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就亮了,翻译工头陪着伍长过来催劳工们开工,刚走过来,就发现了死在树边的狼狗,接着就发现武器装备全部丢了,连军装都被扒走了的岗哨士兵。
“八嘎呀鲁。”伍长暴怒地骂着,吹起哨子紧急召集士兵们过来。
不多一会儿,军曹带着十几个士兵过来了,把劳工们团团围住,惊恐万分地劳工们蹲在壕沟里,乖乖地按照翻译吩咐的,双手抱头,蹲在沟里。
随后自然少尉孤山信跑过来了,连续两个晚上都有皇军士兵和军犬被杀,孤山信不仅震怒,而且担心金光少佐怪罪下来,闹不好要自己玩什么剖腹,孤山信可从来都没相信过剖腹是什么武士道的精神。
孤山信察看了一下狼狗的伤口,狼狗脖子上有一大一小两个伤口,小伤口根本就不深,不足以致命,但是伤口周围有些紫黑色,看来是有毒。大伤口还是刺刀捅的,应该是先用弓箭之类的东西麻痹了狼狗,避免狼狗闹出动静,再用刺刀捅的脖子致死。再察看士兵的尸体,是刺刀从背后捅进去的,从刀刃和伤口的大小以及形状来看,还就是皇军三八步枪的枪刺捅的。孤山信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心里非常明白,凶手就在这群劳工里,杀人的凶器都是就地取材,这可不是普通的士兵,得先排查这几个所谓的溃兵。
正当孤山信在仔细察看和分析着的时候,真锅大尉来了。
“报告大尉,所有致命武器,都是就地取材,凶手应该就在这些劳工里面,特别是那几个溃兵……”没等孤山信把话说完,真锅也懒得去察看狼狗和皇军士兵的尸体,就迈着敦实的脚步,噔噔地走到壕沟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儿,掏出王吧盒子,咔嚓拉开枪栓,“叭叭”两枪,打死了一个看上去年龄比较大,身体比较弱的劳工。然后大声喊着,鬼子的话叽里呱啦的,除了月松其他人也都听不懂,不过那种怒气是不用翻译的。
紧接着,翻译开始根据真锅大尉的话,好好地威胁了劳工们一遍。
“开工。”真锅用很蹩脚的中国话大声喊了一声。
有些没怎么听懂的劳工还在蹲着,翻译马上大声骂着:“找死不是,太君都喊了,开工,早饭都别吃了,干活儿去,累死你们这些狗日的不识好歹的东西。”
于是,劳工们老老实实地挖沟的挖沟,敲打石头的敲打石头。
超哥和豆子根据敲打石头的声音和偶尔的枪声,还真找到了月松他们所在的工地,借助一棵几百年的老榕树的掩护,爬到树上才通过狙击镜发现了正在挖沟的队长他们。
“豆子,把你的干粮和水都留给我,你回去报信,我就在这里守着,随时接应队长他们。”超哥小声对豆子说。
“哦,好嘞。”豆子麻利地把自己的干粮和水都给了超哥,自己端着步枪,悄悄地溜出了鬼子控制地地盘,回去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