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锅大尉带着五十多人的伏击部队,按照金光少佐的指示,准时到达了指定位置,埋伏了一个下午加上一个晚上,却不见敌人的踪迹,完全没有一点到来的迹象,这让真锅大尉很是恼火,说好的朝这边走的呢?怎么埋伏了十好几个小时都不如约而至?
真锅一大早上就很烦躁,手里拿着武士刀,到处检查自己的部下是不是没有隐藏好,是不是晚上睡觉放屁了,让敌人闻到味儿了,其实鬼子身上一股子很重的骚味,就是晚上不放屁,也照样能骚倒满林子的蚂蚱。
真锅真的有些生气了,举起武士刀,一刀就劈掉了一根槐树枝,树枝咔嚓一声掉落在地上,真锅飞起一脚把树枝踢飞了,踢飞了了就踢飞了,还惊起了四五个蚂蚱到处乱蹦,真锅一时火大,举着武士刀到处砍杀蚂蚱,于是乎越来越多的蚂蚱被怒气冲天的真锅大尉砍得四处蹦跶,让真锅大尉更为生气的是,这些蚂蚱好像怎么也砍不完,越砍越多,越砍越气。
“报告大尉,金光少佐来电。”背着电台的鬼子跑过来,向真锅递上了写着电文的纸张。
真锅接过一看,电文上写着,“稍安勿躁,耐心等候”,真锅看着金光少佐的电文,这才稍稍平复了一点心情,坐在地上,武士刀也终于得到了稍稍的休息,躲进了刀鞘里。
“回电,‘遵少佐指示,静候敌军,伺机痛击’,完了。”真锅喝了一口水。
“嗨。”电讯兵放下电台,开始着手发电报。
金光少佐自然是起得很早的,这是他的良好习惯,每天早起,练习一会儿武士刀,然后边喝茶,边吃早餐,边看着地图,思考着十倍于自己的中国大部队到来之后,自己1500人的部队,怎么样才能达到联队长下达的坚守八个月的死任务。
金光知道这个任务的艰巨性,但是沉着冷静的真光少佐是天黄的死忠分子,能为天黄而玉碎,是金光此生最大的荣幸,然而玉碎容易,坚守不易,金光深知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可是金光是那种越是被压得重,越是能迸发出战斗豪情的帝国精英。
所以这会儿收到电报时,金光少佐正在悠闲地喝着茶,吃着早点。
“念。”金光少佐就说了一个字。
卫兵很快念完了真锅大尉的回电,真光摆摆手,卫兵出去了,真光用洁白无暇的白布擦了擦厚厚的嘴唇,站起身,看着地图,思索着,难道罗月松怂了?不敢穿越生死线?从能力上衡量,罗月松完全有能力带着侦察队从江防部队和要塞守卫部队之间的缝隙穿过;从距离上计算,真锅大尉接到命令赶往伏击点,罗月松的侦察队不可能已经脱离战阵而去;从时间上考量,罗月松的侦察队应该即将到达伏击点,再不济,再过三四个小时走进陷阱应该问题不大吧。
金光少佐背着手走了走,又坐下喝茶,等待,稍安勿躁,敬候佳音。
两个小时之后,金光仍然没有接到真锅大尉的捷报,金光慢慢喝茶就喝出了茶的苦涩味道。
“摩西摩西。”真光拿起电话,给江防部队的指挥官打去了电话,得到的消息是,一切如故,安静得有些无聊。
客气一番之后,真光放下电话,决定走出指挥室,到地面上去看看,哪怕是看见几只乌鸦飞过也好,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个罗月松,蚂蚁部队不成,走这么久,就不见一点踪迹,不闻一点动静。
金光走着走着,士兵们都坚守岗位,整个要塞除了施工的地方发出响声,其他地方都是井然有序的,以至于劳工敲打石头的声音,在山谷里都产生了回声。
金光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这让金光很有成就感,当然,关于罗月松的事儿,金光还在耐心地等待,为了打发时间,金光找了一片绿意盎然地平地,抽出武士刀,一招一式地练习着刀法。
鸟儿们叽叽喳喳的,虫儿们欢欢乐乐,松山要塞一片祥和,天蓝蓝,地青青,忽然来了一阵雷阵雨,山林似乎被洗过一样,空气清新,绿叶碧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