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夜无痕!
看到夜无痕的出现,容歌也是有些恍惚。
第一眼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仔细确认了一下后容歌确定面前的人就是夜无痕。
她吸了吸鼻子,压低声音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
夜无痕的声音有些无力,准确来说是有一点轻颤,好像是紧张和心疼互相交杂的感觉。
“我很好,不需要你看!”
容歌一边回答一边撑着身子站起身,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夜无痕便转身上了楼。
回到卧室,容歌本以为夜无痕会乖乖离开。
但没两分钟,容歌再次听到了那个熟悉的脚步声。
卧室的门也被缓缓的推开,夜无痕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
容歌有些诧异,她蹙眉盯着门口的人。
四目相对,两人都不说话……
沉默了有一会,容歌率先开口。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我现在没有心情应付你,所以你……”
没等容歌的话说完,夜无痕就打断了她。
“不用应付我,让我留在这里陪着你就好。”
这话一出,容歌也愣住了。
她不知道夜无痕这又是搞什么鬼,但很显然夜无痕是不会听她的话离开的。
想到这一层,容歌也索性放弃了劝说,与其浪费口舌让他离开,还不如无视夜无痕的存在,这样不是更省力。
容歌收回目光,顺势躺在床上又翻了一个身,只给夜无痕留了一个后背。
几秒钟后,容歌再次听到很轻的脚步声朝着床边走来。
她不知道夜无痕这是要做什么,正在她诧异之时容歌感觉身上盖着的被子被什么力量轻轻的拉了起来。
她转头一看,发现夜无痕正弯着腰帮她掖被子。
“你做什么?”
夜无痕手里的动作一顿,弱弱的解释道:“我怕你着凉,帮你把被子盖好而已。”
听到这样的解释,容歌心里也是一怔。
这是从他们两个人结婚再到离婚再到复婚后近五年的时间里,夜无痕主动第一次靠近她。
但很快理智就将她拉了回来、
容歌很清楚,对于夜无痕她早就死心了,所以不管夜无痕做什么,这么表现她都应该清楚她的定位和决定。
“夜无痕,我们虽然复婚了,但是复婚的目的你也清楚,所以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做,你还是回去吧,我现在也没心情和你争论什么。可以吗?”
夜无痕的脸色也随着容歌这句话变得有些微妙。
床上躺着的人甚至能听到夜无痕的呼吸也跟着加重了几分。
房间里的一切也随着容歌这句话陷入了沉寂。
“没事,我今天没事做,我就留在这里陪你好了。”
话音落,夜无痕快速的帮容歌拉好被子,然后挺直腰背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容歌有点没搞懂夜无痕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但看着站在床角一动不动又不离开的人,她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了。
此刻容歌的心里很乱,她不想再因为夜无痕这个人而影响自己的心情和状态了。
翻身继续背对着夜无痕,她一遍又一遍的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回想完了又回想她和众人的以前,包括在夜家,在大学和王沁,在离婚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一会,容歌就来了困意。
可是刚快睡着的时候,一阵铃声直接将她从困意中拉了回来。
铃声的来源是夜无痕的手机。
夜无痕的反应也很快,立马掏出手机挂断了电话。
可是抬头的瞬间他还是对上了容歌冰冷又嫌弃的目光,他有些尴尬和慌张,一时间连解释都是有些结巴。
“是…那个是…是刘科的电话,可能是公司有点事情吧。”
容歌凝视着床边站着的人,她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那你回去吧,你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还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情,实现你自己该用的价值。”
“不用,我就想留在这里!”
这话瞬间惹毛了容歌,容歌自认为自己脾气还是很好的。
而且她不止一遍给夜无痕说自己心情不好情绪不高状态不对,可夜无痕怎么还是和一个狗皮膏药似的贴在这里不离开呢?
容歌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怒视了一会,容歌很不爽的开口:
“夜无痕,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赖在这里有什么意思,你在这里除了让我嫌弃你恶心你,你还有什么用?”
“如果你是享受被人讨厌嫌弃的感觉,那你可以去大街上,去任何一个地方做一些犯众怒的事情,而不在站在这里让我一个人饱受你的折磨,你懂吗?”
或许容歌的这话真的让夜无痕有些难堪,也尽管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夜无痕还是无奈的转身离开了。
夜无痕出门后轻轻的关上门,他的视线也落在容歌的脸上,门的缝隙越来越窄,关闭上的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也被一道最普通的门彻底隔绝。
呼!
