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息怒。”
郝公公话音刚落,火红箭矢却已离弦而去,伴随惊天啼鸣,宛如一道炽烈流星奔袭而去。
嗡!
天地骤亮,火焰四溢,拓达景云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却毫发无伤。
在他前方,郝公公略微佝偻身影泰然屹立。
一层层淡淡的光罩升起,阻挡了小刘怀对拓达景云的必杀一箭。
“老头!”
小刘怀大怒,那双黄金瞳孔突然变得明暗不定起来,一股极其压抑的气息渐渐弥漫而出。
额头处,四象印迹缓缓转动,朱雀位大亮。
天地间,朱雀尖呖不绝于耳。在恢宏帝宫上空不断回荡。
朱雀弓上燃起了神火,一道箭矢再次凝聚而成。
这一道箭矢显得与众不同,呈朱雀形态,散发着来自远古的气息。
明暗不定的黄金瞳光芒大放,宛如两轮小太阳,流淌着炽热的红焰,牢牢锁定郝公公身后的拓达景云。
滔滔火焰弓,灼灼朱雀箭!
这一箭,蓄势待发。
“殿下,息怒。”
郝公公的身子矮到了极致,躬身道。
“让开!难道你没有听见他刚刚的言语吗!”
刘怀开口,语气中含着强烈的不满和怒意。
“但他罪不至死。”
“殿下这一箭下去足以让他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郝公公恭敬说道。
“难道就这样一了百了?”小刘怀盯着拓达景云。
郝公公瞥了眼身后的蛮族王子,冷漠道:“还不给太子道歉?”
闻言,拓达景云脸色很难看,他不愿。
但是当他看见那灼灼燃烧的朱雀箭时,又软了。
如果没有眼前这位老公公拦着,恐怕他已经死了。
这位只有七岁的太子真的是一点不将他这个王子放在眼里,说杀便杀。
内心挣扎了很久,拓达景云终于开口:“对...”
这时,一声暴喝突然凭空炸响。
“跪下。”
小刘怀大声道,他的声音如龙啸九霄,经久不绝,含着王道与霸道的气势直逼拓达景云。
这回,郝公公没有为拓达景云抵挡,身影一闪便到了一旁。
扑通一声。
拓达景云双膝跪地,他的脸色很难看,难看到了极致。
在那道充满霸气的大喝声中,有一股极其强势的意念冲入他的脑海。
他根本毫无抵抗能力,身体本能下跪,他的前方正好便是刘怀。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无论是在身份还是修为方面,他远远不如眼前这名只有七岁的太子。
在那双黄金瞳的视线里也从来都没有他的影子。
“对,对不起太子殿下。”
拓达景云艰难开口,不过语气却没有多么的诚恳。
小刘怀紧紧凝视着他,不作回答。
朱雀弓上的火焰燃的更凶猛了一些。
拓达景云明白,他做的还不够。
他痛苦地闭上双眼,重重叩首,大声道:“请太子殿下恕罪。”
骄傲的头颅叩在地上,等待着审判。
良久,小刘怀转身离去,朱雀弓一点点消散。
只有略显威严的声音传来,“不要在试图惹怒孤,更不要试图挑衅我大汉皇族!”
“臣...不敢。”
这一刻,拓达景云的骄傲被彻底粉碎。
纵然他是王庭王子又如何,终究为太子臣。
郝公公在一旁满意地笑了笑,望着太子渐行渐远的身影,苍老的面容上充满了欣慰。
这就是我龙庭之太子,举世无双!
金銮殿内,一面古镜金光闪烁。
殿外的场景在古镜内完美的呈现。
马踏木的脸色很难看,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的龙庭并不是南荒王庭所能对抗的。
毕竟现在不是千年前。
如今他带着拓达景云来到洛都,也是有所求。
刘钰儿面露异色,作为南荒王庭的王后,虽然拓达景云不是她所生,但是她十分清楚拓达景云的天赋有多强。
他是南荒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身怀蛮神霸体,虽然尚未完全觉醒,但也已经被蛮皇定为南荒未来的接班人。
在南荒,刘钰儿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同龄人能够接过拓达景云一招。
久而久之,这也造就了拓达景云骄傲的性格。
没想到在今日,拓达景云的骄傲被彻底击碎,作为南荒王庭未来接班人的他被龙庭太子轻而易举地击败,叩首臣服。
这让身为龙庭长公主的刘钰儿发自内心得感到骄傲。
“你觉得我龙庭的太子如何。”端坐在黄金龙椅,全身笼罩着紫金芒的汉帝淡淡开口。
“天生帝脉,举世无双。”
马塔木恭敬回道,
听着他的话,汉帝没有回应,一双威严黄金瞳沉静地望着马塔木,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塔木心中微苦,被一尊大帝盯着,绝不会有什么好的感受。
虽然汉帝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一股如山的压力便已扑面而来,让他苦不堪言。
良久,马塔木斗胆开口:“陛下,龙庭百万雄兵囤积南境,不知是何用意?”
话音刚落,大殿内突然金光爆闪,隐藏在紫金神芒下让人看不清面容的汉帝冷冷开口:“是何用意?难不成你们南荒忘记千年前发生什么了吗?”
“千年已过,有些恩怨,朕要跟你们算一算了。”
马塔木脸色大变,下跪叩首:“请大帝息怒,饶了我南荒一族。”
“我南荒为表诚意,特将长公主殿下护送回京,并且愿以我族四王子拓达景云为质,希望龙庭与我南荒永世安好。”
汉帝冷冷一笑:“永世安好?”
“晚了!”
“你要朕放过你们,千年前你们又何曾放过我大汉皇族,何曾放过我大汉子民,又何曾放过我可怜的女儿。”
汉帝看向长公主,璀璨的目光中划过一抹强烈的悲痛和怜爱。
“回去告诉拓达托雷,一年后,大汉的龙旗将会插在长恨山巅。”
长恨山,是南荒的圣地。
“陛下三思啊!”
马塔木再叩首,苦苦哀求。
“朕意已绝,大汉的铁骑早已枕戈待旦。”
“陛下!”
“难道陛下忘了当年所立下的天道誓言吗?”
马塔木的头颅贴在地面上,决绝说道。
“混账。”
殿外,天空骤然崩碎,万里云雷弥漫,世间突然阴暗,狂风怒吼,雷庭肆虐,扩散着极其压抑的气息,仿佛上苍之怒。
洛都内无数人抬首望天,目光惊骇。
大帝怒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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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帝怒