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重点,打坏了咱们给他赔药费!”
狗崽子!哼!她不计较才怪呢,她心眼可是小得很。
赵羽也是有分寸的,知道打坏了要赔钱,自己和二两辛辛苦苦挣的钱,怎么能赔给他们呢,所以赵羽专挑小腿这些地方打。
一扫帚过去,除了痛,过一会连痕都不会留下。
正好午饭时,二两是第一次在村里吃席,心里隐隐约约有些兴奋,她来到金凤国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嫁娶呢。
当二两和赵羽来到赵老斗家里时,院子外热热闹闹地坐了一片,二两把手中的礼递给进门做登记的人,然后拉着赵羽找了个角落坐下。
现在还早,新娘子还没来,二两便拿出一把瓜子跟赵羽啃起来。
吃席上可是没有瓜子糖果这些零嘴,买上几个糖果的钱便可以买斤肉吃了,农户人普遍都不舍得。
赵狗子被赵羽打了一顿,这时候带着几个“小弟”来吃席,看着二两和赵羽手中磕着的瓜子儿,眼睛都直了,嘴巴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这这瓜子他吃过,在过年时他爹买了一小包,一日只舍得给他嗑几颗...
现在他们竟然是一把一把嗑的。
二两抬眼,刚好看到赵狗子嘴馋的样子。
眼睛是直直地盯着她手中的瓜子儿,脸上写满了我很想吃,就差没流口水了。
二两露出笑容,对着赵狗子挥手道:“狗子,过来。”
赵狗子记恨刚才赵羽打自己的事情,倔强地把头扭向一边,假装自己很不屑的样子。
跟在赵狗子身后的天生连着咽了好几口口水,他实在是太想吃了,脚不由自主地朝着二两走去。
二两大方地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塞到天生的手中,两人嗑瓜小队变成三人小队。
赵狗子看着天生嗑得真香,也是忍不住肚子里的馋虫闹腾,扭扭捏捏地朝着二两走去,因为自己说二两的坏话,现在扭捏地站在二两旁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肚子里的馋虫再一闹腾,赵狗子也顾不上面子了,小声地说道:“这个,香不香。”
“香,真香。”天生应了一句。
这句话让赵狗子肚子里的馋虫更是闹腾了。
“那个?给我点尝尝?”
天生护食,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瓜子避开赵狗子伸过来的手,赵狗子的手尴尬地停留在空中。
二两见差不多了,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塞进赵狗子的手中,道:“吃吧,人多嗑瓜子才热闹。”
赵狗子激动得眼里含着泪花,随即露出大大的笑脸,拉过一把小木凳坐在二两的旁边。
抬眼却被赵羽瞪了一眼,赵狗子默默地低下头,用屁股把小木凳一点点地挪到天生的身边,再胆怯地抬头看向赵羽时。
确认赵羽没有任何表情,赵狗子才乐滋滋地拿着瓜子嗑起来。
因这一把瓜子,后来赵狗子真的成了二两的“狗腿子”了,事事以二两马首是瞻,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
嗑瓜子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就随着瓜子皮一起被嗑走了。转眼到了坐席。
村子里坐席还是有些讲究的,主家位居中,居上,以示尊贵。
女子的娘家人在左,古代以左为尊,其余亲近的亲人们在右边,依次类推下来,二两和赵羽坐在席里的角落里,一桌子都是孩童,七嘴八舌的也是热闹。
美中不足的是,座位附近坐着刘婆子一家子。
刘婆子冷冷地盯着二两,心里的恶毒小人恨不得跳出来,拿针去把二两给扎成筛子,自己埋在院墙下的稻草人,肯定是这个鬼丫头给扔回来的。
吓得她魂都丢了,怕命都要短个几年。
刘婆子越想越气,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又不能下的,这不,又开始闹幺蛾子了,她盯着二两,沙哑的嗓音带着怒气道:“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可是来了个鬼丫头就让人觉得晦气。”
与刘婆子同桌的婆子们瞬间呆住了,这刘婆子说的是谁,大家心里都知道,总是听刘婆子说是二两克死赵云的,慢慢地,她们心里对二两也有些忌惮。
坐在刘婆子旁边的郑金花悄悄地拉了一把刘婆子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老斗家办喜事呢,别的事以后再说吧。”
“怎么了!”刘婆子猛得站了起来,加大声音喊道:“难道我说错了,她就是个扫把星,丧门货,二两银子买回来的童养媳还和我们平起平坐了。”
刘婆子说得激动,脸上松弛的赘肉随着她尖酸刻薄的嘴巴上下一抖一抖的。
旁边的郑金花赶忙拉住刘婆子,试图让她坐下,可这都是徒劳,刘婆子又胖又壮,岂是她一只手能扯得动的。
刘婆子的吵闹,惊动了正在吃酒的赵老斗,今天是他儿子的大喜日子,高兴,便拿出珍藏好几年的酿米酒和亲戚小酌一杯。
本来倒得满满的酒,被刘婆子的嗓子一吼,赵老斗吓得手一抖没了小半杯,酒水顺着手里的缝隙流下去,赵老斗心疼到不行,想上嘴去吸,当眼睛的余光瞄到亲家一桌时,只好舔舔干涸的嘴唇作罢。
随后赵老斗才想到大声吵闹的刘婆子,顿时脸一沉,放下酒杯往刘婆子走去。
都是乡里乡亲,赵老斗想着往日还要见面,于是压住脾气对刘婆子道:“刘婆子,今日我家办喜事,你别让亲家看我的笑话。”
赵老斗过来了,刘婆子这才悻悻坐下,坐下的同时还不忘狠狠地刮二两一眼。
都是小事情,二两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呢,二两毫不在意地夹起桌子上的糖花生塞进嘴里,香香甜甜的,还真不错。
这时,一阵喜笑从屋子里传出来,新郎带着新妇从屋子里走出来,喜娘跟在后面。
这是来吃席的小孩子最喜欢的一刻,席间,新郎会带着新妇一桌桌给亲友派酥糖,花生,或者瓜子儿,寓意大家都沾沾喜气。
酥糖少有,毕竟金贵,但花生瓜子这些还是会有的。
赵狗子和天生已经伸长了脖子看着新妇,期盼她快些到自己这桌。
新妇名唤刘巧儿,人如其名,有着一对巧手,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绣娘。
席间,二两听见隔壁桌的婆子们在议论,说赵老斗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娶得一个这般能干的儿媳,听说她一副绣品可卖个好几两银子呢。
“就每年的百花节,上门来找她要绣品的可不少,今年听说她接了锦绣坊的活儿,估计能赚不少。”
虽然是些饭后家常,但二两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百花节!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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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喝喜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