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危参谋长拟好了处罚文件,立即着急特战队的兄弟们,当场宣布了处罚决定。特战队的兄弟们听着也没太大反应,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队长这次是有点闹大了。超哥代表特战队做了表态发言,表示愿意接受师部的处罚决定。
“常副队长,把部队带回之后,训练仍然要加强,另外,再强的战斗力的部队,也必须加强政治思想教育,党指挥军队,军队要绝对服从于党,政治思想是军队的灵魂……”参谋长又对超哥做了一番思想教育之后,才让超哥把特战队带回了二团驻地。
回到驻地,免不了的,宋团长和何政委又给特战队上了一课,讲的当然也是政治思想教育。
回到营房,超哥却不是个做思想政治教育的人,只是淡淡地告诉兄弟们,虽然队长被关了禁闭,但明天早上起来,训练还是得照计划进行。
却罗月松这小子,一觉睡醒了之后,正好任政委带着一个警卫员,送来了晚饭。月松就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听着任政委苦口婆心地说教着。
饭吃完了,肚子搞饱了,任政委的思想教育也告一段落了。
“罗月松同志,这些天你就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最后交一篇反省材料给我,只有反省材料得到了师长的认可,你才可以走出禁闭室,听见了没有?”任政委说。
月松抹了抹油嘴,站起身子,立正敬礼,大声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样的!”任政委拍着月松的肩膀说,说完,就走出了禁闭室。
月松知道自己只是要被关十天的禁闭,心里正乐着呢,然而让月松心里开了一朵花的不是这个,却是任政委告诉自己,因为上次营救赖斯,却被国军第五战区司令部嘉奖了,还升职了,哈哈,这样子,级别就不是事儿了,咱哥们有资格娶媳妇儿了。想到这里,那小子竟然一个人躺在床上,乐地“呵呵呵”地笑着。
这边彪子作者黄包车,果然拐了一条街,就发现飞鹰坐的黄包车正在前面慢慢前进着。
“慢点,慢点,跟着就行,别太快。”彪子对车夫说。
“好嘞,先生您就放心吧。”车夫爽快地答应着。
又走了两条街之后,飞鹰下了车,给了钱,正整理着军装。彪子也赶紧下了车,付了钱,走到一个青砖柱子后面,偷偷观察着飞鹰的举动。
飞鹰整理好了军装,走进旁边一个糕点铺子里。彪子本打算跟进去,又担心跟得太紧会暴露,只好继续躲在柱子后面,不过彪子认真地看了店铺的名字,并且记在了心里。“德阳糕点,德阳糕点。”彪子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念着。正念叨着呢,却看见飞鹰走出了糕点铺,一边欣赏着手里拎着的糕点,一边慢悠悠,唱兮兮地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彪子约莫了一下时间,估计着飞鹰进巷子有一小会儿了,这才跟进了巷子里。可一瞅啊,飞鹰又不见踪影了。彪子赶紧小跑了几步,原来巷子七弯八拐的,但只有一条路,于是彪子继续朝前面慢跑着。约莫一碗茶功夫,终于看见飞鹰还在边唱着边往前走。
又跟了几条巷子,彪子忽然发现,这不就回到最开始的那条巷子了吗。这时,飞鹰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彪子立马闪身躲进了一个小门楼里。
飞鹰前前后后看了看,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就走到一个门楼里,伸手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彪子探出头去看着。没多达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年轻靓丽的女人探出头,看见是飞鹰,就把飞鹰让进去了。
彪子看这情形,就猜出了个八八九九,年轻漂亮的女人肯定跟飞鹰很熟识,这一点是肯定的。飞鹰拐弯抹角地到这里来,说明他不想别人知道。难道这是飞鹰的接头点?要不,就是飞鹰有了情妇,党的人,怎么能干这事儿呢。
彪子想了想,觉得再跟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于是走出门楼,准备回去了。
飞腾飞跃在宪兵司令部附近守候了快一天,也没有发现王大牙的身影儿,只好悻悻地回到了老鲁的店里。
晚饭十分,三个人都回到了卤肉店。在地下室跟老鲁见面之后,大家一起商议着。
飞腾飞跃兄弟俩很不愉快地把第一天的跟踪情况向副团长汇报了。彪子摸了摸飞跃的头,又拍了怕飞腾的肩膀,说:“好样的,做地下工作,咱们还得跟老鲁多学习,耐心,信心,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你说是吧,老鲁?”
