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朗却突然一脸兴奋,要不是刚被打了板子,说不定立马就能跳起来。
“大人!你听到了吧!她自己都承认了骗我!这些欠条都是小人一时无知,被她骗着签下的!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些事儿啊!”
柏炎朗言辞恳切:“求大人明鉴啊!小人家境殷实,根本就不缺日常嚼用的些许银钱,何故会向她一个穷乡下的种菜女借银钱花销?”
他瞪了一眼洛青青,目光怨毒:“更不要说去花楼这种事情,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是污蔑!小人一向洁身自好,这在小人的书院、在小人的街坊四邻里,都是出了名的!”
柳如娘在一旁弱弱的出声:“可你确实经常带花楼里的姑娘回来,还每次都让我帮你看门,说要是被人看见了,会影响你的声名,耽误你科举前程。”
柏炎朗:……
这个毒妇抽什么疯?她不是恨毒了洛青青吗?怎么突然站在情敌那边了?
“柳氏!我可是你相公!”拆我的台,对你有什么好处?
柏炎朗眼中暗含警告的看着柳氏。
笑死,柳氏都要被流放了,还在乎这个?
来吧,一起破罐子破摔,都别活!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相公,所以你之前说,让我帮你放风看门,我都照做了呀。”柳如娘柔柔弱弱的开口,倒还真有了点儿我见犹怜的味道:“就连你说,如果被人发现了,就对外解释,说是我带的人回来,是我看上了人家花娘,想一亲芳泽……我不也念着你是我相公,所以没反对吗?”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柏炎朗咬牙切齿的看着人。
柳如娘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可现在,我认罪了,我要伏法了,等下我就要被判刑了,你们柏家一向有多功利,你我心知肚明!等我下了大狱,你们柏家还会认我这个媳妇吗?你还会承认自己是我相公吗?”
她冷哼了一声:“你们柏家要是还承认,要是不借此与我和离,那我就说刚刚我所说的,都是假的。”
“可你会吗?柏炎朗!你会吗!我死了,你们柏家会让我葬进祖坟吗?”柳如娘声嘶力竭,恨不能立马扑上去掐着他的脖子问。
奈何还被洛青青拎着,根本动弹不得。
柏炎朗一脸的厌恶,下意识道:“说什么胡话!我柏家怎么可能容得下你这种毒妇!”
只不过说完,他就后悔了。
正想要找补的时候,柳如娘哈哈大笑,跟红衣女厉鬼一样,吓人的很。
“那你凭什么要我继续为你遮掩那些龌龊事儿!”
柳如娘红着双眼,恨不能拆了柏炎朗一样。
随即,她扭头望向县令,差点把县令也给吓出好歹。
“大人!民妇柳氏,也要状告柏炎朗!”
她朗声开口,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县令咽了咽口水,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你又要状告什么?”他问。
柳如娘道:“民妇要状告柏炎朗,强占民女的嫁妆,用民女的嫁妆银子在外头养小娘!”
嘶啊!
围观百姓都忍不住倒吸气。
这瓜越吃越刺激了啊!
洛青青也震惊到了,干脆也不拎着柳如娘了。
反正她看着柳如娘的样子,已经不是很想要继续打她了,倒是更想打柏炎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