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逐渐朝着两边退去。
一个年迈的老者出现在容歌的面前。
老人看着比夜兴昌的年纪还要大一点,但精气神却一点也不输夜兴昌。
要知道夜兴昌可是当了几十年的兵,军人出身的夜兴昌即使现在快八十岁了也是很健朗的。
相比夜兴昌,面前的老人少了一份严厉,多了一份慈祥。
老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就好像老一辈的人看到隔代的孩子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容歌看到老人的瞬间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或许是徐峰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容歌居然觉得这个老人好亲切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只有当初和容建军,唐念柔在一起的时候有过,现在再次出现……
容歌心里在想,是因为自己很久没有得到家人般的关心和悸动了吗?
可夜家的众人对她也很不错,夜兴昌和夜媛对她比对夜无痕还要好,可为什么她没有这种感觉呢?
容歌看着老人有些出神,老人也盯着容歌,神色逐渐也变了。
“你……”
老人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老人的话,容歌立马回神,“徐爷爷您好,我叫容歌,容易的容,唱歌的歌。”
容歌?
徐峰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脸上再次浮现刚才的笑容,“真好听,这个名字真好听,是你父亲给你取得吗?”
容歌点头,应声回答,“是的,我父亲叫容建军,不过很遗憾我父亲已经去世了。”
老人神色缓和了一下,略带歉意说道:
“抱歉,爷爷不是故意的。”
一边的徐兴城越看越不对劲,他怎么感觉这两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但徐峰在面对容歌时,给徐兴城的感觉是比对自己还温柔,难不成是因为容歌是女的,还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
可……
正在徐兴城心里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兴城,你先出去!”
啊?
徐兴城一愣,他反应了两秒钟确定徐峰刚才说的话是让他出去。
可是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不是说好的,他和他一起和容歌聊吗,现在又……
“好的!”
徐兴城起身对着老人微微点头示意,又看了眼容歌便出了门。
等徐兴城出去后,老人走到刚才徐兴城坐的位置坐下,一脸笑意的看着容歌问道。
“容家丫头,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容歌礼貌回答,“现在已经好多了,谢谢徐爷爷关心。”
“好好好,那就好!”
徐峰说着哈哈笑出声,但笑着笑着又没声了,表情也跟着沉寂了下去。
老人轻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
“丫头,真的是很对不起,你之前的意外都是欣悦那丫头心里作祟才导致的,不过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夜家的那个丫头给打了,直接打住院了,到现在还不能下床呢。”
容歌眉头微蹙,她不知道徐峰给她说这些做什么。
如果单纯的告诉她徐欣悦现在的近况,那她早就知道了。
如果是以此卖惨希望她放过徐欣悦,那她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徐欣悦的。
在容歌的心里,她觉得徐欣悦和自己有过节是因为夜无痕,所以徐欣悦对她出手她都能理解。
但可恨的是她居然连带着王沁,差点要了王沁的命,那她就不会轻易放过她。
“徐爷爷您说的我都知道,但对于您说这个话的目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
老人爽朗的笑声再次传来,“别多想,我这个老头子说这些的就是想让你知道她的情况,我是不会为她求情的。”
哎!
容歌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心想徐欣悦要是真的她自己在徐家是这样的地位,出了事情直接被推出来挡枪,她又会是什么感受呢?
她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主动开启她来这里主要的目的,“徐爷爷,您现在作为徐家的长辈,说的话在徐家一定是有决定性作用的吧?”
徐峰表情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是。”
“好的,那我就直说了,请徐爷爷不要见怪。”
容歌说着已经从包里摸到了手机,随时做好联系明澈的准备。
“我相信徐大哥已经把我之前说的要求转述给您了,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那三点,相信不算高要求了吧。”
徐峰摇头,“不算,但老头子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提这三个要求?”
容歌愣了一下,心想既然是谈判,那自然是利益至上了。
她提的三个要求中两个都是利益至上,只有最后一个是为了整个面子罢了。
“我的三个要求,第一个是城南那块属于徐家的地皮转赠给夜氏,第二是徐家现在百分之三十的市值,最后一个是把徐欣悦交给我,就着三点而已,这三点我都是基于自己的根本需要出发的,所以没有为什么,只因为我需要。”
徐峰笑着点头,大有一副我很满意的架势。
容歌不解,心想这老人是什么意思,她都来他家要东西,他怎么还笑嘻嘻的呢?
