峰不会有别人了。
只要林舒婉一死,所有罪名都由她承担,林飞雪就可以逃脱罪责。何况,四长老本来就是他的人,想在方子上做手脚,还不让人看出来,再简单不过。
但林若棠并没有说破,她将药方揣在衣袖中,说道:“行了,我来库房,也是来领点东西的。”
“二小姐要领什么,可有大老爷的手谕?”刘管事不敢拒绝,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手谕。”
林若棠斜睨了他一眼,说道:“这些年来,我们二房应有的月例,以及我本来该有的修炼材料,整整三年没有发过了。想来你们是忘了,不过无妨,今天我就一次性领回去,算上拖延的利息,一共十万两吧。”
刘管事吓的一抖,叫苦连天起来:“哎哟,二小姐,就算是三年,也没有十万两这么多啊!何况二小姐没有大老爷手谕,小的实在不能……”
“嗯~!”
一句拖长的声音,林若棠冷冷的道:“刘管事,你是不打算给我了?”
刘管事脸色一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林若棠也不废话:“我也不为难你,一边去,我自己拿就行了。”说完,她径直朝库房里走去。
轰!
虚掩的库房大门应声而碎,烟尘四起,一众下人纷纷闪躲,哪里还敢拦?
只听得库房里响起各种声音,咣当不断,刘管事等人不敢上前,生怕林若棠下狠手将他们也刺成个糖葫芦,一个个战战兢兢,叫苦连天。
好一会儿,林若棠才出来,眼眸中闪过一抹冷意:“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拿的。”
丢下一句话,她扬长而去。
直到林若棠走远了,刘管事才跳了起来,火急火燎的冲了进去。
一看库房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箱子空了十几个,不知道多少贵重的东西被拿走了。他差点晕过去,捂着心口直叫唤:“快、快去禀告大老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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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送她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