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带着特战队的主力在山里基本上是跑步前进,可是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程,就听到松山要塞的南面传来了枪声。
彪子停下脚步,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努力压住自己的呼吸带来的干扰,听到远处的枪声虽然飘渺,但是密集度还是听得出来,不禁眉头紧皱,完了,还差这么远呢,看来这次月松这个臭小子是要遭难了,你彪子哥这一次赶不上去救你了。
三哥的耳朵和鼻子都灵敏异常,远处的枪声在三哥的耳朵里,那是听得真真切切忧心忧肺的啊。
“罗月松啊,罗月松,我这才伤了几天啊,你小子给老子捅这么大一篓子,你真以为你天下第一,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啊?鬼子弄了一个松山要塞,那是要用一千多人对付远征大军十倍于己的敌人的,你小子倒好,带着几个人就进去了,进去了就进去了呗,好不容易得到机会逃脱,你小子不往外逃,却还故意往人家鬼子堆里钻,钻了也就老实点,偷偷摸摸地瞄上两眼,趁着月黑风高赶紧溜出来啊,还搞什么武装侦察,这下子好了,被人家鬼子包饺子了……”
“三哥,你叨叨了……”草根儿听着很不爽。
“是啊,三哥,队长打仗自然有他的道理的。”世红也帮着草根儿说话。
“都我住嘴,这时候是吵架的时候吗?全体所有,要紧牙关,继续跑步前进!”彪子喊了一声,自己第一个端着加兰德就开始跑了起来。
“是。”兄弟们救队长心切,也都呐喊一声,跟着彪子往前冲。
“豁出去,这条老命就折在这儿了。”三哥也喊了一声,大踏步地往前跑着。
这会儿最悠闲也最踌躇满志的就是冷酷仁了,这小子,陪着一帮训练有素的兄弟们,就达邦加城外的一片林子里,悠闲地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儿,还哼哼唧唧地唱着艳曲儿呢。
段二带着一个排的兄弟,绕过了达邦加外围,朝着营长指示的一个小山头过去了。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隐蔽行军,来到了小山头脚下。
段二伸出手掌,往左往右指了指,老烟袋带着几个兄弟往左边去了,沙三带着一个兄弟往右边去了,自己则带着张龙张虎沿着正面往山头上悄悄地摸过去。
三支小队在小山里蹑手蹑脚地侦察了一番,不仅没有发现一个鬼子的影子,连鬼子在山里做过工事的痕迹都没看见,段二带着张龙张虎回到出发地时,老烟袋和沙三早已带着各自的小队在那里等候了。
“老烟袋,有没有什么情况?”段二问。
“毛都没一根儿。”老烟袋无趣地说。
“你呢,沙三?”
“毛倒是有几根,不过不是鬼毛,是被骚狐狸吃剩下的野鸡毛。”沙三说。
“切,怎么都是毛啊毛的,走吧,回去向营长汇报去。”段二说完,带着一个排的兄弟们朝着冷酷仁正哼着小曲儿的林子过去了。
段二向冷酷仁汇报了情况之后,冷酷仁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淡然地说:“兄弟们歇会儿吧,鬼子不在山里建工事那是好事儿啊,到时候孙副军长带着大部队过来了,咱们就给鬼子们来个横扫,直接把鬼子们扫到密支那去,然后在密支那来一个大会战,到那个时候,咱们的战防炮也好,榴弹炮也罢,先轰他狗日的三天三夜,你们知道不,当初罗月松之所以跟鬼子接下了这辈子都解不开的梁子,就是因为他的三营,在大别山脚下被鬼子的重炮给炸得稀里哗啦了,他自己也被轰晕了,得亏是晕了,要不然那一仗下来,就不只是他三营几百个兄弟们都战死,连他自己也就交代在大别山脚下了,等到密支那,我们给罗月松报仇,好不好啊兄弟们们?”
“好。”兄弟们也跟着冷酷仁自我陶醉着。
“行,歇会儿,歇会儿,歇够了,咱们再去弄几只鬼子杀着玩儿。”冷酷仁说罢,躺在地上,啃着压缩饼干,喝着山泉水,继续哼着小曲儿,好不悠闲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