“可以可以,都没问题!”
老人答应的很爽快,这让容歌有些懵圈,心想刚才徐兴城还在说有部分细节需要商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爷爷,您确定您刚才说的话吗,这三个条件都没问题吗?”
徐峰点头嗯了声,“对的,都没问题。”
顿了顿,老人继续说,“但我能问问你这三点都用来做什么吗?”
什么?
容歌很疑惑,心想自己做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徐峰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呢?
“徐爷爷,我提的这三点都是对于我自己有利的,但至于做什么,我现在还没确定好,也不方便告诉您。”
徐峰再次笑出声,爽朗的笑声充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容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而且她感觉这个徐峰真的很爱笑,和她之前打听的那个喜欢安静,行为举止都很文雅的徐峰一点都不一样。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丫头,前面两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第三个条件我必须追问一下原因,毕竟欣悦是我们徐家的人,你该不会是想……”
容歌迟疑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解释道:
“不是,徐爷爷您想多了,我是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相比用暴力惩罚一个人,给她立下皮肉之苦,我觉得让她看着自己拥有的东西,消失后在出现,出现后再成为别人的东西,或许会更加有趣。”
“好,那就好!”
徐峰站起身,淡淡的开口:“只要不伤害她,那其他的随你。”
容歌点头嗯了声,她突然觉得这徐家的人多少有点虚伪了。
之前是徐家让徐兴城来给她送信的,说是徐欣悦不是徐家的人,如果他们愿意交出徐欣悦,问她能不能放过徐家。
现在她真的把徐欣悦要走了,又追着问这么多,容歌觉得这种自我感动确实有点多此一举了。
“好的,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容歌说着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徐峰叫住。
“丫头,你等等!”
容歌停下离开的脚步,转头看向徐峰,不解的问道:“徐爷爷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能不能让爷爷再多看你一会。”
什么?
多看一会?
容歌心里有些恶心,想着这老家伙原来是个变态啊。
“不好意思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所以……不能答应您这个要求了,再见。”
说完容歌便直接离开,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对方。
出了门,容歌发现徐兴城居然一直站在门口。
看到容歌出来,徐兴城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聊完了。
“怎么样?”
容歌嗤笑出声,反问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很关心我似的,搞得你和我是一伙的。”
这话到底提醒了徐兴城,他轻咳一声,“不是,我只是问问你和我爷爷聊得怎么样,难不成这么快就商量好了?”
容歌点头,一脸得意的笑容。
“当然,就按照之前说的那样,你爷爷完全答应了,至于他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爽快,那就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了。”
说着容歌在徐兴城一脸惊讶的表情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提醒道:
“对啦,徐大少爷我想找你确定一下,这几天你们徐家有动什么歪心思吗?”
徐兴城回神,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例如斩草除根!”容歌提醒道。
“啊?”
徐兴城完全是一脸懵,“什么意思,我们徐家可不会作出这种没有底线的事情,说实话我们徐家向来高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即使徐家要倒了,为了保住徐家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容歌看他模样很诚恳,心里再次疑惑。
如果真的不是徐家,那会是什么人呢?
而且不止一次想要她的命?如果背后真的还有其他人,又会是谁呢?
“好,我相信徐大少爷说的话,”容歌轻笑道,“那就请徐大少爷在明天早上十点钟,拟好所有合同,到光艺来找我,ok?”
徐兴城知道,既然容歌连合同都说出来了,那看来也是真的了。
“好,明天见!”
容歌摆摆手,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出了徐氏,容歌长舒一口气。
看到路边停着的车,明澈也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看到容歌出来连忙下车朝着容歌奔来。
两人见面还没等容歌说出好消息,明澈就一把抱住了她。
“吓死我了,你终于出来了,我还担心你为什么这么久不联系我。”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容歌柔声安慰道。
“真的,我一直握着手机生怕错过你的消息。”
容歌笑出声,推开怀里的人说道,“好了,我们回家!”
明澈点头,嗯了声道:回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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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徐家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