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槿这半晌没动静,程智就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程木槿这才回过神来,也略微有些许尴尬,可随即便转过心思问程智,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舒家的人难道就那样看着舒婉柔被欺负没管吗?
那怎么可能?
程智摇头苦笑,说舒家的人当然不干了,就赶忙从门里跑出来拦着,可也不敢让那些护卫上手,那毕竟对方是女子,她们也得避嫌。可就那几个奶奶太太的,就是带着丫鬟婆子一大堆人,也到底是女子,做不成个啥,可对面那几个宁小娘子带来的丫鬟,那可都是长得人高马大的,和那个宁小娘子一样,还都横眉竖眼的厉害。
程智看着程木槿直摇头叹气,说他都没听过见过这么厉害的小娘子,就是比个男子也不差什么了,还也都拿着马鞭子,就搁那不停地挥着马鞭子,只把旁边地上打的啪啪响,弄的火星子四溅的,吓得那些太太奶奶们不敢上来,只会隔着人又哭又喊又闹的。
说到这里,程智就盯着程木槿问,说那些人说的跟真的一样,他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晓得的,那条街都是贵人住的地方,平常老百姓都不敢打那过,那他们咋就知晓的那么清楚呢?就跟亲眼看到了一样,会不会是假的啊?
程木槿就微微笑。
说五叔叔怎么忘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总归周边的人不出来,难不成就看不到了?既敢这么放出话来,那就是无风不起浪了。即便是有些许出入夸大的地方,可也应是差不到哪里去。
也是。
程智便点头。
可随即,程木槿就又不言声了,接着沉思起来。
既是这些传言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么她在想,那个舒婉柔又是怎么知晓自己并恨上自己的呢?
莫不是平顺街那次?
程木槿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她倒忘了,舒家也是大户人家,虽是在琳琅阁买东西,可自己府里说不定在平顺街上也有铺子。那舒婉柔既想嫁到侯府去,就一定会时常盯着打听郑侯爷的行踪,那是不是,她就会从下人的嘴里听到自己的事情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自己毕竟在宝器斋还做了一阵子的大师傅,虽是时不时地才去一趟,并不常露面,可那做高仿打赌约的那一场争斗,却是那整条街上的人都晓得的,那舒婉柔说不定就也知晓了,这样的事情是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