容歌深呼吸一口气,无力的摊到在床上。
她静静的望着天花板,心里难受的很。
想着夜媛说王沁时的冷漠和严肃,想着王沁离开前说的坚持和无奈,容歌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两个人会敌对到这一步。
她现在只想让王沁回来,可是她知道一个人要是想离开,那她就有千万种方式让众人找不到她。
想着想着容歌的视线和思绪再次模糊,渐渐的她失去了最后的意识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再次见到了容建军和唐念柔。
两人盘腿坐着草地上,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朝着她伸出手嘴里不断的喊着她的名字……
看到这一幕,容歌也连忙朝着两人奔去。
可是在投入两人怀抱的那一刻,她的身子径直穿过了两人的身体。
容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发现这款的自己居然是透明的。
她回头一看,发现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成跌跌撞撞的朝着两人跑去,在最后要摔倒的前一秒被容建军一把捞进怀里。
两人的笑声再次传来,声音清脆又悦耳,宛如午后的清风,或者山间的泉水一般。
容歌静静的看着三人互相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她知道那个小孩应该就是自己。
可下一秒,小孩的脸变了。
居然变成了徐欣悦!
看到徐欣悦的脸时容歌被吓了一跳,她朝着三人扑了过去,可再次扑空。
当她回头确认时发现三人已经消失了,而周围的场景也跟着变了。
这次的画面容歌很熟悉,是她十二岁那年最后一次见容建军的场景。
三人也是刚从老家搬到京城的家,是在三人庆祝乔迁之喜的快乐时容建军接到了电话。
容歌想起来了,容歌就是被这个电话叫走了。
挂了电话,容建军的脸色有些沉重,沉默了几分钟后他开口:
“我一会就走了,这次离开是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可能要很久很久,所以……”
容歌看着当时的自己还一脸懵的询问道,“爸爸,你要去哪里啊?”
容建军摸着她的头,一脸宠溺的解释要去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说完有坚定的看了眼唐念柔便起身离开了。
看到容建军起身,容歌本能的拦在门口,因为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容建军了。
可她的阻拦丝毫没有效果,容建军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出了门。
容歌大喊喊了一句爸爸,可是没有人回应。
她冲到唐念柔身边,不断祈求唐念柔拦住容建军,可坐在饭桌前的唐念柔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容建军刚才坐着的位置,半天没有眨眼。
容歌追出去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再次变化。
这一次是五年后,她和唐念柔接到容建军去世的消息的时候。
其实在着之前容歌不止一次询问过容建军的去向,但唐念柔都没有告诉她。
她站在一边看着一群人围着唐念柔和十七岁的自己,她看着两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她却只能这样看着。
几分钟后,唐念柔捧着十七岁的容歌的脸柔声安慰着她。
说完便起身出了门,容歌知道唐念柔要去做什么。
她再次冲了出去,再次挡在了唐念柔的面前,再次被对方直接穿透了身体……
这一次,她眼睁睁的看着唐念柔从楼上跳了下来,是她从未想象过的画面,是她不敢直视的画面……
容歌哭了,在梦里哭的很大声。
可还没给她哭的机会,场景再次变化。
这次出现在她眼前的居然是她和夜无痕的结婚典礼的当天。
她看着舞台上的一对新人,看着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看着夜无痕黑着脸不断的想远离自己的模样……
在台上众人的掌声中,夜无痕不情愿的说了那句我愿意,又不情愿的帮她戴上了戒指,最后不情愿的吻了她的唇角。
婚礼结束夜无痕便快步离开了宴会厅,容歌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一次她没有阻拦,可夜无痕在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砰!
一声巨响瞬间将容歌从梦中拉了回来,她猛地睁眼发现此刻天已经黑了。
容歌侧眸望向窗户的方向,发现外面居然有人放烟花。
她这才明白刚才的巨响是什么原因,可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让他人放烟花庆祝。
而她呢?
发现在她身上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值得庆祝的,更别提放烟花庆祝了。
容歌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冰冷,抬手摸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哭了,而且枕头也湿了一大片。
她坐起身,想开灯看看时间,可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让容歌的心跟着紧张起来。
她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下一秒,门被推开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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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