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骑着马走前面,从西城门出了城,朝着特战队的临时驻地走了二十多分钟,眼看就快要到少秋和吉多砍杀鬼子的小石潭了。
月松停下马,回头说:“鸣鹤,你带他们俩,先去小石潭把衣服换了,带上藏好的东西,然后回去向超哥报到。”
“队长,你不回去了?”鸣鹤问。
“谁说我不回去了,粮食不是还没有着落吗,我去侦察一下,天黑前回去。”月松说完,朝着马屁股上甩了一马鞭,高头大马驮着月松狂奔而去。
“这小子,今天中了什么邪,脸变得比七八月天还快。”鸣鹤抱怨着。
“鸣鹤大哥,我们?”少秋问。
“我们怎么了,照队长的命令办事,走吧。”
“哦。”于是俩小鬼子跟在一个壮汉寨民的身后,沿着小溪逆流而上。
天天在林子里窝着,行军吃饭睡觉全在林子里,浑身湿气,头上都起了好几个小痦子了,心里也憋闷得慌,刚才被瑛子当着鬼子和兄弟的面儿搞得那么难堪,月松觉得自己都快要炸了。
“驾驾,驾驾驾。”月松不断甩着马鞭抽打着马屁股,高头大马也好久没有这么撒着欢儿狂奔了,没想到这日本子的高头大马跟月松还很
。对脾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俩受虐仔就这么在一条不算宽敞的土路上疯狂奔驰。
忽然下起了雷阵雨,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之后,“刷刷刷”地就下起了大雨。在桀骜不驯的月松和高头大马面前,这点雨算什么,只能像机器的润滑剂,让机器运转得更欢实了。这么一来,欢实的月松和爽朗的高头大马在大雨中发癫似的跑的更酣畅淋漓了。
没多久,大雨就停了,天气变得更凉爽了,月松猛一勒缰绳,高头大马“吁”的一声嘶鸣,有些不情愿地停下了脚步,还“扑哧扑哧”地打着响鼻儿,有前边的壮实的前蹄还在地上“哒哒”地踢踏着。
月松跳下马,伸手摸着马脖子,嘴上用日语安慰道:“莫急,莫急,抽根烟儿再走嘞。”
月松把大马牵到路边一棵桂花树边,栓上马缰绳,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下,打燃火机,点上一支小日本子的樱花香烟,抽了两口,心中淤积的郁闷终于得到了一些发泄。
烟圈儿,烟圈儿,一串串的烟圈儿被月松吐出来了,在香甜的空气里慢慢上升,渐渐消散。哼,跟我玩儿,就这烟圈儿,就这技术,你们有几个人敢跟老子比啊,老渡边不行,
。老史迪威别看你抽什么雪茄,也不行,大马你以前的日本主人肯定也不行,这样吧,以后你就跟我老子罗月松了,嗯,给你取个名儿吧,对了,以后得学着听懂中国话,小鬼子的话算个狗屁啊,瞧瞧小日本子满大街的招牌,除了中国字就是一些弯弯九九的不像人写的字嘛,就连你们那什么外务省什么省什么省的,不都是中国字吗?对了,你就叫来福吧,来福啊来福,你要是还活着,老子给你也找个媳妇儿,让你媳妇儿给你生一堆的孩子,烦死你,这样你就不会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少爷少爷”地叫着烦我了,月松想到这里,丢下烟头,眼眶里有些湿润了。
月松站起身子,走到大马身边,说:“以后学着听中国话,听孝感话,你就叫来福,来福,来福。”
“扑哧扑哧”,来福打着响鼻,踢着前蹄,好像听懂了,好像挺喜欢。
人活世上,感情才是最宝贵的财富,父母的恩情,妻儿的亲情,兄弟的友情,同乡的乡情,都是人这一辈子最该珍惜的,只可惜小日本子那些狂妄的军国主义分子不懂啊,三个月占领全中国,那不是痴人说梦么?就算不是,也是蚍蜉撼大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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