“互相学习,啊,互相学习就好,不过胡团长说得是,地下工作,是要耐心要信心的,这工作,急不得,急了就容易犯错。”老鲁说。
接着彪子把跟踪飞鹰的情况讲了一下。“老鲁,那个‘德阳糕点’该不会是咱们的地下交通站吧?”彪子问。
“哦,这个,”老鲁顿了顿说,“我也不太清楚,也许飞鹰只是买糕点吧,不过你记住糕点铺子的名字和位置,这是有必要的。”
“是吧,可是那年轻女子,会不会是咱们的同志呢?”彪子又问。
“胡团长,这个不好说啊,咱们地下工作者,通常都是单线联系,不该问的不问,这是党的保密原则,所以……”
“哎呀,让老鲁笑话了,不问,不问。”彪子说。
“胡团长,从今天的情况来说呢,还看不出个什么苗头,这些天怕还是得麻烦几位同志辛苦辛苦,还得多跟一段时间,每天咱们在这里把情况汇总一下,至于怎么下结论,恐怕得由特委来定。”老鲁继续说。
“老鲁同志,调我们来,是不是因为我们是陌生面孔……”飞腾学聪明了,彪子也听出点话外音儿了。
“哎,飞腾啊,不该问的不问,啊,咱们按照组织的分配,做好组织交办的事情就行了,是不是啊,老鲁?”彪子说。
“呵呵,是是是,我也是这么工作的,要不,今儿就说到这里,也该吃饭了,吃完饭,几位同志再好好休息休息。”老鲁说完,上去安排晚饭去了。
彪子躺在床上,心里开始琢磨着。看来,咱这个副团长到了城里,也就是老鲁手下的一个小兵啊,老鲁知道的好多事儿,都不一定跟咱讲呢,哎,都是为了革命,为了打鬼子,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吃完了晚饭,稍作休息之后,彪子又带着飞腾飞跃去便衣队附近转了转,一只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可还是没有看见王大牙露面。
接连几天里,彪子和那俩小子都做着几乎是相同的事儿,王大牙看来是真的惊着了,一直都没有露面。飞鹰倒是出来过两次,也都是跟第一次一样,买点吃的喝的,然后七弯八拐地,最终还是到了那个院子里去了。不过彪子心里却有了新的看法,如果那个年轻女子真的是咱们的同志,飞鹰不应该几天内就见她三次,估计还是情妇之类的玩意儿,既然是情妇,那飞鹰变质的可能性就增大了。
彪子有了一点点收获了,可那俩小子除了城里逛熟了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获得了。自然,俩小子开始有些觉得闷了,于是有那么两次向彪子抱怨,想回特战队去了。
斗争就是这么样的,并不是每天都精彩,沉闷在所难免,彪子教育着俩小子,继续等待着机会。
月松美美地睡了几天之后,精气神儿更加饱满了,虽然窗户上的木板拆掉了,光亮溜进来了,可是呆在这小屋子里,还真有些磨人脾气。月松开始有些耐不住寂寞了,于是开始写反省材料。虽然耐着性子写好了材料,交上去当天就又被送回来了,上面批着几个字,“继续打磨!”月松一看就是师长写的,唉,看来师长还不满意啊。于是月松又写,写了又打回来了。月松又写,接连写了五六遍了,总算是没有再打回来。可不打回来,月松又没事儿可干了,继续睡觉吧,瞌睡早就睡光了,哪里还睡得着啊。
月松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给丹枫带回来的桂枝,过了这么些天,桂枝上的黄花早就落尽了,连桂枝的皮儿都干了。月松手里拿着桂枝,眼睛望着窗外,目光无神,心里空落落的。也许,这正是师长想要的效果,再好的战士,也是会有焦躁情绪的,有焦躁,就需要时间去慢慢打磨。
师长政委在经过一番商讨和为期数天的犹豫之后,还是决定把第五战区司令部送来的美式装备交给特战队使用,毕竟,这样的装备,还是给最有战斗力的部队使用,才能把装备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这天,正在带队训练的超哥接到团部的命令,让超哥带着特战队十几个战士,到师部领新式装备。超哥一高兴,带着雷航、鸣鹤他们几个,就朝师部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